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打了侄子

沒多久,之前離去的小護士帶著好幾個人回來了,有男有女,還推著一輛車子,上麵掛著葡萄糖藥液、生理鹽水藥液,還有兩個血袋晃**著。

我知道,這是標準的急救推車!

車子上麵的血袋,可以用來補充失血患者的血液。

生理鹽水,可以維持身體的電解質平衡,讓神經係統正常工作;葡萄糖藥液則可以及時補充糖分,以免能量不夠引發暈厥。

“甄護士長,您怎麽來了?”

女醫生驚訝的站起來了,看著一位四十多歲,麵容十分和善的女子走近,她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辛苦您了。”

我看出來了,這甄女士是這個護士班次的直接領導人。

我想,她肯定是聽小護士說了這裏的情況後,擔心女醫生年輕,處理這種糾紛的經驗不夠,便趕緊過來了。

她現在眼見大家一團和和氣氣的樣子,尤其是孩子的家長、家屬們都對我恭謹有加,便知道危機解除了。

她雖然不知道我的具體身份,但是她多年的眼光還是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明白是我幫忙解決了危機。

更何況,醫院裏麵最年輕的主治醫生,也是最漂亮的女醫生。

平日裏不知道被多少男醫生客氣、恭維、討好的她,心高氣傲,向來不怎麽服氣於人的她,此刻也略顯乖巧的站在我身邊。

甄護士長立即就笑了起來,給我一種非常溫和、安心的感覺。

“想必是這位先生幫忙了吧,多謝您的支援,我代表本班護士們,還有李欣醫生,一起感謝您了。”

甄護士長直接朝我微微躬身,非常客氣的說道。

我立即對她還了一禮,表示不用客氣。

我因此也知道了身邊的女醫生姓名,她竟然叫做李欣。

李欣之前沒有胸牌,可能忘記佩戴了,此時的她麵帶羞澀,尤其是麵對我的時候,更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跟著小護士一起過來的幾名男子,胸牌上寫著實習醫生,此刻眼神有些嫉妒的盯著我。

我想,若是這裏的正式醫生,估計就不是嫉妒我了,而是對我怒目圓睜,或者直接質問我的身份了。

嘖嘖,這漂亮的不像話的李欣,明明可以靠臉,卻偏要靠才華,真讓不讓人活了。

“哼,看什麽看,你還不快點幫忙把孩子送上車子!”

我剛好瞄了她的臉蛋一眼,就被她發現了,她立即對我不客氣的說道。

我瞬間無語,我好歹幫你穩住了這孩子的病情。

此刻孩子不僅不吐血了,也不會因為血壓過低導致大腦受損,生命元氣也是保住了。

從而有足夠的時間重新手術,將孩子的創口給修補好。

要不然,這孩子就是搶救過來了,也是腦缺血導致腦袋受損的傻子一個。

你丫應該感謝我才對啊!

“哼,自己沒本事,還不知道感謝人家出手幫忙,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做上這醫院的主任醫生的。”

孩子的父親不滿意了,直接朝她開刷道:“沒什麽教養的女人,你應該辭職走人。”

“是啊,你應該好好感謝這位中醫大師,要不然你絕對完蛋了!”

“哼,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看來是讀書讀傻了。”

剩下的男子們,也一個個出聲,朝李欣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起來。

向來被人尊敬的她,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醫術水平,尤其是相貌了,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李欣小辣椒性子一爆發,她直接反擊道:“一群不懂真相的傻瓜!”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嘛,他最多就是治標不治本,孩子的病症,還是得依靠我們做手術才能徹底的根治……”

男子們不樂意了,肉眼可見的麵色變黑,直接就朝李欣開罵起來,也不顧什麽禮貌和風度了。

頓時,雙方各持己見,誰都不想被看扁了。

我愕然,這李欣……人不可貌相啊!

這火辣辣的性子,實在是不像她的外貌那樣看起來讓人動心。

不過,她雖然脾氣不善,但是說話還不算惡劣,沒有附帶髒字,也沒有羞辱對方的家人,隻是訓斥他們不懂醫學,沒什麽眼光,在錯怪她。

李欣還說之前就交代過,孩子的胃壁很薄,因為長期的飲食不規律、不健康,導致胃壁內側受損嚴重,有潰瘍。

她先前也強調過,孩子不得吃生冷、硬質食物。

否則有造成二次傷害,甚至戳破血管,大出血的可能,到時候會更加的難以徹底治好,一定要小心了。

隻是這些糙漢子們沒當回事,他們覺得把孩子送到了醫院,就必須得讓醫院負責康複才是。

若是出了問題,自然就是醫院水平不夠,管理不到位了。

所以他們帶了爆米花,還有雞腿,甚至還有餅幹過來給孩子吃。

正是因為爆米花的菱角尖銳,孩子沒有嚼碎就吞咽了下去,這才出問題的。

他們要是不吵架,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孩子竟然是因為區區爆米花沒有嚼碎,導致二次傷害……還差點送命!

不過孩子的胃出血,還有營養不良,生活不規律,我倒是看出來了的。

至於這種硬傷害,就不容易了。

甄護士長趕緊打斷了他們的吵鬧,尤其是李欣,更是被甄護士長嚴詞教育了,說她不管怎樣,都不能朝病人和家屬爭吵。

甄護士長安慰了孩子家屬幾句,提醒孩子的治療要緊,必須馬上手術。

雙方都反應過來,立即投入了緊張治療當中去了,也顧不得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孩子的父親留下了一張名片給我,他叫何振明。

他告訴我,他和朋友在市裏開了一家安保公司,本人任職經理,我以後在市裏若是碰到了什麽麻煩,直接找他就行了。

我知道,他這隻是名譽上的安保公司,實際上和以前的幫派組織沒兩樣。

要不然,剛才那些青年男子也就不會是張口閉口,大多數話語都是滿股子江湖味了。

他還要了我的手機號碼,就趕緊離去了,說是等孩子的手術完畢之後,再正式請客感謝我,還要給我支付藥費。

隻是,就在他離去的時候,席基肥的商業朋友,老何終於趕來了。

“叔叔,您怎麽來了?”這男子十分恭敬的叫了一聲老何。

席基肥暗叫不好,剛才不會真把這老友的侄子給打了吧?

我也感覺尷尬,待會怎麽解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