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學狗叫

“天雷殷殷,地雷昏昏,雷電風火,官將吏兵,若聞關名……為老不尊是為缺德,諸位隨我手勢做狗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單手結印,口中念叨咒語,朝著他們諸人打出手訣,他們額頭上的符紙全都瞬間爆燃,但卻沒有對他們的皮膚造成傷害。

如此神奇的一幕,不僅讓他們嚇了一跳,這裏的護士們更是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嘭嘭嘭!

火焰的瞬燃瞬滅,如同氣球被戳破的瞬間,猛地一聲炸響。

因為他們人多,所以如同炮仗一般連響不斷,看上去炫目無比。

“叫!”

我手指隔空一點,對準了最近的一個家夥,也是我最不喜歡的家夥。

“汪!”他立即張口就是一聲犬吠。

他就是那位最先對我發難的中年男子,他的麵相上就顯示出了他的脾氣比較暴躁,晚年多有劫難,下場不會太好。

我目前學道時間不長,現在學習的內容還是以道法為主,等到後半段,師父會重點教導我相術方麵的知識。

其實我在陰間得到了那位前輩的完整傳承後,不用師父教我,我也能隨時自己調取腦海裏麵的傳承知識,就像是從電腦裏麵調取資料一般自學。

隻是我覺得,師父的言傳身教會讓我懂得更快一些,也是我對師父的尊重!

我們這一派的學習內容本就斑雜,醫術、藥材、符籙、陰陽五行、相術推算、尋龍定穴、降妖除魔、驅鬼解怨等等。

他的這一聲叫出,在場的大家都是一愣,全都不解的盯住了他。

他自己更是愕然不解,舉頭四望,看著諸人,不明白這是怎麽了,自己為什麽會忽然做狗叫。

我手指遙指著他,猛地一拈指訣,他就隨著我的手勢,在這一瞬間連續叫了出來。

“汪汪汪……”

諸人目瞪口呆,他自己也是羞愧難當,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要堵住聲音,沒想到卻是更加的響亮了。

有兩個家夥終於反應了過來,想到了我剛才的手訣和咒語。

哼!

我冷哼一聲,立即一指他們兩個。

“汪汪!”

他倆立即隨著我的手勢也叫出了犬吠聲,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在看到我的手指對著他倆之後,也就相當於是我承認了是我動的手腳。

“汪汪……”

隨後,他倆也和第一個人一樣,連續不斷的做狗叫個不停。

剩下的幾位外來醫生,看到剛才的一幕,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當即一個個殺人般盯著我。

我想,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估計我此刻已經遭到了萬箭穿心了。

隻是沒有那麽多的如果……

我的手指就這麽的當著他們的麵,朝著他們一個個連續點了下去。

“你們幾個也別閑著了,一起叫吧。”

“汪!”

“汪汪汪……”

就這麽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隨著我的手指輕易的一點,他們就不由自主的張嘴就叫,聲色和真正的狗沒啥區別。

席基康和他嫂子、侄女等人也驚呆了。

本醫院的主治醫生和幾位護士們,對我又驚又怕,紛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我搖頭,示意我放過他們。

對於本地的他們又沒有羞辱我,我當然不會無故傷人了。

“這事情和你們無關,我不會讓你們也那樣的。”我輕笑著對他們幾個說道。

我原以為他們會放鬆一些,沒想到他們對我更害怕了,好像我這麽一說,我能夠隨時讓他們也如這幾個家夥一般。

其實這手段也是有實戰條件的。

首先就得是雙方產生一個氣場,喜怒哀樂,反正要是其一!

因為情緒是可以傳染的,尤其是大喜、大怒最是厲害,所以剛才我們雙方之間產生了一個憤怒的身體磁場交集。

若是席基康,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情緒傳染,即便被我貼了符紙,也不會對我的手勢有動作影響。

其次就是,我必須得在我們雙方的憤怒磁場交集程度,濃鬱到一定的程度時迅速抓住時機,射出符紙貼住他們的印堂穴位。

印堂穴位和大腦裏麵最容易溝通,也是三魂的主要通道。

所以我的符紙必須貼住他們的印堂穴位,而不能是其他的穴位。

隨後我還得抓緊時間,消耗法力,掐出手訣,念叨咒語,引起天地之間的氣場變化……從而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受我驅使。

這手段看起來玄妙厲害!

其實說穿了,也是有科學依據的。

我若是不能在這微妙的一瞬間抓住機會,即便是法力境界再厲害十倍,我也無法讓他們隨我手勢做狗叫。

隨著時間的延續,他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是恨透了我。

但我依然沒有主動停止他們的犬吠。

“劉先生,還請您高抬貴手,畢竟你們雙方的職業不同,互相理解上有所差別,還請您讓這一切停止吧。”

席基康的嫂子帶著孩子,來到我的身邊誠懇的請求道。

“是啊,劉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了合作的機會,也好讓以後見麵少些尷尬不是……”

席基康也走上來,朝我請求般的勸道:“我聽說劉先生你和省裏的錢領導很熟悉,相信以後去往省會的時間不會太少……”

席基康一邊說話,一邊朝那些做狗叫的家夥們示意,提醒他們我也是有背景的,不是可以隨意得罪的。

現在你們這般丟臉,就是自取其辱!

你們想要人家主動收手,那是不可能的,這位可不是那種會擔心報複的存在,別說你們僅僅隻是醫生了。

就算是我這樣的縣長秘書,我也不能把話說得太強硬,畢竟這可是和省領導很熟悉的大法師。

我看到了席基康的小動作和暗示,也懶得製止,有他出麵勸這些人向我道歉,最好不過了。

他們起初還以為席基康是在說謊,等到旁邊幾位本地主治醫生也小聲對他們說了我的一些近況後,他們終於服軟。

“先前是我不對,不該對不懂的行業置喙,劉先生您法力雄厚,手藝高超……”

他說了很多的奉承話,然後才轉口求我停手:“我知道自己錯了,還請劉先生您高抬貴手,讓我歇歇。”

我眼見他態度誠懇,並且眸子裏也出現了害怕之色,這才滿意的答應。

“停!”

言出法隨一般,我這一喝,他就不用再狗叫了。

周圍的人眼見這效果,對我的敬畏更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