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約戰

孫家在軍、警、係統裏麵的影響很大,又是這座城市的幾大家族之一,聽說私下裏扶持了不少黑色方麵的小幫派。

幫派之間為了利益,經常爆發衝突和刺殺,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些孫家的脾性。

萬一孫家派出了職業殺手,或者是雇傭狙擊手之類的槍手,在隱蔽處伏擊,我豈不是成為了活靶子?!

上次孫嘉瑸的父親來學校抓我,便帶了二十多名保鏢,他自己也帶了手槍……

前車之鑒!

我先在附近快速檢查了一圈,一些居民樓和大廈的屋頂太高了,進不去。

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拿出黃表和符筆現場繪製了幾張符紙,將其折疊成為紙鳶,然後分出一絲魂魄之力附著其上。

“萬物皆有靈……點眼眼清、點腳腳靈、點手手伶俐。”

“點頭頭精靈,點你三百六十五骨節,乘我而行,授吾神力助我行,勁急急如律令!”

嗡嗡!

一陣輕快的顫鳴聲響起,符文周圍綻放出清亮色的光芒,隨後慢慢斂去,恢複本來的紅色,成為一隻鳥的結構圖。

我將其折疊好,輸入法力催動後,我閉上眼睛操控附著在上麵的一絲魂力,進行高空檢查。

由於目前的境界還不是很高,所以紙鳶不能飛的太遠太高,否則我就感應不到了!

靈魂感知,不是用眼見去看,我得仔細用腦分析後,才能得出現場的情形。

這原理就好比電腦和掃描儀,必須結合使用,這就讓我無法一次性弄出幾十上百的紙鳶,同時進行搜尋。

若是宗師境界的高手,便能直接使用靈覺掃視,閉著眼睛也能看到身外的事物。

據師父說,他還不能使用靈覺,但一次性可以使用一百多隻紙鳶。

隻是,這分離出來的一絲魂力,一旦使用過後就消散了,是不能收回身體內的。

因此很多修道之人都不願意使用這個手段,若不是時間緊迫,我也不會使用這個法子。

好在這效率很高,六隻紙鳶同時出動,幾分鍾就檢查完了附近能夠射擊到學校正大門的所有區域。

很好,並沒有槍手之類的。

但是我的心中,始終有著一絲淡淡的危機感。

我原以為是我沒有休息好的錯覺,但是我用法力調理了之後,發現這股危機感反而越來越濃鬱了。

我想,既然不是有人在遠處用狙擊槍埋伏我,那就是……

我要正麵遇到強敵了!

應該是麵對麵的那種戰鬥,技擊高手,或是法術較量。

修煉之人的境界越是強大,這種對於未來的直覺就越是敏感,若是到了宗師境界,甚至可以預知自己的死亡時間。

這種超越常人的力量,就是人們吃苦修煉的源動力!

以前很多大人物出行和做事時,都要卜算,尤其是古代戰爭,通常都有專門的占卜師提前卜算。

對個人運勢的卜算,就是俗稱的算命!

最主要的算命方式有十種,分別是卜筮算命、五行算命、幹支算命、占星算命、八字算命、看相算命、生肖算命、測字算命、求簽算命、黃雀算命。

隻是人類修煉玄術之後,除了三缺五弊之外,還有一個通病。

我也有這個通病,還比較嚴重。

所謂醫者難以自醫,術數、相術也是一樣的道理,算命的人再厲害,也很難給自己測算未來和命勢。

因為相術也好,醫術也罷,都是玄術當中的一種。

一旦真正入行了,也就等於在身體和命勢上承受了一絲天命。

天命屬於天道的一部分,所以承受了天命的人的命勢就被天機蒙蔽了,無法推算。

不過其他的算命師對我或同行之人的測算,倒是也行,但是準確的程度卻要下降好幾個層次。

除非是對方的境界比我高出好多個檔次,那就可以直接碾壓掉這種障礙。

我師父如今已經四級巔峰,即將進入宗師境界,他若是給我算命便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我自從得到本地陰差負責人趙肱銘的代理印記之後,我的天命就更加模糊了,因為被陰間的法則之力庇護了。

我師父如今對我的推算,也僅僅隻有可憐的十之一二的準確率罷了。

我對我自己的推算,那就不用說了,根本沒有什麽頭緒。

這也是我沒有使用卜算之法,對我今天此行安全與否,結果如何等,進行預測的緣故。

若不然,我隻要一算自己是安全的,那我就過來。

若是有性命危險,我就讓蕭雅和何婇葭兩人先不要來學校上課了,性命為重。

好在周圍沒有發現伏擊我的人,那麽,我心中感應到的麻煩事物,隻能隨著孫嘉瑸一起出現了。

不知道是白家之人,還是蘇家之人,又或者是孫家請來的技擊高手。

不管是誰,隻要是針對我的,那就放手一搏好了。

我遠遠的就看到,學校門口站了很多很多的人,還有一些扛著攝像機和手持DV的家夥。

眾人們議論紛紛,如同菜市場一般聒噪,他們時一指周圍高高掛起的各種橫幅,上麵都是一些罵我的文字。

無恥劉明,勾、引學校蕭姓女同學……

禍害劉明,卑鄙無恥,使用迷藥傷害孫同學……

蒼天有眼,眾同學見證……

還有很多很多的橫幅,寫的都是有關我的各種人品敗壞,道德汙穢,使用了各種難以啟齒的卑鄙手段,欺騙了蕭雅和何婇葭、肖玲苓等三人。

同時還對孫嘉瑸造成了人體傷害,要不是他命大,就被我害死了。

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還有那麽幾個膽大正義的師生,正在門口勸導那些圍觀和看熱鬧的學生。

尤其是那些手持橫幅和小標語,一看就是被孫嘉瑸收買了的社團和小隊,更是這些師生們的勸導對象。

這時候有幾名衣著華貴的青年男女從一輛輛豪車下來了,氣勢洶洶的,直接走到了那些師生們的前麵。

由於太遠了,我也沒有看清楚他們說了什麽。

那些頗有正義感的師生們被氣得夠嗆,一個個麵色發黑,爭辯了起來。

啪!

一個青年從車子後備箱裏麵拿出了一把帶鞘的長刀。

“麻痹的,真是猖狂啊,難不成還要在大學門口殺人不成?”

我連忙拿出了一把小刀準備當做飛刀,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