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持續千年的朝聖（2）

“不知道。“白阿買揉了揉額角，“我們懷疑，這些人是主動來到這裏，並且自願采取殉葬的形式，將自己埋葬在嫗姬墓的附近，完成某種儀式。”

顧南山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樣來：“這種猜測如果是屬實的話，那白明的失蹤，似乎就有跡可循了，他最終會來到這長山山脈深處的林子裏麵，自我殉葬。”

“可到底是什麽東西使得這麽的多毫無關聯的人，持續上千年的時間，來到這裏殉葬呢。”

“我懷疑，那個土司墓中有什麽東西使得白明受到了影響。”白阿買的目光深邃，盯著不遠處的一片虛空，“也許是一種詛咒吧。”

白阿買離開後，房子裏陷入短時的寂靜中去，大家都被某種可能存在的現象吸引了思緒。總的來說，白阿買此行與顧南山眾人坦白的行為，是成功的，至少在此時此刻，這群人的心思已經被轉移到迷霧中的嫗姬墓中去，不再陽奉陰想著隨時出刀。

最終老陳感慨說：“如果不是詛咒這種外部動力的話，那就隻有朝聖這種內部動力來驅使地上這群大爺們千裏迢迢趕過來了。”

朝聖，的確是一個令人心馳神往的詞匯。在今天，即使是不信仰宗教的人們、獵奇者總是會將自己的行為冠以朝聖二字，比如去西藏瞻仰布達拉宮。而這樣的人往往無法理解真正的朝聖者，真正的朝聖者，那些衣衫襤褸一步一跪拜的苦行僧們，從世界的各個角落，用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時間前往心目中的朝聖之地。

與地上的這群裹在油布中的屍骨何其相似。

但苦行僧們比不上的是，屍骨們分布之廣泛，時間之綿長，從數千年前漢人還未形成的之際的中原人，到上世紀八十年代高鼻深目的歐洲人，如果不是詛咒的話，該是一種多麽恐怖的信仰，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經過一夜的修整，第二天白阿買的人就叫顧南山等人去集合。

白阿買先是用越南語對那群越南人說了一通，說得這群越南人神情激動，一掃先前的低沉與陰霾。

隨後白亮對顧南山等人轉述道：“經過確認，我們現在發掘出屍首的地點越來越密集，土層越來越深，現在已經大致能夠確認嫗姬墓的大致範圍，諸位打起精神，這一趟，我們就能見到嫗姬墓的真麵目了。”

看得出來白亮也難以保持以往的沉靜穩重，神色中隱隱透露出一股期盼的神色來。

他們已經在這林子裏耗費了數年的時間，才將嫗姬墓的範圍大致確定下來，白明消失的謎團，很快就要解開了。

最初的道路並沒有很難走，白阿買的人已經在這周圍活動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開辟出道路的地方都已經隱約形成了小路，顧南山等人沒有背什麽重物，裝備一應物件全交給了越南人來運輸。

沿途也有幾個白阿買的人以前的營地，四處都是挖掘的痕跡，白阿買說：“這是一個赤鬼國的遺址，我們挖了將近一半才意識到這裏可能沒有嫗姬墓，就放棄了這處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