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勒布杜斯死了嗎?

中午,吃飯時間到了。

村莊內家家戶戶嫋嫋炊煙,縱使冷風烈烈,但是吃飯仍舊是頭等大事。

我們就在老人鄰居家混了頓飯吃,眼看著雪一直下,什麽時候能下山仍舊沒個頭,隻能是既來之則安之,早點想辦法把案子給破掉再說。

我和猴子一邊吃飯一邊在討論著勒布杜斯家的血案,以及關於密室的問題,唐隊長以前哪裏聽過這些,跟在我們身邊倒是聽了個樂,至於老茂,則一個人悶在那裏不說話,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其實這種密室,我以前聽說過。”

咽下一口飯菜,我說道,惹得幾人全看著我。

如同我們所想的那樣,這村子並不富裕,所以飯菜也不怎麽豐盛,我們自然不會挑食,有的吃就不錯了。

這會也是趁著這家人洗碗的時間,我們才能討論討論案情。

“老大,難道你有了想法了?”

猴子總是懷揣著對我的蜜汁相信,用旁人看起來不合理的狂熱語氣問道。

“這倒是沒有,隻是以前聽說過而已。”

“也是這樣的密室,總共六個密室,第一個密室內的鑰匙可以打開第二個密室鑰匙的門,以此類推,最後又回來,而死者死在最後一個密室裏麵,鑰匙就抱在他的懷裏,這個人死了,不是自殺也不是被人所殺,因為他所在的這種連環密室別人進不去,自然也殺不掉他,那麽他是怎麽死的。”

我說道,這是以前我曾經看過的一個關於密室的討論,和案子幾乎如出一撤。

“這……不是被人所殺,也不是自殺,他會是怎麽死的?”

饒是以猴子的小聰明,這會仍然瞪大眼睛思索著,完全沒有思路。

至於唐隊長,那就更加不能指望他了。

“老大,我想不出來,你知道嗎?”

猴子飯都吃不下了,撓著頭問道。

“自然死亡,老死的。”

我說道,當初我也想了半天。

“草,這不就一個腦筋急轉彎,這毫無參考價值啊。”

猴子抱怨道,雖然也確實如此,但我也隻是想調動一下他們的積極性而已。

很多時候,案件的細節就在這種常人想不到的環節之中。

“勒布杜斯倒是能在這樣的密室中自殺,可是他沒辦法自己把自己切成這麽多塊還好好放置在桌上啊。”

猴子說道,我報之苦笑,確實如此。

輕鬆談笑的時間總是少的,洗碗回來的這戶人家的主婦催促我們吃快點,雖然態度惡劣了點,但是蹭飯還想讓別人態度不惡劣那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們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唐隊長,你們這的人都是這樣的嗎?不都說東北人好客嗎?怎麽村裏人感覺對我們的到來相當的不滿啊。”

猴子見人走了問唐鋼。

確實是這樣,不管是昨天晚上的老頭,今天早上的壯漢,甚至這家我們蹭飯的人家家裏,也全都是這樣。

這村子對於外來者抱有的一種本能的排外和不待見,確實是有點明顯。

“這……”唐隊長滿臉尷尬,他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說:“人家都是少數民族嘛,畢竟不是一個民族的,這很正常嘛,放寬心放寬心。”

“也許是吧。”

我說道,我對於鄂倫春族人的了解不多,並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排外。

不過我總覺得村民的排外之中夾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吃完後將碗奉還給這家的主婦,她拿去洗碗。

這家也是正常的四口之家,夫妻,兒子,還有在上的一個老太太。

就是婆媳之間關係好像不太好,剛才我們都聽到廚房裏傳來的老太太對兒媳婦的責罵聲,那罵的可就難聽的多了,而丈夫在一旁嘿嘿悶著頭隻是笑,幾歲的小孩子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對此熟識無睹。

雖然在農村裏這種情況多的是,我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但是像這媳婦這麽任勞任怨的還是頭一個。

剛剛被痛罵了一頓,正常人在不到一分鍾的時候,臉色肯定是會不好看的,可是她過來拿碗的時候不光沒有不好看,反而相當的平淡。

甚至就連說我們的時候都很平淡,那種感覺,就像是習慣了一樣。

習慣了被罵,習慣了一點點小事上被吵吵嚷嚷,習慣了受氣,習慣了麻木不仁。

沒有對此感歎許多,別人的家事我們還沒有多管閑事的權利,吃完了飯先去看了老頭,卻沒想到他已經清醒過來了。

雖然清醒過來了,但也隻是眼睛睜開了而已,整個人愣在床上,好似就這麽死了一樣,進來的時候還把我們嚇了一跳。

“勒布杜斯死了嗎?”

這是老人醒過來的第一句話。

什麽意思?他怎麽知道的?

勒布杜斯死亡這個消息,因為勒布杜斯的死法實在是太駭人聽聞,考慮到村裏人的影響,所以我們是極力想讓這個消息隱匿起來的。

至少也要等雪不下了,能讓人下山去報警才行。

可是老頭怎麽會知道勒布杜斯死了?猜出來了嗎?這倒是並不稀奇,因為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們的反應就可以窺得一二。

但是如此堅定,堅定的好似親眼看見了一樣,難道昨天晚上老頭還在勒布杜斯家門口偷看了些什麽嗎?

見我們默認,老頭歎了口氣,用夾雜著無奈和悲涼的語氣說道:“果然啊,果然啊!難怪,難怪她會來找我,害她死的勒布杜斯已經被她報複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了,輪到我了。”

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他是被鬼給報複的?

果不其然,伴隨著我們對他倒在棺材裏的進一步詢問,從老人的口氣來敘述,他遇到的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晚上我回了家,剛回家就覺得家裏不對勁,走的時候我們是把燈關了的,但是回來的時候燈卻莫名的開了,昏黃的燈光映照著,總有種別樣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剛進屋,就感覺到我房間裏有人,進來一看果真如此,桌上放著一杯茶,而且還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正是勒布杜斯死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