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泡沫(1/3)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著驚恐還有難以壓抑的欲望,他們小心翼翼的抱著一瓶子的珍珠,迎麵像我們走來。

“你,你是新來的嗎?”兩人看到我眼中都閃過一抹訝異。

我點了點頭正想詢問他們眾人都聚集在哪裏,可話還沒說出口,那人又開口說道;“千萬別在這待太久,快上樓去。”

“為什麽?你來這裏多久了?”那人說完便要走,我急忙伸手攔住了他,他將懷中的珍珠緊了緊,好像害怕有人會搶他的似的。

“有一個多月了,死掉的那些人都會被弄來這一層,所以沒有特別的準許還是盡量別來,會有危險的。”這話說的明顯矛盾,這座實驗基地本身不就是危險的嗎?而且眾人在進來的時候應該都對做好了必死的心理準備的,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又何必在意這一層比其他的樓層更危險呢?

雖然這些話我沒有說出來,但是可能我的表情太過明顯了,男人竟然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別不相信,而且我說的危險,可不是死那麽簡單,是……”

“快走吧,我要控製不住自己了。”那人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人一臉痛苦的說道。

然而還不等我們反映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突然他手中的瓶子滑落,“哐”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同時那個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在我們麵前漸漸變成了透明的。

他變成透明的速度很快,我伸手摸向他還存在的頭,一種好像摸到了氣泡的感覺,來不及感受這種感覺,我的手便穿過了他的身體,那個人徹底透明了。

“我我我,我還不想死啊,救我,誰快來救救我。”那個還存在一點輪廓的透明人,慌忙的從我的身體上穿了過去,還是觸碰到氣泡的感覺。

“快走吧,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另一個人依舊淡定,好像眼前的這一幕根本不算什麽,司空見慣了一樣,重新撿起另一個人掉在地上的瓶子,瓶子不知道是

什麽材質的,一丁點也沒有破損,說完,便快速離開了,卻是與之前那個人跑的方向不一樣。

“分開追。”我在心底對白湛說了一聲,急忙追著那個透明人而去。

那個人跑的並不快,而且他的動作很奇怪,有一種失重的感覺,很快我就追上了他。

“喂,你還活著嗎?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我想要伸手攔他,但是依舊做不到,而且這人的五官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全身的輪廓也在逐漸消失,並且膨脹。

最後這人終於想一個真正的氣泡一樣飄了起來,我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轉移,緩緩抬頭看去,隻聽“碰”的一聲,當氣泡人撞上天花板的時候,瞬間破碎了。

我張了張嘴將沒來得及說的話咽了下去,雙眼睜大看著天花板上的無數斑駁水跡,難怪下麵什麽痕跡都找不到,原來在上麵。

泡沫,美人魚的童話故事,竟然以一種極其殘忍的畫麵在我的麵前展開了另一個演繹的方法。

化為泥沙,化為水,化為泡沫,這都不過是人魚的詛咒。

“陳探,快過來!”白湛的聲音突然自我的大腦中炸開,隨即大腦出現了一個畫麵,是通往否一個房間的路。

我顧不得惋惜這些人的死,趕緊根據白湛的提醒向他所待的額那個房間跑過去。

等我過去的時候,房門還開著,我看到那個將兩瓶珍珠送來的人,竟瓶子裏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分裝進了用紅色繩子掉在半空中的瓶子裏。

這個房間掛了足有數百個瓶子,有近乎一半的瓶子裏裝有一顆氣泡,剩下的一多半都是空的,男人就是將帶來的珍珠裝進了這些空了的瓶子裏。

我走進了房間,男人看到我並沒有感到非常驚訝,甚至還說了一句,“你不是被招進來的人吧。”

男人說話的同時,隨手將口罩摘了下來,我這才看清楚的容貌,是一個看著有四十歲左右的人,長得很是周正,若是放在我們在一個普通的地方遇到,我想我會覺得他

是個成功人士。

當然這隻是外觀的第一印象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麽。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特也沒有再問,回頭掃了我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總感覺你不是個普通人,雖然不能肯定,你也未必會對我說實話,但是,如果你真的能從這裏出去的話,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給一個人捎一句話而已。”

我點了點頭正想回應一句“可以”,可是男人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不等我開口他便繼續說道:“我以前也是個做生意的,生活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比一般人滋潤許多,可是半年前破產了,鋪天蓋地全是要債的,為此還害死了我的老父親,為了保護母親妻兒他們不再受到傷害,我來到了這裏,因為這裏的人當時就幫我還清了將近六百萬的債務。”

說到這裏男人又歎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進來這裏的人,幾乎都是為了錢,各種各樣的缺錢原因。

我沒有打斷男人的話,安靜的等著他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進來了這裏,就不可能再活著出氣,我不怕死,反正我爸已經死了,為了保護我的家人,再犧牲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年輕人如果你真的能出去,到延市找到一個叫周嬅的女人,告訴她,不要等我了。”

在男人將故事的期間,他已經將瓶子裏的珍珠全部裝完了,收起了空了的瓶子,示意我跟著他出去。

等我們都出來了,房門“哢擦”一聲鎖死了。

我心底一顫,白湛好像還在裏麵,好在這時白湛突然出聲說道:“我能出的去,這個房間的古怪可不止一點點,你不用擔心我,先去找人吧。”

白湛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暗自鬆了一口氣,追上那個男人,我們一起進了電梯。

走進電梯他便沉默了下來,也沒有追問我是不是願意幫他的忙,想來他是真的不能肯定我到底能不能出去,所以之前的話,大概隻是一種希望寄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