這猶如劍雨般的破空之音,自然是鎮妖塔內的妖仆。

在局勢稍有穩定,鎮妖塔內的妖仆和域外主宰也趕至馳援。

為首的是八名域外主宰,其他的主宰都留在了城門處,東西南北共留十二名主宰控城。

不能招惹的人,葉子晨算其一。

外麵有著消息,玄機閣閣主玄姬是其姨娘,聖人協會星壇七星之主是其母。這種背景,而且這兩方勢力也沒被神帝周武歸納入敵對勢力,白家曾幾番叮囑要小心對待。

白玉龍也看穿了葉子晨的身份,可他不明白

傳言葉子晨隻打開了鎮妖塔的前兩層,這第三層的天人妖仆他是何時打開。

更為重要的是,白玉龍自問,他完全不認識葉子晨,兩人見都沒見過,葉子晨又因何對他有如此怨念。

“都解決了。”

葉子晨未曾理會身份被點破,而是看向域外主宰和妖仆他們。

“紀靈城四座城門已被我們完全控製,城門處也留下了足夠的人手。我們擔心您的安全,便趕過來馳援。”域外主宰道。

“很好。”葉子晨點頭。

“葉兄。”

就在這時,白玉龍突然間開口。

這種稱謂不禁讓葉子晨側目,他還以為在道出他的身份之後,白玉龍的言辭會有變化。

現在看來,前後是有變化,隻不過變得更諂媚了。

“葉兄,咱們之間絕對是有著什麽誤會。白某不知到底何處觸怒到葉兄,竟讓你如此惱怒。不知,可否將一切言明,也能讓白某有個解釋的機會。”

“白某家族白家也是為神帝辦事,效忠於神帝府。玄機娘娘也是在神帝府下辦事,而且還是寵臣。咱們是友非敵,有什麽恩怨談開不就是了,何必要如此大動幹戈。”

白玉龍言情中肯,葉子晨卻笑了。

笑的很是詭異而猙獰。

“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跟我裝不懂。”葉子晨淡淡的看著白玉龍道,“誤會?到這時候了你還覺得是誤會?好,那我也讓你死的明白,你可記得天才戰。”

“這也根本用不著咱們。”

藏在外麵的玄機閣神將,臉上長著絡腮胡子的漢子悻悻的撇了撇嘴。

就從此時的局勢上來看,葉子晨這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雖說在人數上,他處於劣勢,但楊戩他們都屬於以一敵萬的好手。

現在又有鎮妖塔的妖仆和域外主宰馳援,眼前的優勢已逐漸要變成勝勢了。

隻不過他的嘀咕卻未能得到共鳴,酒神依舊在喝酒,斧王依舊在磨他的斧頭,十三妹依舊在補妝,也就持著羽扇的翩翩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把一切想的太簡單。”

“怎麽說?”絡腮胡子目光一閃道。

“白家可是周武栽培了萬載的家族,要是讓小少爺用一座還沒完全解封的鎮妖塔就滅族,周武不如死了得了。”翩翩公子道。

“什麽意思?”

翩翩公子聞言瞪眼一歎,十三妹將鏡子放下道。

“五哥的意思就是說,白家還沒動真格。現在出來的不過都是群臭魚爛蝦而已,真的精銳還在後麵。要不大姐派咱們幾個人來這裏幹嘛,讓咱們度假來啦。”

“還是十三妹聰明,老三你”

“叫三哥!”絡腮胡漢子喊道。

翩翩公子悻悻的聳了聳肩,讓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當個哥,他是不服的。尤其當時他是跟老三、老四一塊兒來的,偏偏讓他當了個最小的老五。

“你們的意思說白了,就是白家還有後手,是吧!”老三道。

“對!”老五無奈道。

“那還得等多久,我這沙包大的拳頭已經”不等老三將話說完,剩下的後半句讓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照鏡子的十三妹將鏡子放下,老五也將羽扇插到脖子後麵,最後加入的十八也停下了他磨著的斧頭。

旋即便看到酒神打著酒嗝搖搖晃晃的起身,酒葫蘆被他挎在腰間。

“都收拾收拾,該咱們活動筋骨了。”

就算白玉龍在遲鈍,他也知道葉子晨指的到底是什麽了。

整個天才戰他就出了一場,而那場也是神帝周武讓他上的,讓他去試探一下無妄海薛家。

也是那一場,他將無妄海得罪,白家從此和薛家站到對立。

隻不過有神帝保著,薛家也未敢輕舉妄動。哪怕將薛沫打的重傷,他依舊能愜意逍遙的活著。

此時,葉子晨找到他,對白家大打出手,還提到天才戰

“你”“明白了?”葉子晨笑道,“既然說到這了,就讓你更明白點。薛沫是通天的人,巧了,我也是。更巧的是,我跟她的關係還是相當的好。我聽說了,那天在秘境你對薛沫下手挺狠,讓她沒半點還手的餘地,

我這當摯友的,總得替她出口氣才行啊!”

明白了。

完全明白了。

驀然間,白玉龍想到當時秘境就留下他和薛沫時。這位無妄海的二小姐,還曾出言相勸讓他主動退賽,說這秘境的這柄劍對她很重要,她有位好友就是用劍的,她想要將那柄劍送給她的朋友。

為了彌補他的損失,薛沫願意出和劍相比的資源給他。

那柄劍最後到了白玉龍的手裏,不過他沒有收做戰利品,而是當著還存有一絲意識的薛沫的麵,給毀了。

他用被毀去的長劍劍鋒,刺過薛沫的眉心,毀了她的血脈之力。

之後又用劍鋒狠狠的刺穿了她的手臂,殷紅的血順著劍鋒滴落在地。

她奄奄一息,天才戰被宣布停賽。

白玉龍遵守了停賽的決定,沒有在折磨薛沫。他抓著薛沫的頭,趾高氣昂的從秘境內走出,將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玄機閣玄機娘娘親自趕至為其療傷續命,通天的院長也趕到為其療傷。

她的身邊圍上了不少人,在看到薛沫身上的傷之後,都用著怨懟的目光盯著他,可他們都不敢上前,隻能緊握著拳頭暗暗的恨。

他很愜意的享受著這些怨恨,享受著他們的無能。

以一副勝者的姿態,用最為不屑的目光

看著他們,對著他們笑。

可他怎麽也想不到,薛沫說的那好友,竟然是“都明白了吧。”葉子晨漠然哂笑著,旋即目光一凝對著妖仆和域外主宰,“白家族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