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這是一次科學的討論(1)

“很有可能。”顧棠若有所思道:“不可能隻有一隻,很可能有非常多,並且,我懷疑……”

白夜接道:“樓裏麵可能還有更多的成年期怪物。”

孟啟生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突然開口道:“這個怪物的幼年形態,和我在一本典籍上看到的有關太歲的描述很像。”

太歲!

孟啟生的提醒,我突然回憶起來了。

在此次長寧之行之前,白夜給我講過懸回堂老檔上麵記載的一個陳年往事。

講的是白四樓年輕的時候,接診的一對來自長寧的夫婦。那個婦人懷孕之後進山,生死不明,最終半死不活出來。據白四樓師父講,那個婦人就是在山裏麵染上了太歲。並且是一種極其凶險的太歲。

當時是1947年,那婦人就是長寧人,死後送到花山義莊。後來白四樓他師父親身犯險,深入長寧,最終死在深山之中,再也沒有出來。到1970年,白四樓名義上是被下放勞改,實際上很可能是主動找到了長寧,最終找借口跟隨阿摩入山,出山之後發現不死村已經被寧汗青的人接管。

自此,1970年的第一次長寧之行開始。

所以太歲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標誌,不死村最初進入人們視野就是因為太歲。

但,眼前這玩意兒真的是太歲嗎?

地上那汗手怪已經奄奄一息了,仍舊在有氣無力叫道:“是我——是我——”

我踢了踢它,問白夜:“這玩意兒,和懸回堂老檔上麵記載的像嗎?”

白夜想了想道:“是很久遠的檔案了,上麵很多記載都語焉不詳的,對長寧太歲的描述並不多,紅白肉團之類的吧。”

我點點頭,“那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玩意兒了。”

孟啟生道:“其實太歲是什麽東西,一直沒有定論,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描述,有的地方認為這隻是很普通的一味中藥材,也有地方認為他們是一種邪物,對於它形態的說法那就更多了。”

我道:“也就是說,這實際上就是一種並不存在的東西,任何未知生物,形象上靠一點邊的,都可以把他稱之為太歲?”

孟啟生點點頭:“沒錯,從我看過的一些文獻裏麵的記載來看,太歲實際上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

這時被方盤山紮在地上的那東西已經快要死了,傷口處分出大量黃褐色的**,都快湧到我腳邊來了。

重陽走過來,拿著手電筒往我背上照:“看看你背上。”

我扭過頭去,看不太清,但也能看到背後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得消毒。”顧棠道。

我還以為得像電影裏麵演的一樣,拿一匕首往火上烤燙,再貼在傷口上消毒。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心說我今天真的要被折磨致死嗎?

顧棠看我臉色慘白冷汗都要下來了,嗤笑一聲,對大漢道:“大漢,把我那柄最高可以加熱到300℃的匕首拿來。”

我下巴都快驚到了,能加熱到多少度用來消毒真的成了匕首的參數之一了嗎?那以後造子彈到時候是不是要多放點火藥,方便倒出來給傷口消毒啊。

隻見顧南山白了顧棠一眼,從大漢身後那個睡袋似的背包裏麵翻出一些碘伏和繃帶來,竟然還有醫用膠布,剪刀,棉簽。

大·多啦A·漢笑到:“今天不是我在這兒你可得真的受一刑了。”

我都快感激涕零了,“我兒子供奉祖宗牌位的時候一定要算您一個。”我對重陽道:“記住我的囑托沒?”

重陽瞥了我一眼,不是很想理我的樣子。

我背上的傷口有的地方還很深,顧棠道:“看你運氣了,或者快點出去打一針破傷風,這傷口太深了。”

我疑惑道:“破傷風不是踩到生鏽的鐵釘才會有可能得的嗎?”

顧棠沒好氣道:“這是一種誤解,破傷風隻要是傷口深而窄,難以接觸到空氣,形成缺氧的環境,並且造成傷口的東西上麵攜帶有破傷風梭菌的話,就有患病的幾率。生鏽的鐵釘隻是一種比較典型的例子罷了。”

這說得我七上八下的,背上已經包了繃帶了,咱也隻有聽天由命了吧。

一行人收拾停當,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就要準備進樓了。

這時候方相士和我們好歹也算是經曆了幾番生死的人,方盤山也出手相助過幾次,雙方氣氛自然不像最初那樣劍拔弩張。但是讓步是不可能讓步的,最後要入樓的時候還有一番協調。

最終方盤山湊到一直當背景板的方躍峰身邊耳語幾句之後,點點頭走過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剛剛我們的人也去探過了,的確像寧川說的那樣,這棟樓隻有一個僅供一人爬行的入口,無論是讓你們的人先進去,還是讓我們的人先進去,咱們雙方一定會有一方不會接受。

孟啟生看起來已經衰老了跟多,但還是充任了我們這邊話事人的角色。我重陽白夜三個人都是懵懵懂懂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但顧南山他們願意把話語權交給孟啟生,絕不僅僅是因為他年紀大,背後可能還有其他原因。

最終孟啟生很明顯也看出了方盤山的想法,“你的意思是,兩支隊伍混合在一起進去,一個人是方相士,一個人是我們的人這麽排列?”

方盤山點頭道:“沒錯,隻有這樣才基本能夠算是兩支隊伍同時入內。進去之後,分道揚鑣,再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看各自的運數了,隻不過我要說一句,真的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我是不會再和你們談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眾人也就不再有異議,打頭進去的就是方盤山。這老家夥還真是老當益壯,第一個進去危險性要更高一點。

第二個就是孟啟生,算是雙方領頭人了。

隨後兩支隊伍交錯進入。我跟在一不認識的方相士哥們兒屁股後麵,再一次爬進了那條通道。

地麵上濕漉漉的粘液已經幹了,我心說應該不會再遇到那種怪物了吧?就聽見隊伍最前麵方盤山低喝了一聲:“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