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流氓敗類

“你,你這個混蛋,無恥禽獸,人渣敗類……”嫦曦仙子是何等驕傲的女人,此刻被氣的一連串罵出許多話,可見被秦嵩氣到了什麽地步。她真的怒了,沒想到秦嵩竟然真的流氓到了這個地步,給她拍豔照,然後進行要挾。

“嫦曦仙子,你最好祈求這天下就我一個男人看過你的身……哈哈,拜拜……”秦嵩得意一笑,輕輕一推,就將嫦曦推倒在床榻上,而自己則身影一閃,飛遁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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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曦仙子一雙美眸幾欲噴出火焰,不斷磨牙:“秦嵩你不得好死,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一出女修居住區,秦嵩才鬆了一口氣,去除斂影珠,仔細看了一下斂影珠**無比的畫麵,戀戀不舍的嘖嘖了兩聲,然後法力一震,斂影珠當場化作齏粉。

“這一招還是屢試不爽,對越漂亮的女人越有用,不過這都是情非得已!”

“我已經毀掉了斂影珠,希望嫦曦以後不要恨我。”

秦嵩飛天而去,接下來,他準備全力修行,盡快踏入元神境界,晉升神位。

返回居所,秦嵩在雨亭中落下,取出香醇靈酒,自斟自飲起來。

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有些疲憊,就想坐在雨亭中,喝著小酒,看著外麵的斜風細雨。

遠處的林木很快就被雨水打濕,被風吹得嘩啦啦響動。

時間悄然流淌,過了幾天,李飛魚修煉出來透氣,看到秦嵩後,就走過來與他喝了幾杯。

夜幕的時候,李飛魚就自己回去繼續修煉,留下秦嵩一個人在雨亭中。

又過了幾天,天機化ChéngRén形,坐在旁邊和他聊了起來。

“我若想擊敗韓宣,再不動用太玄令的情況下,最少需要七重天的修為。如今我才突破不久,再想突破一重境界,實在難如登天!”

秦嵩感覺到了壓力,但對自己仍舊充滿信心。

天機喝了一杯酒,也是一身灰衣,他化ChéngRén形,不美也不醜,模樣普普通通,丟進人堆裏也找不到的那種。

他像是個年輕的莊稼漢,不過身上自有一股氣度。秦嵩為其斟滿,天機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睛癡癡的望著前方的雨幕。

“破靈丹煉製好了。”天機說道。

“我知道。”秦嵩點點頭,太玄令已經與他心靈相通,以太陽星為丹爐煉製的地階丹藥破靈丹在這段時間,已經徹底煉製成功。

“那怎麽還在這裏喝酒,不去修煉呢?”

“感覺有點困……”

“你很喜歡雨,常見你在下雨的時候發呆。”

“你不覺得在炎熱的夏季,突然下起小雨,吹起小風,很舒服麽?”

“我沒做過凡人,沒有你那種感受。”

“修煉吧。”

秦嵩說了最後一句,便不再說話,也不再喝酒,隻是坐在石凳上,望著外麵的斜風細雨,望著那些被雨水淋濕的草木。

“奈何橋下有一條血河,我再吞噬一件陰陽寶器,則能勉強召喚出來,血河中的時間流速是正常世界的十倍,如果你能忍住血河中衝天怨氣侵蝕道心的痛苦,可以嚐試在裏麵修煉。”

秦嵩去了一趟落月穀,陰陽法寶極為難尋,可遇不可求,他在摘星樓問了一下,運氣算不錯,找到了一件純陰的中品寶器,是個鬼鈴鐺。

這東西可很貴,雖然是中品寶器,卻價值一萬上品靈石。秦嵩隻能再次賒賬,與摘星樓的老者說好了,一年後還上。

就在秦嵩準備離開的時候,老者叫住了他。

這個老頭姓固,固遠,道基八重天,修為深不可測。

“這是老朽的傳音符,不久之後,可能有用得著小友的地方,還望小友不要推辭。”

“這裏麵有逆天的造化,小友若真去,到時候的收獲,會比想象中還要多。

“當然這件事極為機密,現在還不能告知,到時候我會以傳音符通知小友。”

秦嵩皺了皺眉:“此事為什麽找我?”

“那裏有禁製,道基七重天以下的修士,難以進入其中,而小友能擊殺六寶蜘蛛,法力神通肯定不弱,而且最近小友動手教訓韓家小子的事,我也聽說了……”

固老頭說道,帶著笑意,像是個老狐狸,透著一股狡猾的味道。

“此事我現在還不能給肯定的答複,隻有到時候根據固老所說再行判斷,不過固老的情分,秦某記得,若是能力所及定然不辭。”秦嵩拱了拱手,收下傳音符後,架起長虹飛天而去。

“老家夥神神秘秘,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全程隻給我說各種機緣造化,有多危險隻字不提……”

秦嵩心機何等險峻,已經有了猜測,不過是否拒絕,還是要根據當時情況判斷,若真有機緣與造化,他又有手段應對危險,去一去也無妨。

不過,老家夥遮遮掩掩,到了離開的時候才突然說起此事,八成是私活,和摘星樓沒什麽關係。

天機煉化鬼鈴鐺,用了幾天時間,沉睡了半個月,才清醒過來,召喚出血河。

秦嵩再次進入太玄令的須彌戒子空間,頓時一股鬼哭狼嚎的淒厲慘叫之聲在這片世界響起。

太玄令內的時間變了,不再是星空宇宙中,而是一片灰蒙蒙,死氣沉沉的大陸世界。

前方傳來水流聲,秦嵩向前走去,不久後看到一座古老的石拱橋,走上橋後,一刹那仿佛跨越無盡距離,等走到橋頭,俯身向下看去,隻見一條血色大河洶湧奔流。

河麵上漂浮著無數的厲鬼屍體,滿臉恐懼,最終發出哀嚎聲,在波濤洶湧的河麵上浮沉。

一股滔天怨氣從血海中衝了出來。

秦嵩即便心境不凡,也看得頭皮發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來到了幽冥界,看到了傳說中冤死鬼的血河。

“入血河,進行修煉,你若能抵擋住那股怨念,不但擁有比一般人多十倍的修煉時間,更可以磨煉心境。”

天機沉聲道。

秦嵩目中閃過一抹堅定,一連吞下九個破靈丹,然後他縱身一躍,跳下古樸的石拱橋,撲通一聲衝入血河之中。

隻見四周的冤死鬼立刻蜂擁而至,朝著秦嵩爬了過來。

秦嵩撐起金色的法力護罩,盤膝坐在洶湧起伏的河麵上,開始默默運轉太玄經。

很快冤死鬼的屍體越來越多,最後覆蓋了金光護罩,使得那一團金光消失。

厲鬼的侵襲對秦嵩來說雖然極難應付,但尚且有辦法,但那濃烈的怨氣根本不受法力護罩的影響,直奔他的腦海而去。

各種生靈冤死時的情緒,瘋狂的衝入他的腦海中。

秦嵩就像是在不斷經曆一場又一場那些冤死鬼生前的事情,他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血紅起來,又以極快的速度褪去血色。

他雙手緊握,根本無法運轉太玄經,神魂全力抵擋那種怨氣的侵蝕,他感覺自己處在一個極度危險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血河的怨氣就像是一個泥潭,冤死鬼的那些生前記憶,就像是一重重噩夢。

他剛用盡力量,掙紮著度過一重噩夢,緊接著第二個更加可怕的噩夢又開始了,如此重複,永無休止。他仿佛永遠都逃不出噩夢,無法反抗,隻能逃,一直逃,可永遠都逃不出來。

這像是一個痛苦的輪回,他已經處在漩渦中心,越陷越深,逃不掉。

秦嵩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失去意識的,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外界樓觀的洞府之中。

“我失敗了?”秦嵩問道。

“不,比我想象的堅持的還要久,你此刻感覺一下自己的法力。”天機聲音帶著一絲驚喜。

秦嵩皺了皺眉,內視丹田,發現自己的法力居然增長了一倍多,道基愈發穩固:“這怎麽可能?”

“一個冤死鬼生前的記憶,就是他的一聲,你沉浸其中,就是度過了那個人的一生……”

“現在過去了多久?”秦嵩隻覺得自己在噩夢中,度過了數十年,乃至於數百年。

“太玄令中過去了一年,外界過去了一個多月。”天機回道。

“一個月我的修為增長這麽多,要是傳出去,恐怕要嚇死一片人。”秦嵩自己都十分震驚,不過在血河中修煉也極度危險,他若非憑借自身意誌,硬生生熬過來,恐怕此刻早已心神大亂,變成一個沒有理智的殺人狂魔。

“好,繼續修煉……”

秦嵩堅定的話語,使得天機一愣,它還以為秦嵩經曆了一次,就再也不願意經曆第二次。

凡人沉淪苦海,輪回輪轉永無休止,一旦逃出,誰願意再入輪回?

秦嵩如此膽魄使得天機動容:“在某種意義上說,你的意誌力,堪比那些古往今來中鎮壓一個時代的奇才!”

半年後,秦嵩足足經曆了五次,就像是死了五次一般。他的神魂已經接近枯竭,必須休息,否則會活生生把自己耗死。

從洞府中走出來,天空湛藍,豔陽高照,不過確是有些冷,因為已經到了冬季。

寒風蕭瑟,萬物凋零,茫茫青山變成了灰色。

不過雨亭十分幹淨,顯然有人打掃。

“這半年在血河中修煉,讓我的法力增長了三倍多,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破靈丹也的確神妙,每每我法力接近枯竭,一枚破靈丹下肚,頓時神清氣爽。”

取出靈酒,他又是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修行是一件極度枯燥的事情,越是到後期,提升境界都極為艱難,便越是枯燥。

他準備休息幾日,然後繼續進入血河修煉。

半年來樓觀沒有變化,不過樓觀的弟子身影多了一些。

隨著樓觀大比的即將開始,許多一直靜坐,好幾年不路麵的修士都出現了,兩兩三三成群結隊,似乎要去獵妖。

“再有半年時間,樓觀大比就要開始,根據名次重新定身份。”

“雜役弟子想晉升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想踏入內門修行,內門弟子害怕被人超越,在這種驅動力下,樓觀三萬多名弟子都開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