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危險的味道
“累得慌？有什麽辦法？洪杏樹死了……線索斷了，我們很可能，找不到蟾蜍了。”
我說著說著猴子的臉色也和我一樣的，他比我還要明顯的太多，蔫拉吧唧的，整個人鬆鬆垮垮的，提不起幹淨。
興許是洪杏樹的離去帶給了所有人不小的打擊吧……這種感覺真是有些難以言喻，之前還和你戰鬥在同一戰線，一起為同樣的一起案子奮鬥的人，轉眼間人就沒了……消息一傳下來，所有認識或者說和洪杏樹有過接觸的人全都受了不小的打擊，一時半會難以接受吧。
洪杏樹家裏已經沒有親人了，唯一可以說有的，那大概就是他那憑空失蹤的弟弟了吧……然而現在他那弟弟到底還在不在都有些難說了，我們也無從通知而起。
誰曾想到，洪杏樹生前為他以前犯下的錯誤而愧疚了許久，誰知道他在苦苦受到記憶折磨之後，再度回來，這次他卻整個人死在了這裏，真是讓人不勝唏噓。
沒有辦法，我們隻有暫且將洪杏樹的屍體收歸到當地查案人員的屍體庫裏仔細保存，至少先這樣保存下來，留待以後再想著怎麽辦好了。
“總有辦法的吧……但是說歸說，這工廠能有什麽問題，我倒是想不明白。”
猴子頗有求解的風範，十分誠懇的問。
“你看地圖……之前我排查出這個工廠的位置是在什麽前提下？那可是在知道犯人送出血書的地方的情況下，這才判斷出的這個工廠的位置。”
“而非常奇怪的是，不管是妞妞本人，還是說那個有可能和她合作的犯人，他們都和這工廠毫無瓜葛，甚至就連住所都離這裏很遠……不覺得奇怪嗎？那他們一開始到底是為什麽將地址選在這裏的？”
我不光是在跟猴子說，同時也是又一遍質問在自己心上，想要敲響自己心中的警鍾。
“為什麽……哪裏來的那麽多為什麽，就好像為什麽會有犯罪，但很多時候惡就是發生了，僅此而已。”
猴子說道，這話乍一聽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但其實沒什麽邏輯。
“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拿著地圖在上麵虛空隨便一指，就選擇了這個地方不成？那怎麽可能……所有的連環案，一般這樣的犯人，他們在頭一次的時候，都會選擇在自己比較熟悉的範圍，這個範圍大概是方圓五公裏的距離，在這種範圍內，會讓人感到心裏安寧，畢竟行凶本身就是沒有任何安全感的事情。”
我說道，猴子咋舌，頗有些無話可說。
“很有可能，這個工廠和他們有些什麽關係，這些關係是我們沒有調查出來的。”
我猜測到，因為他們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想著要送血書，距離市中心這麽近，這裏畢竟是昆明，周遭有不少的山，而且郊區這種工廠也多得是，為什麽偏偏選擇在這種比較危險的地方，這是難以理解的。
“好吧。”猴子隻得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埋頭去調查去了，我也沒閑著，準備去看看證物做的怎麽樣了，誰知道這個時候卻看到衡陽從外麵急匆匆的進來，他急的是滿頭大汗，而平常衡陽是個比較注重自己形象的一個人，走個路都是慢條斯理溫文爾雅的，哪裏會有這種舉動，可見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他見了我之後也是停下腳步，氣喘籲籲的急忙說道：“不好了……那個人好像從醫院跑了！”
什麽？
我聽了之後大驚失色，開什麽玩笑。
雖說先將那男子放在了醫院裏麵接受治療，但是查案人員對他的控製那可是相當嚴密的，畢竟他是唯一有可能知道蟾蜍下落的人，而且還是當時知道那工廠廠房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的人，但是誰曾想到，這種情況下都能讓他跑了，這不是開玩笑呢麽。
“怎麽跑的？”
我因為著急，話語裏也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慍怒。
“誰知道，我也是剛聽說這個消息，就著急的過來叫你了。”
衡陽看起來也不怎麽了解情況，沒辦法，我和衡陽先是開車往過趕，同時也打電話詢問張龍隊長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看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人跑了？
那家夥不是失憶了嗎？他怎麽會選擇逃跑？莫非是他又恢複記憶了？
想到這個可能，我也恨不得坐的不是車是飛機，下一秒就能到事發醫院。
“其實這事兒說來也怪了，也是因為大晚上了，所以看守就稍微鬆懈了點，也發生了一點事情，誰知道會鬧成這個樣子。”
張龍警官滿是挫敗感的說道，此時怪罪他已經無濟於事，我也懶的繼續說了，掛斷了電話，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行駛在這晚上的馬路上，頗有幾分冬天中的冷厲和嚴苛。
此時車輛行駛到了一段鬧市區的馬路上，雖說大城市的夜生活也不錯，外麵的景色也很宜人，但我和衡陽也沒了半點欣賞的心情，開車的小警員被我們倆這陰沉沉的臉給嚇到了，也是半天不敢說話。
不過開了一會，我和衡陽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坐在後麵，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我們都看向了車窗外的後視鏡上。
“等等……把車窗打開，全部的。”
我黑著臉一下令，開車的小警員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偏過頭瞅了我們倆一眼，畢竟此事已經是冬天，雖然這裏是遠近聞名的春城，但是冬天也還不是蓋的，大冬天的，這個車速，把車窗打開，這確實不是人該說的話。
“快點！”
我又催促了一下，小警員拗不過我們，將車窗全部打開了，冷風驟然灌了進來。
“差不多吧？”我突然說道，惹得小警員一直看我。
“嗯，差不多了。”衡陽顯然也發現了，立刻回答。
“後麵那輛車，從我們從局裏出來，一直跟到現在了，有點問題。”
我眯起眼睛，已然嗅到了危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