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共同的敵人

該死,那東西到底是什麽?能引起這麽多人的覬覦和爭奪?更加奇怪的是,麵前的男人為什麽會覺得我身上有那個東西?

我想詢問他那個所謂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但是我又覺得倘若在這個時候詢問他,那一定就全露了餡,雖然此人口中說得頭頭是道,不會為難我們,但是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壓根不要幻想那麽好的事情。

固然,因為我們對吉凶會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們應該會忌憚這一點,不會暫時向我們動手,但是時間長了也難說,所以這個東西可以告訴他不在我們手上,但是不能不知道那是什麽。

“不在我們這裏……”我說道,話語裏有故意裝出的淡然和冷靜沉穩,這種態度反而會讓他以為我們有恃無恐,肯定是將那東西,藏在哪裏了,就算不是,我們至少也知道那東西去了哪裏!

不過那東西到底去了哪裏呢?從黃小強的話中可以聽出,至少在車上的時候還是在洪杏樹的手中的,但是洪杏樹被殺之後,東西應該就落入了和洪杏樹在一起兩個人偽裝成一個人的那家夥手裏。

而殺人者因為過於自大,殺完人之後沒有去管那東西,而是先去了監控室,反而被反殺,至於後麵的黃小強的父親,應該也沒注意到那東西在哪裏,所以說,那東西應該還是在那人手中。

但是他到底把屍體拖著去了哪裏,手上的東西跟著去了哪裏,現在還是個未知數,非常有可能還在那大樓裏麵。

當然,這些我是不會告訴麵前的人的。

“什麽?不在你們這裏?這怎麽可能?”他用那種感覺我侮辱他智商的話說道:“先前你們先去了工廠搜查,按理說在那裏已經發現了才對,即使是在那之後的醫院裏麵出了差錯,但是人跑了東西應該還在才對,東西應該就在你們警方手中,難不成,何隊長是想成為人質,逼我們向警察動手,將東西奪過來嗎?”

他往我這個方向前進一步,這是在刻意給我施加壓力,我波瀾不驚,但其實心裏麵已經驚濤駭浪翻滾。

他是怎麽知道那些事情的?難道說他們和吉凶會一樣,也在監視著我們?但是好在……從他的話裏麵可以聽出來,他雖然在監視著我們,但是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可見他們隻是觀察,而警方裏應該沒有內鬼。

畢竟,將東西,藏在屍體裏麵,然後又偷走屍體,把東西帶來送到這裏,這聽起來實在是太怪異了,如果是尋常人告訴我,我一定覺得這實在是荒謬不已。

誰能想到它真的發生了呢?

“事實就是……並不在我們手裏,你覺得我在騙你也好,還是別的也罷,我隻是說了我知道的事情而已。”我比他說話還狂,以至於他似乎在拿捏著東西到底在不在我手裏的可能性,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放狠話了。

“何隊長,不如我們合作吧?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我們也將我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共同擊敗吉凶會……他們手上血債累累……全不是什麽好東西,各個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你看如何?”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先拉關係然後再套出那東西的存在,還是真的這麽說,但是這對我來說不重要。

吉凶會罪大惡極,死有餘辜,麵前的人就不是了嗎?麵前的他們就不是了嗎?

犯罪是犯罪,懲戒他們的隻有法律。

“吉凶會的人故意拋出那個東西,然後引起我們的注意,他們把那玩意兒拿出來,然後立刻通知了你們警方,是想借著你們的力量對付我們,但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麵前的男人口才其實不錯,話說的也是井井有條,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來,但是……原來如此,先前我們一直意識不到為什麽吉凶會的人要搞這麽一出,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

即使是從一開始,我們不知道那個手裏拿著那東西的人是洪杏樹,但是也會覺得奇怪,東西是吉凶會的,然後把東西給他的也是吉凶會,但是後來要追殺他的也是吉凶會,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現在看來,看似無意義的事情,其實背後必有深意,之所以拋出那東西,為的就是引來像是麵前這男人一樣的人前來追逐。

“而且,警官你們調查了吉凶會這麽長時間,想必一定有所收獲吧?不如拿出來分享分享,對於這個神秘的組織,我們也是恨得牙根直癢癢。”他不用這麽說,現場就已經演示起來了。

我一邊思索著麵前這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和吉凶會結仇,以及整起事件的全貌。

還有,那個神秘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這簡直是太奇怪了。

因為先前他們已經將我們三個製服,現在暫且不去談到底我們三個中誰是內鬼的問題,光就是我們身上的物品,按理說已經被他們全部搜了一遍才對……我們的身上到底有什麽,他們應該是一清二楚的。

我身上一切能用的東西全部都取了出來,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的機會。

那麽,他為什麽先前還要問我要東西呢?我身上已經被搜過了,應該是沒有的才對,這一點他們比我們更加清楚,但是還是在問我要,這是為什麽?

難不成是因為那東西很小,體積很小,小到了足以被吞入腹中,所以他們害怕我們其實是藏到了自己肚子裏麵?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逼問?

雖然這麽想也合情合理,但是我們的表現明顯不像是吞入了東西,但是他對此就一點懷疑也沒有嗎?

如果我要從三個人身上找個東西,在懷疑他們吞入腹中的情況下,首先要做的一定是先催吐,但是我的身體非常正常,也完全沒有被催吐的跡象,至少我自己是能發現的。

我的嘴裏沒有任何的酸澀的感覺,身體也沒有異樣。

這種情況下為什麽會把主動權反而交給我們,而不是自己直接強行的奪走?這不像是麵前這男人表現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