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屍體庫

即使是謹慎,這也謹慎地過了頭吧!

狡兔三窟也莫過於此了吧?莫非……這倆人所去的地方,真的是什麽吉凶會的大人物所在的地方,不然的話這種謹慎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麽一想,我倒是有些開始擔心起張龍了,雖然他沒什麽問題,但是麵對著吉凶會的這群人,普通就是一種罪。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慌裏慌張的推開會議室的門,看樣子是個小警察,隻不過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狼狽不已,看起來渾身都被汗水浸濕,原本正常的發型現在也淩亂不已,臉上看起來沾了不少的灰,膝蓋上麵的灰塵明顯剛剛奔跑的時候還跌倒了。

如果僅僅隻是看著的話會覺得很奇怪,到底是什麽能讓一個警察臉上帶著近乎於倉皇的情感?

這簡直不可思議!

正因為這個道理,所以整個會議室的所有人都看著這個跑進來的小警察,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總算是站定了腳步,大口大口的喘氣,過了好幾秒這才能勉強發聲,不過看著此時在台上的我,以及周圍的幾個當地的領導,不知道先跟誰報告的好。

“怎麽這麽毛毛糙糙的,成何體統啊?有什麽就快點說。”

“是的……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根據第三屍體庫的同誌們反應,在屍體庫裏麵有一具屍體失蹤了……我們原本去調查那具屍體,誰知道它竟然在我們之前失蹤了……已經有一隊附近的派出所過去調查了,我們這才著急的回來報告。”

看得出來,他似乎是有些緊張,所以說話也是有些結巴,看得出來心裏七上八下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將消息傳遞給我們,什麽……屍體庫的屍體消失了?

開什麽玩笑?莫非是先前的那具屍體不成?我們先前去的那個屍體庫?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調查出來了嗎?在那個屍體庫裏麵到底是誰在搞鬼。

事件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麽現在還會有這種事情?

這倒是有意思了……

當然,這個比較有意思的事情,一經他說出,就在人群中炸開了鍋,雖說不敢議論紛紛,但是可以看出眾人都覺得這件事情說不出的詭異……

其實屍體庫,並不全是像我們上次去的那個那樣,管理人員隻有那一兩個,而且還是非常老舊的設施,作為春城這樣的大城市而言,那種屍體庫不多,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已經更新換代的新建築,所以說這種事情,按理說隻會發生在那種管理疏鬆的地方,不會大規模的形成一種潮流。

怎麽可能再度出現一起類似的案子呢?

“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的屍體?”

我急忙的詢問,小警察目光有些躲閃,似乎是不敢直說,更是不敢在這種地方亂說。

“你有什麽好顧及的,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啊……”

我沒有意識到他到底在為什麽東西躲閃,直到他說道:“是……是洪杏樹,洪杏樹大哥的屍體……當時他的屍體被運送回來之後,我們第一時間就進行了調查和取證,隻不過在他的身上沒有發現什麽,那個時候想聯係法醫進行解剖,但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閑著的法醫,他的屍體我們就先放入了屍體庫裏麵保存著,誰知道會出這種事情。”

“什麽?”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洪杏樹的屍體,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偏生是洪杏樹的屍體?

難道說他詐屍了不成?不……怎麽可能,我當時查看過洪杏樹的屍體,我是非常確定,他的確是死了。

可是為什麽會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一具屍體,本人已經死了,但是這具屍體卻消失了,屍體自己離開的可能性為零,剩下的,就是有別的人將他的屍體偷走了。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會有人要偷走他的屍體呢?洪杏樹的屍體有什麽價值嗎?不,幾乎沒有……雖然我也因為洪杏樹的死而感到悲傷,但是理性的角度來看,他的屍體為什麽會有被偷走的價值呢?

沒有……也想不出來,雖然這樣說很對不起洪杏樹,但是我仍然這樣認為。

洪杏樹的屍體,的確沒有什麽價值。

“為什麽……會是洪杏樹呢?”

我自言自語……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仍然可以被周圍的人聽到。

“是哪個屍體庫?”

潘毅問那個小警察,小警察點了點頭,說道:“第三十屍體庫,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因為不管是負責看管屍體的管理人員,還是在門口巡邏的保安,他們全都沒有察覺到這個屍體的消失,就好像,這具屍體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

“有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呢?”

潘毅再次問道。

“不清楚,現場沒有什麽特別的痕跡,除了一地的腳印。”

“一地的腳印……”

“這些腳印,和某個人非常的相似……是被我們先前抓住的那個……找不到他的名字,身份證,戶口的那個人……看起來,像是他突然回來了。”

小警察說道,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先前被我們抓住,但是卻因為他得了精神病,所以被放入精神病院,成為我們在精神病院裏麵經曆一切的小醜……是那個人沒有錯。

可是他為什麽要再度回來來偷洪杏樹的屍體呢?是,他是認識洪杏樹沒有錯,但是他可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當時我根據那具墜樓的屍體,也判斷出他要麽被吉凶會的人抓到,要麽從精神病院逃出來這兩個選項,但真沒想到他還真逃出來了,而且還有可能偷走了洪杏樹的屍體。

為什麽要偷走洪杏樹的屍體呢?

我沉默了一會,稍微思索了一下,突然之間,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洪杏樹警官的遺骸竟然被這個小毛賊給偷走了!這簡直就是在故意挑釁我們!是在諷刺我們連自己同誌的屍體都守不住嗎?”

潘毅用自己理解的方式訴說自己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