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終於知道劉鳳嬌為何從小就對他如此冷淡,原來他居然是在強暴下誕生的孩子。當年如果不是他,劉鳳嬌說不準早就逃離,日子絕對會過的比現在好上許多。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切,也應該知道這些年我為何如此對你。我也沒想著說出這一切就得到了你的原諒,我也沒想和你成為什麽母慈子孝。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辦法將戶口轉了出去,不過你既然已經轉出去了那就別再管夏大全,也不用管我,以後你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劉鳳嬌拿過紙巾擦了擦因為講述起陳年舊事而流下的眼淚,站起身就準備回去。

夏越看到劉鳳嬌起身,下意識的站起身,想要說什麽卻又張不開嘴,一直到劉鳳嬌推開飯館的門準備跨出去的時候,夏越才叫出聲來“媽,你跟我走吧,你別再回去了,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賺錢養你的。”

如果說之前夏越還對劉鳳嬌有怨恨的話,在知道劉鳳嬌當年遭受的一切後,夏越就再也沒了怨。如果當年遭受這些的是夏越的話,夏越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對待在被玷汙下出生的孩子。

夏越的話讓劉鳳嬌眼睛一紅,不過此時的她背對著夏越,所以夏越並沒有發現。劉鳳嬌狠狠的攥緊手中的包包,才讓自己不會當場失態,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能夠平靜的說話“不用了,你自己好好過日子就是了,如果我跟你走的話,夏大全一定會纏上你。就這樣吧,那五萬塊錢你就當時我這些年對你的補償,你也不用因為這五萬塊錢而對我心懷愧疚。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你也不要來找我,就算過來我也不會見你。”

在夏越提出讓她跟著他走的時候,劉鳳嬌有心動過,但劉鳳嬌太過了解夏大全。離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在沒有離婚的情況下,劉鳳嬌要是跟著夏越,夏大全肯定會跟隨。夏越既然已經逃脫夏大全這個泥潭,為何還要再將其拉下來。就如劉鳳嬌所說的那般,以後不再來往,對誰都好。

劉鳳嬌走後,夏越坐在飯館裏哭了很久,好似將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一次性都哭出來。

左鼎麟回到公寓的時候發現夏越坐在角落裏雙手抱著小腿,腦袋還埋在了膝蓋上,整個人都透露出了陰霾。左鼎麟皺著眉頭將手中的鑰匙放到鞋櫃上,又換了拖鞋走到了夏越的麵前“出什麽事了嗎???”

左鼎麟雖然對待別人都比較冷漠,但夏越現在好歹是他名義上的伴侶,再加上夏越平日裏的表現還算合左鼎麟的心意,所以明知道夏越有事左鼎麟也沒辦法坐視不管。

聽到開門聲夏越就知道左鼎麟回來了,但他根本不想動,聽到左鼎麟平淡的詢問,原本以為已經沒有眼淚的夏越再一次淚水湧出。夏越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做,卻還是忍不住抱住了左鼎麟的雙腿,將劉鳳嬌來找他,還有劉鳳嬌和夏大全之間的恩怨一一說出。

在夏越抱上來的時候左鼎麟第一反應就是將人推開,但在聽完夏越的講述後,左鼎麟停下了動作。夏越講述的內容左鼎麟這個不是當事人都聽的滿心震撼,更別說夏越這個當事人了,也難怪剛剛夏越會是那麽的頹廢。

夏越又哭泣了許久才漸漸平複自己的心情,當發現自己一直抱著左鼎麟的時候,立即縮回了手,對著左鼎麟不停的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麽就突然抱了上去。”

“沒事,你知道你心情不好。”左鼎麟性格使然,說不出太多安慰的話語,能夠說出這麽一句已經是很給夏越麵子了。

左鼎麟雖然說沒事,但夏越還是感到很不好意思,尤其是在看到左鼎麟褲子上全都是自己剛才蹭上去的水漬就更不好意思了。

“你將褲子換下來一會兒我幫你洗了,還有你還沒吃晚飯吧,我這就去給你做。”說完不等左鼎麟說話就急匆匆的跑到廚房做飯去了。

左鼎麟見狀將已經到嘴邊的拒絕給咽了回去,夏越的手藝左鼎麟還是比較滿意的。

吃過晚飯後,夏越將碗筷收拾好放到洗碗機裏。要說公寓裏夏越最喜歡的莫過於這洗碗機了,不用自己洗碗,隻要放到機器裏再按下開關就行,多方便。

夏越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看到左鼎麟坐在沙發上很驚訝,要知道平日裏左鼎麟吃完飯後就直接去書房處理公務。

左鼎麟見夏越出來,放下手中的報紙說道“明天晚上在林氏集團有一場慈善晚宴,你明天和我一起出席。”

“好。”夏越雖然有些害怕即將到來的晚宴擔心自己沒辦法應付,不過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所以夏越雖然害怕卻還是答應了。

左鼎麟見狀點了點頭就回書房去處理公務了,他之所以沒第一時間回書房就是為了和夏越說這件事。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左鼎麟就派了一支隊伍過來幫夏越打造形象。夏越的長相還是不錯的,隻是平日裏都沒收拾。左鼎麟派來的形象造型老師簡單的幫夏越修剪了一下頭發,又修了下眉毛後,最後換上一套精致的白西裝,夏越整個精神麵貌都變的不一樣起來。

如果此時有夏越以前認識的人在,肯定認不出夏越。如果說以前的夏越是普通老百姓,那麽經過改造後的夏越就是一個世家公子。

左鼎麟看到夏越的時候也楞了下,當看著夏越緩緩的走過來時,左鼎麟突然想起了當年他第一次見到宋澤時的情景。想起宋澤,左鼎麟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登時變的有些灰暗,也沒了和夏越說太多話的意思,簡單的說了一句不錯,就帶著夏越往舉辦宴會的酒店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