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趙普(1/3)

我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老太太在說什麽玩意兒。李純?李純不是八年前那小姑娘嗎?那小姑娘早就死了,怎麽讓我照顧她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鬼老太就淡淡的撩下來一句:“回去告訴剛才那人的家裏人,那人養了小鬼兒,已經魂飛魄散了。”說罷,鬼老太就消失不見了,任憑我怎麽叫都不出來。

我心情瞬間失落了下去,雖然錢鬆的事兒算是應該解決了,但是我爺的死,鬼老太依舊沒有給我任何解答。我暗自緊了緊拳頭,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這事兒水落石出!

可是這李純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倒是忘了,李純好像讓鬼老太拉過去當丫鬟了,難道李純現在就在我的身上?

我叫李純,自然沒有得到一絲回應。我也沒細想,權當鬼老太神神叨叨的跟我開玩笑呢。

當時我就開著車回去好好補覺了,這兩天都沒睡好,可把我難受壞了,剛躺倒**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我做了個很曖昧的夢,夢裏頭我變成了一新郎,穿著古代的那種大紅色狀元服,騎著高頭大馬去娶妻了,晚上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撩開我的小媳婦兒的蓋頭,沒想到卻是那李純!

夢裏的李純已經變成了二十來歲的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清純漂亮,肌膚吹彈可破,讓我看了仿佛魂兒都被她勾出來了一樣。晚上春床帳暖,浪花迭起,讓我是欲罷不能。第二天早上一醒,我感覺**有些濕濕的,一看,我自己都感覺害臊,我這麽大個男人居然遺精了!真是丟人。

天色已經大亮,我強壓下來了那些旖旎的念頭,開著麵包車去錢鬆他們家那氣派的樓房,剛進門,聞聲趕來的錢鬆就激動不已的拉著我的手,說那些冥幣全都不見了,他的母親的病也神奇的好了,昨天晚上家裏也沒有再出現什麽詭異的事情。

我說那是,好不容易把你叔給送下去,我差點兒沒把命搭在裏頭。

錢鬆往我手裏麵塞了兩萬塊錢,我卻之不恭,然後錢鬆就問我他叔究竟咋回事兒。

我想了想,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錢鬆,說他叔錢樓找人養了小鬼兒,讓小鬼兒給他帶來財運,然後錢樓就自己去賭博賺錢,又不敢把這事兒聲張,最後不知道怎的,讓小鬼兒給害死了。

錢鬆自

然是唏噓不已,他老叔的經曆一般人還真沒享受過。不過這事兒到這為止也就算翻了片兒,我拜托錢鬆,能不能找到當時在我們村兒搬走的那些參加動亂的人,我很想知道,當時是什麽東西殘忍的害死了我爸,並迫使那場動亂生生的在我們這兒結束掉。

錢鬆點頭答應了我,說一定幫我打探消息。

從那以後,對我爺和我爸的事兒沒有頭緒的我生活又恢複了平靜,不過整天夜裏倒是夜夜笙歌,和長大後的李純翻雲覆雨,雖然是在夢裏,我也挺知足了。

我也奇怪過這李純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跟著我,結果我用盡辦法也沒有把李純給弄出來,隻能就此作罷。

過了大概有兩個月左右,天氣漸冷,我媽突然托人傳信過來,讓我回村一趟。

說來我媽也怪,我爺爺走以後,她就帶著我的奶奶回了我們原來住的村裏麵,我奶奶現在也高壽,我曾經想過把她們倆接到我身邊來照看,不過我媽拒絕了說,說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我沒辦法,隻能往家裏寄錢,不過我想著我媽也不會花那些錢,會把那錢都給存起來。

我也顧不得收拾什麽東西,急急忙忙的就往村裏趕。出門之前,我走兩步感覺不對勁,好像衣角被掛住了,下意識的回頭扯,發現什麽都沒有,還以為是我自己的錯覺。我又沒剛走兩步呢,又感覺衣角被什麽拉住了一樣,如此反複了四五次,我才發覺,有可能是在我身上的李純要阻止我出門。

“李純,你能告訴我咋了嗎?”我試探性的對著空氣說話。李純依舊沒有回應,不過她的立場很明確,就是不想讓我出這個家門。

但是最後我還是回了村子裏,一是我媽讓我回去我不敢不從,二是我感覺現在的自己,碰到什麽靈異的事兒好歹也能抵抗一下。

回到了村子裏以後,我一眼就看見幾個人圍著村子中間那顆大槐樹那兒,嘰嘰喳喳吵個不停。我媽背對著大槐樹,雙手扒著樹,大聲叫喊道:“如果你們非得砍這顆樹,那就一塊兒把我也砍死算逑!”

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哭笑不得,拿著斧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將我媽拉到一邊兒,問了她事情的原委,我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原來有個叫趙普的商人看中

了我們村兒這顆大槐樹,想將這顆大槐樹給砍了。這個趙普給我們村兒的人報了這顆槐樹的價格,很高,高到大家都無法不心動。就算這顆大槐樹是公共財產,那落到每個人手裏的票子也十分可觀。

一部分人主張將這顆大槐樹給砍了,另一部分人死活不願意,說這棵樹在這兒不知道多少年了,是村裏麵的寶貝,如果砍了的話全村人都要遭受血光之災。

我媽是堅決反對砍這棵樹的,我知道原因,我爸當時殘缺不全的屍體就被人釘在這棵樹上,這樹可能是我媽對我爸的唯一眷戀了吧。

其實我聽完我媽說的話之後,也感覺有些猶豫。你說這樹放這兒吧,沒啥用不說,還經常有些詭異的事情發生,況且我爸還慘死在上麵;樹砍了吧,村裏好多老人估計都會沒有精神支柱了,萬一一個想不開過去了,那就可真是過錯了。

大家在樹那兒僵持了一天也沒有討論出來個七七八八,現在還是想要砍樹的人比較多,估計我如果不回來的話,我媽就會被強行拉走,然後把這棵樹再給砍了。

晚上我在家裏剛準備吃飯,就有一輛桑塔納2000停在了我們家的小院門口,從上麵下來一個穿著棕黃色皮大衣的,約莫有三十多歲的男子。我媽剛看見他,就想拿掃帚把這個人轟出去,被我好說歹說給攔了下來。

我引哭笑不得的那人入座,這才知道,他就是那個想砍樹的商人趙普。趙普拿了兩瓶酒,跟我邊聊邊喝,又說這酒養生,讓我媽和我奶也稍微喝了點兒。

在酒桌上我跟趙普聊了很多,這人不愧是大城市出來的,眼界很高,跟我也能比較談得來。我們彼此都默契的沒有談論那個大槐樹的事兒。

喝完了酒,趙普告辭了,我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還以為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回去睡覺了。

誰知道這一覺竟然睡到了隔天下午,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快能看到落日的餘暉了。我使勁一拍腦袋,暗罵自己大意,這趙普,一定是給我下了套,酒裏麵有蒙汗藥之類的玩意兒。

果不其然,當我趕到大槐樹那兒的時候,隻能下一個龐大的,光禿禿的樹根了。趙普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而我們村支書正在美滋滋的查著手中那幾遝子鈔票,見我來了笑著對我說,給我家多分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