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離開家之後漫無目的的遊**在街道之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一直到太陽落山,夏越這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隨意找了一間旅館住下。躺在**夏越在心中計算了起來,這次出來他將自己這些年存下的所有錢都帶了出來,不多也就三四千塊。

如果天天住旅館的話根本用不了幾天,夏越想著還是去找個便宜的地下室,然後再去找一份工作努力還錢。

第二日夏越就開始在郊區尋找出租的地下室,郊區的價格比市中心要便宜許多,這地下室就更便宜了,一個月最多也就兩三百對於夏越來說再合適不過。找房子還算順利,隻花了三天時間就找到了一間還未出租的地下室。

地下室內並不舒服,陰冷潮濕,但從小到大夏越什麽苦沒吃過,這點又算的了什麽。住的房子找好之後,夏越就開始尋找工作,因為夏越還隻是高中畢業,那些既舒服工資又高的自然輪不上他。想了想夏越還是決定去出賣自己的體力,於是夏越白天去工地裏搬磚,晚上的時候又出去送外賣,一個月下來也賺到了七八千的錢。

工資剛拿到手夏越就隻給自己留下了五百塊錢的生活費,剩下的全部都送到了賭場。

“就這麽點,小子,你那死鬼老爸不是說你很會賺錢嗎,這就是會賺錢???”負責向夏大全收債的男子看到夏越拿來的錢的數目心中十分不滿,望向夏越的眼神也帶著絲絲的陰狠。

對於這些人的手段夏越也是見識過的,看到那人眼中的陰狠夏越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倔強的說道“我隻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學生,隻能在工地裏打打工,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男子拿著夏越拿來的錢走到夏越麵前,用那錢在夏越的臉上輕輕的拍了拍,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麽學曆,也不管你是用什麽辦法,總之每個月送到我這裏的錢最少要有一萬塊,少於一萬塊你小子就等著挨揍吧。”

當夏越從賭場裏出來的時候剛好一陣冷風拂過,背後一陣冰涼,夏越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汗濕了背脊。

對於賭場裏麵人的話夏越可不敢不放在心上,於是他既工地和送外賣之外又找了一份半夜洗碗端盤子的工作。隻是這樣一來,夏越休息的時間更少了,每日最多也就睡上三四個小時,一個月下來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住。

因為後半個月夏越身體有些撐不住的關係,白日裏幹的活就少了點,一個月下來隻賺了九千多塊,留下吃飯的錢交給賭場的就隻剩下了九千出頭。這讓夏越心中十分沒底,但已經到了還錢的最後一天,夏越不得不滿懷忐忑的往賭場走去。

“小子,我說過每個月最少要一萬。”男子點完錢之後不悅的望向夏越。

夏越雙手握拳,忐忑的說道“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小子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我隻知道我到手的錢沒用一萬塊,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了。”男子說完對著身旁的兩個大漢吩咐道“你們幾個上去給這小子鬆鬆骨頭。”

夏越在看到兩個大漢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時候下意識就想要逃跑,但夏越這小胳膊小腿哪裏跑的過兩個壯大漢呢,一下子就被抓住按在地上胖揍。

一個個鐵拳打在身上,痛除了痛還是痛,不過夏越隻是護住自己的頭部咬牙承受著,眼中有著不屈和倔強,牙齒狠狠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痛呼聲。

“還是個硬骨頭,小子這次還隻是個開胃菜,要是下個月你沒送一萬塊錢過來可就沒這麽好過了。”男子說完就讓兩個大漢將夏越給扔出去。

兩個大漢將夏越拖出了賭場重重的扔在了大街上,夏越在街道上躺了十幾分鍾才有了些許的力氣爬起來。這十幾分鍾裏,來來回回有不少人看見夏越,但沒有一個人對夏越伸出援手。

夏越踉蹌著爬起來,但剛走出一步就又重新摔倒在了地上,反複幾次夏越才慢吞吞的往回走。一邊走夏越一邊心中苦笑,連續來的工作本來就讓夏越的身體虛弱不堪,今日這一頓打更是讓夏越的身體變成了破布。按道理來說夏越應該在家裏休養一段時間才是,但夏越哪裏敢休息。這不休息一個月還不一定賺的到一萬塊,要是再休息休息,夏越真可以直接找個地方直接把自己給埋了。

哪怕夏越咬牙堅持著想要走回郊外,但事實是還沒走出一百米夏越就徹底昏死了過去。夏越原本以為他會在地上躺倒重新蘇醒過來,卻沒想到在他昏倒過去之後就被幾個男子給扶到了一輛轎車之上。轎車後座還坐著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男子大約三十歲不到,麵貌俊朗卻冷漠。

這個男子到底是誰,他又為何要救夏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