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一切就是屍體來完成了……那一下隻要力道足夠,頭就會被從脖子上切割下來,掉落在地上,人也就這麽死掉了,但是人的身體應該還會保持著一開始保持著的跪姿跪在地麵上。”

“當人已經死去,身體一開始會在死亡之後的一天時間內變得堅硬,原本的跪姿也會因為身體呈現出僵硬的狀態而被改變,隻要一旦被改變,在這種力的作用之下,原本緊緊將身體繃住的線會將人的身體切割成幾塊,如同事先準備好纏繞的那樣。”

“然後身體就被分割開了,隨後,一開始事先給身體內穿好的線這時後就發揮了作用,在一開始線纏繞在柱子上,保持著劇烈的彈性的情況下,線會傾向於往後回收,將身體的每一塊都被帶到後麵的位置,因為每根線的不同,不同的軀體被帶到的方向也不同。”

“如果事先準備的好,也許還真能呈現出村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那不同的軀體所呈現出的樣子,頭顱在柱子上,手腳分別在不同的方向,看起來就是一個被切割開來,每一塊軀體都按著人原本的樣子擺放著的,所謂人的樣子。但是這樣一來現場勢必會留下線,村民們即使是不會分析血跡的痕跡,至少也會分析出線的存在,這就是一個疑點了,他們卻沒有說,或許是他們沒有發現。”

“應該是有知道她會自殺的人,倒不如說她的自殺就是被策劃好了的,線也是外麵的人送進來的,所以當眾人一擁而入,全部進入到密室之中的時候,大家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軀體,被嚇得害怕的樣子的時候,他隻要在這種時候說:屋子的門沒有被打開過,她卻死在了裏麵,凶手一定還在室內!”

“隻要這麽說,當進入屋子之中的所有人全部都去看哪裏還有凶手的時候,他上前將那些線收拾好,纏繞起來,放在自己身上,不被別人發現,這樣一來,一個密室殺人案就這樣完成了!”

“甚至有可能,那到了大家發現室內沒有人,紛紛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站出來帶節奏,讓大家以為死者的死亡是一個密室,和所謂的山魈有關,是山魈幹的,說這話的人,非常有概率是凶手,為了讓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以免有人想起來,那些線的存在和消失。”

猴子說完得意一笑,我差點愣了,眼前的這人是不是猴子?

不然的話,這種推理,能是猴子做出來的?簡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隻有感歎著誰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即使是猴子也伴隨著案件的增多,逐漸開始學著去推理案情了,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不過……人身體在死亡之後,身體的確是會僵硬不錯,但是那種力道應該還沒有大到能將軀體四分五裂的程度,一個人的身體的堅韌程度有時候的確是超出人的想象的,即使是那繩索再鋒利,也很難憑借這點力道將人的身體弄的四分五裂,肢解開來,這是不可能的。”

全流螢畢竟是個法醫,這時候也發表著自己的看法,猴子撓了撓頭,說到:“那大概是在臨死之前拚盡全力,讓自己的身體被切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來,這樣在死亡之後,力道應該夠了吧?”

全流螢搖了搖頭,說到:“還是不夠……”

猴子聽到這裏有些垂頭喪氣,這已經是他能針對案情做出來最好的推理了,卻奈何還是出現了漏洞。

“的確是不夠,而且很少有犯人會選擇這麽有風險的作案的方式,因為現場是難以控製的,你所說的隻是理想中的設想,但是人在發現屋內的人死了之後,不一定就會有那樣的反應,有的人會見怪不怪,有的人會覺得稀奇,也有的人會害怕,這都是不一定的。”

“犯人如果將所有人的反應預設成為一種的話,那麽在大多數人都因為恐懼和視覺衝擊之下,跟著他所說的去查看密室之內所謂的犯人,但是如果有一兩個願意留下來仔細端詳一番屍體,那麽他的收集繩索的工作就完全進行不下去了。”

“而這種現場,隻要是認真端詳一下的話,就會意識到,死者之所以被肢解和被人肢解毫無關係,純粹是繩子的作用,那麽一切的謠言也就自然不攻自破了……”

“最後,還有,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繩索到底怎麽纏繞著,既能讓身體被切割開,而且還能帶著被分隔開的屍塊,到達那柱子上的,而且還是被繩子弄在上麵,人進來即使是再怎麽不注意,也不會連屍塊是怎麽被弄在柱子上也意識不到吧?”

我的這些問題讓猴子已經無力招架,他一邊搖頭一邊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頭部,看得出非常頭大的樣子,說到:“這麽一說倒也是,那凶手是怎麽做的呢?除了這種,我已經想不出有不出入這屋子,然後還能將死者殺死將屍體肢解,不留下凶器和痕跡的手法了……我放棄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猴子的沮喪也在所難免,麵對著一件難以尋找出破綻的事情,而且連任何的思路都沒有的事情,正常人也會感覺到信心受挫,猴子已經做得不錯了,比起之前的他有了長足的進步。

“別著急……很多案子,也不一定非要從手法上來分析,我們也可以從別的地方來分析……死者在那屋子裏麵呆了大概有九年的時間,這麽長的時間,有人如果想殺死她,那麽早就動手了,為什麽非要拖到九年這麽長的時間?難道說犯人其實是一時起意,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深仇大恨?”

我推測道……倆人跟隨著我的思路思索,但是想著想著也是什麽都沒有想出來,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還有,我想我們得多多注意,為我們講述這個故事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