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賭命(1/3)

不等我們的回答,二狗控製著紙人再次攻擊。我們也沒有攔的意思,因為暫時沒有很好的辦法,也沒有二狗這種看似無理取鬧,其實是一種勇氣的舉動。

這麽直接攻擊可能會引發什麽不好的事。但是,我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紙人的力量觸及到洞壁的瞬間,我看到目之所及的地方,閃動起來,就像電視劇換台,從湖北衛視跳到江蘇衛視,又很快跳回來。

這一瞬間,我看到屍體的影子,至少有五具左右,唐子涵還踩在其中一具的頭上,很恐怖的樣子。

隨之,又回到原來的樣子,屍體不見了,耳邊的聲音也再次變化,尖銳而清脆,比剛才的聲音好多了,沒那麽壓抑。

攻擊沒引發別的問題,我的心稍微安定,又很快縮緊。這意味著攻擊洞壁的效果,頂多就是看見屍體。反而平添了許多恐懼,和壓抑的感覺。

“毫無效果啊。”二狗不滿的說道,將目光移到洞口。

在兩個洞口之間來回看,似乎在選擇走進哪個裏麵。我擔心二狗衝動之下鑽進去,說道:“唐三公子了解機關,等他先弄清楚再說吧。”

二狗猶豫幾秒,說道:“反正他也想不出法子的,走進去試試能怎樣?最後還是回到這裏。”說罷就往更深處的洞口走。

旁邊的唐子涵也趕緊跟上,對二狗說道:“你關鍵時候還是很有用的,如果能把臉上猥瑣的表情收斂點,勉強可以做個朋友。”

這是怎麽回事啊?兩人就心心相惜的走進洞口,我一臉懵逼的跟上。

這邊的洞道,與我們前麵走的差不多,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唐子涵走的很慢,認真的觀察著。二狗也等著他一起,沒有像剛才那樣出言諷刺,可能是唐子涵對他的誇獎有作用了。

或者,他們各自在洞裏做的事,被對方認可,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一麵,覺得對方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

我們一點點向前走著,

過了會兒唐子涵問,是不是看不到洞口了。我舉著微弱的火把,根本照不了那麽遠,黑咕隆咚的。如實的告訴他,無法判斷。

“用鼻子聞聞有沒有焦糊味兒。”唐子涵說道,“注意洞壁上,看到腦蜂出沒的洞,就告訴我。”

他這麽說,我就懂了。可能我們進的這個洞口,就是我們走進來的路,陳家人在這裏遇襲的。不過,我可以肯定,二狗選的是往更深處去的洞口,絕對不是往回走。

兩者相互矛盾,也正是唐子涵需要證實的。

如他所料,我很快聞到焦糊的味兒,卻沒看見陳家人的屍體,也不見腦蜂被燒焦的殘留物。

唐子涵長籲一口氣,說道:“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想出去不難,但是我們要不停的嚐試,否則別無他法。”

“什麽意思?”

“不斷的攻擊洞壁,改變聲音。”唐子涵說道,“可能會有危險,但隻得一試。那些死去的人,可能也發現這個秘密,試的過程裏觸發死亡機關,全部死在裏麵。不試又走不出去,這是一場賭博。”

俄羅斯輪盤,他說完我就想到這個遊戲,拿命賭運氣。

“現在往回走嗎?”二狗問出我也想問的話。

唐子涵說繼續往前麵走,之後每攻擊一次洞壁,我們都要走一次,直到走不回那個洞為止。

“我也無法確定,哪種聲音出現表示正確。”唐子涵說道,“這些都是未知的,卻是目前為止發現的唯一,有可能破解機關的方式。”

這已經不是賭命,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死馬當活馬醫!

壓抑的氛圍一下子擴散開,令人猝不及防。我說走吧,坐以待斃才是最蠢的選擇。

果真回到剛才的洞,二狗的攻擊痕跡還在。我們對視一眼,同時問道:“誰來?”

唐子涵和我看向二狗,他也不扭捏猶豫,紙人攻擊,聲音戛然而止,又突生變化,悠遠的聲音如從天際傳來。洞內除了屍體一閃而逝,就恢複原樣。

走吧。”唐子涵說道。我們走進了洞口。

一邊走,我問唐子涵,為什麽剛才出現的屍體與上一次不同。

“你也發現了。” 唐子涵笑著,一臉早就知道的樣子說道,“陳二公子第一次攻擊,我注意到屍體,第二次我發現屍體有變化。”

那時,他就懷疑聲音與機關有聯係,走進洞口,仔細的觀察後,就才敢肯定。

“他們不是同時死的。”唐子涵繼續說道,“應該說不是一批人,前後進入洞裏麵。但他們都是在我們前麵進來的人。這裏不僅聲音有問題,可能空間也有問題。”

簡而言之,就是在同一個洞裏麵,卻不在同一個空間,所以遇不到。且,我們現在嚐試著離開,可能也有其他人在嚐試,但我們不會碰麵。

這可能麽?

平行空間!

我覺得自己的腦洞有點大,顯然不可能的。唐子涵也給不出具體的答案,所下的定論,都是根據發現而下的推論,除非能破解這裏的機關。

“走出去,不代表破解。”唐子涵說話的語氣很無奈,忍不住誇讚道:“這個設計機關的人,很厲害!”

我說會不會什麽術法導致的。唐子涵直接推翻,如果是術法,直接困死我們更好,或者殺死。這個洞很可能是天然形成的,設計者恰巧利用了它。

反複的攻擊洞壁,進出洞裏麵,我們一無所獲,除了聽到的聲音,與屍體的位置和腐爛程度變化,其他的從未重複,也沒出現唐子涵所預言的危機。

最後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們走的累倒在地,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靠著洞壁不想動,才意識到這不是辦法。

即便還是找不到更好的解決之道,聲音的變化,和探路成了永恒不變的唯一。但是,我已經不想動,倒不是身體上的疲乏,而是精神的。

被困在暗無天日的洞穴裏麵,前後有兩條路,卻始終走不出去,不停的循環,就像你被關在一個房間,找不到鎖,又急的出去辦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