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疑竇頓生

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吧?

雖說她看起來很害怕,但也很呆,我就這麽著把人從下麵給拖出來了,身上確實是很髒,大概是這下麵的地麵太髒了,而且身上還有一些柴油的味道,身上的衣服已經看起來有些破了,小姑娘確實本來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被這麽一弄,倒成了小乞丐了。

我其實不擅長和小孩子打交道,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接觸,扯出話題,於是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我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拂過,她眨了眨眼睛,但是看樣子照舊是沒有清明起來。

哎,麻煩了。

我拽著小姑娘的手把人帶到了廠房前,正在詢問那男子的幾人也被我從廠房裏拖出來一個小姑娘給嚇到了。

而下一秒,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小姑娘原本還好好的,誰知道和我一出來,一看到這麽多的人,登時就被嚇的躲在了我的後麵,哪怕我的手被拖著拽到後麵去這個動作看起來別扭無比也是這樣,躲在我的背後,不敢看向前方。

而那男人原本已經平靜了,看到我出來又是被嚇了一條,也不說話了,又開始了朝著背後的牆壁不斷的背靠。

嗎的,這到底是什麽事啊?

衡陽掏了掏煙,朝我這邊走過來,好在我背後的小姑娘還沒有那個男人那麽極端,能恐懼到那種地步,衡陽靠近雖說她也怕的不敢有所動作,但至少也沒亂動。

“什麽情況?”接過衡陽遞給我的一支煙,我本來想點燃,看著衡陽隻把它叼在了嘴上,意識到我背後還有個孩子,我也把它夾在了耳朵上。

“哎。”衡陽沒點燃,但卻猛吸了一口,道:“剛那男的跟我們說了些,說得斷斷續續,讓人頭昏腦脹的,很怪,我覺得那男的已經瘋了,不像是個正常人了,倒像是個精神病。”

衡陽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這人看起來不就像是個神經病嘛。

“他到底說了什麽?”我扭過頭看了看縮著頭躲在我後麵的小姑娘,心裏也是生出一份探究的心情,倘若說那人一個人神經病也就算了,我們背後的這小姑娘也是這個樣子,還有血,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男子的傷口是在頭正中,看起來是個比他高很多的人用鈍器擊打的他的頭部。

“那男的好像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這裏了,他說他隻能記起來模糊的一些事情,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大意是說他和一個朋友約好來這邊不知道幹嘛,結果遇上了鬼。”

哈?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和自己朋友約好來這邊,遇上了鬼?這是什麽?無聊的拿出來騙錢的國產鬼片嗎?

“而且,我們問了他知道不知道身上有那東西,他看了搖了搖頭,看這樣子不像是騙人的,他說他朋友被殺了,而且還是被鬼殺的……最奇怪的是,他口中的那個鬼,看情況,好像就是老何你。”

啥?鬼是我?我眉頭緊皺,問題是我壓根沒見過這人,他也不應該認識我才對,這就太奇怪了。

倘若不是他在說謊的情況下。

“你怎麽看?他是不是唬人呢?”

聽了我的話,衡陽也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也和我一樣這時候滿腦子正暈著呢,哪有功夫去想那麽多,不過說來也是,我其實比他更懵。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在這廠子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還是見血的事情。”衡陽搖了搖頭,隨後又堅定下來,和我一樣,也全都在擔心著洪杏樹。

“我再去問問。”衡陽吸了半天又把那根煙小心的裝回了煙盒裏,朝我擺了擺手,又走回了那男子那。

正在我思緒繁複的時候,後麵的小姑娘拽了拽我的衣袖,我扭頭朝後看去,隻見小姑娘原本的眼中似乎是恢複了一些清明,至少已經和之前的木然不太一樣了。

“怎麽了?你有什麽話想說嗎?”我低下頭輕聲問道。

她看起來確實是恢複了一些,雖然看起來還是那種一言不發的樣子,但是至少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或許這小姑娘知道些什麽,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她拽了拽我的衣袖,朝著這廠房門前的方向,隨後怯生生的伸出自己的手朝外麵指了指,看起來是想給我提示什麽。

“原來如此,是在外麵嗎?”我和背後的小姑娘慢慢的行至廠房門前,站在了廠房門前,若說是我們行至外麵倒也不同,其實是她帶著我出來的,幾人也看到了,我跟他們擺了擺手沒說話。

“在哪裏?”我看得出她知道些什麽,非但知道些什麽,甚至有可能知道許多,所以我率先問道。

她點了點頭,帶著我往旁邊走,走在這時還有光照的廠子中間,兩邊全是一個又一個的廠房,在之前我們找起來的時候可是被這麽多的廠房弄的頭痛了,哪怕就是知道這些廠房之中其中一定有一個有點問題的,但是我們之前也找的昏頭昏腦的,可見這廠子的巨大。

她和我施施然的在廠子中央走著,差不多走到了廠子的盡頭,這裏是最靠近圍牆的一個廠房,在外麵竟然看到裏麵門開著。

她畏畏縮縮的指了指那裏,口中卻仍舊是說不出話來,我以前聽說過,有些人在經曆過巨大的打擊,或者是讓情緒極大,波動的事情之後,有時候會導致說不出話來,此刻看著這小姑娘那仿佛刻入骨髓裏麵的恐懼感,說不定她也是在失蹤的這段日子經曆了許多,方才成為這個樣子的。

“是在那裏麵嗎?”我想蹲下來撫慰她的臉,讓她冷靜下來,但又覺得這麽做有些過於逾越,硬生生的忍住了,本想鬆開手自己一個人過去,但是她卻硬是拉著不放手,看那樣子,即使是害怕,也是要和我一起進去。

行吧,進就進吧,反正也沒什麽,我隨後抬起頭,看著那打開了一點點的廠房,在廠房鐵製大門被打開一點點的情況下,我看到路上有一串鮮紅的血跡,從裏麵順著滴落出來,此刻在地上已經隱隱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