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去人間（大結局）
“這非常奇怪，犯人即使是馬虎，但也不可能如此馬虎，況且犯人的手法漂亮到難以置信我覺得這件事情裏麵一定有蹊蹺，倒不是我非要懷疑何天下這個孩子，隻是覺得這個事件，不知怎麽的和他有些關係。”
老局長滿麵愁容。
“隻是，僅憑借這種懷疑，是不是有些太輕率了？”常隊長果然是能當隊長的人，話說的相當漂亮。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這件事情太複雜，給你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先這樣吧，你們倆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
老局長的命令一下來，倆人就算是不想做也隻有去做了，第二天就趕赴到了東北，不過那時候已經聯絡不上三人了，至於老全的失蹤，那就是後來的事情了……
“你說什麽？查不出來是怎麽回事？”在醫院裏麵，猴子怒氣滿滿的伸手捏著麵前醫生的衣服領子，倘若不是這醫生不是那種文弱書生類型的，怕是要被猴子給嚇壞了。
“事，事實就是如此……經檢測，死者的dna，和何隊長的dna完全吻合，所以說基本上可以確定，死者是何警官了。”
那醫生縱使自己有理，但也扭不過猴子這個聲高還不講理的人，沒什麽辦法了，隻好賠笑說到。
“不可能！不可能！老大怎麽可能會死？這怎麽可能呢！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還有一具屍體沒找到不是嗎？還有一具屍體沒找到不是嗎？在沒找到之前，我是不會承認老大死掉的。”
猴子越說麵部表情越猙獰，手裏捏著衣服的領子也就越高，差點把對方給拽起來了，還是旁邊全流螢咳嗽了一聲他才停了下來。
“幹嘛？你不會也想告訴我，你也覺得老大死了吧？”猴子看著全流螢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說什麽，率先說了一聲。
“我不知道。”全流螢頭一回有些迷茫的說到，讓猴子原本有些生氣的表情僵在了那裏，說到：“這是什麽話，覺得就覺得，不覺得就不覺得，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沒有，我隻是覺得，一切好像比我們想象中要簡單的多，有種不真實感。”
全流螢的確感覺到不真實，一夜之間，那個曾經巨大的組織就這樣分崩離析的垮塌了，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抓到那些人的時候，一切都比想象中要簡單的多。
“就好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也像是一群被蜂王拋棄了的蜜蜂，失去了蜂王的控製，隻是一團散沙而已，遠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困難。”
全流螢說到。
“這還不是因為老大的功勞，嗚嗚嗚，他，他。”猴子捂著自己的臉哭了起來，惹得周圍人齊齊看他，心裏估計在罵神經病。
“或許吧。”她眼神閃爍，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這樣呢？”我將後麵的故事講完，麵前的女人臉上露出了笑意，說到：“這個故事不錯啊！連我都被騙過去了！可是到底是怎麽開始的呢？前麵的我都還能理解，他們從小相愛，一個受到父母的虐帶，另外一個不光受到虐帶而且還被強包，最後還被賣到別人家裏，那何家晚上打起來，是因為那小鬼在維護她吧。”
“恐怕仇恨的種子那時候就已經種下了，不過真的挺恐怖的哎，竟然會有這種事。”
聽著麵前人的感歎，我也不自覺的想起了很多。
“結尾呢？這樣就結束了嗎？”
她問我道，我搖搖頭：“當然不是了。”……
當第二聲槍聲響起之後，當那個人走出去之後，我眼睛一睜，又赫然而起，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手去掏胸口的子彈，疼，即使是加上防彈衣之後，還是很疼，疼得要命。
“沒事吧？”她將我扶了起來，我搖了搖頭。
“準備好了嗎？”我反問她道，即使是已經有將近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雖然這段時間之內還仍然一直在寫信，通電話，在不斷的交流著，但是因為考慮到安全問題，頻率一直都保持在很小的程度上。”安眠藥準備好了，給所有人已經下好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偽裝了，我去準備東西和交通工具。”
她跟我說道，我點了點頭，開始了自己的偽裝。
一切要容易許多，隻不過是換個思路而已，非常輕鬆就完成了，況且我敢肯定警方不會特別的去搜查這裏，因為專案組的組長是那樣的家夥。
最終解決了一切之後，我們從山的另一側下山，早就準備好的車輛在等著我們，公路上幾乎沒有車輛，也沒有行人，兩側的花無盡的開著，即使現在是冬天，可雲省的氣候仍然滋育了這裏的美景，空曠的曠野，四下寂寂無人，風很大，兩側的花兒盛開，陽光亮的刺眼。
我想起那個時候走投無路，已經要被一切追趕上來的時候，她拿起打火機說一切交給她就好了，我想起以為她死掉了的那時候，當信寄過來的時候我的心情，我想起被掩蓋和被埋沒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被淹沒在裏麵，什麽都看不見，黑乎乎的，什麽都沒有。
“聽好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同樣認為愛本身就是最無用的情感，法國哲學家蒙田說過，因為美貌和欲望促成的愛情注定凋零，人沸騰一般的喜悅心情毫無用處，一切都會被消磨殆盡，沒什麽是永恒的，說到底你我隻是利用關係而已。”
在車上，她忽然這麽說。
“又讀了哪位除了會說廢話之外一無所有的大家的書嗎？不過好像從以前你就這麽說了。”
一時沉默。
“那，莫非是玩偵探遊戲的一輩子長不大的小鬼說的話更加值得信用嗎？”
“不不不，請全都當作是屁話好了。”
“那，我們去哪？”
“去人間。”
“去人間？””去人間。”
遠方是不斷蜿蜒的公路，路上寂寂無人，路一眼望不到盡頭，高低不定，像是在雲上開車一樣，而那條看不到，也永遠好像走不到盡頭的路，隻有它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