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陰險的機關

血色的手印……從常規的高度來看,按下這血手印的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不過這倒是不像隨即按上去的,反倒更像是為了推開門而按上去的。

也就是說,這個推門的人很有可能手上沾滿了鮮血,而至於到底怎麽樣手上才能是沾滿了鮮血的,恐怕……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們將門推開,這門特別的重,好不容易才能被推動,而門被推開,借著從背後往裏麵射入的白色微光,我們也更加的看清楚裏麵的一些情況。

隻見就在門內差不多幾米遠的地方,地上徑直的躺著一個男子,這男子麵朝著地麵躺在地上,而且隱隱約約旁邊還有一些血跡,雖然看不清楚,但這人應該是被打暈在地了,甚至有可能死了。

看著身形,有點像洪杏樹,莫非正是他?

這個念頭才剛剛竄入我們心中,我們就迫不及待的往前,旁邊的猴子已經喊著老洪老洪的圍過去了,張龍警官也挺著大肚子一顫一顫的往前跑去,正這時候,我猛然間聽到頭上有破空聲!

確實,這人倒下的位置也太奇怪了,距離門就這麽近,幾乎是一開門,站在門外就能看到的位置,在加上門上的那個血手印,其實從一開始看到的時候我心裏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正常來說應該是沒什麽好奇怪的,這男子渾身浴血,有可能是人受傷了,拚了命的推開這門本身已經是十分不易,畢竟我們這麽多人推開也是勉勉強強的,隨後體力不支的倒在門內也是比較正常的,這裏其實從常規意義上來說還真沒多少疑點。

真正的疑點是……那通電話差不多是二十分鍾之前打給我的,然而在這二十分鍾的時間內,倘若這男子是洪杏樹也好,還是別人也好,看這情況他應該是被什麽東西追逐著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看到的現場應該不是第一手的現場了。

這門上應當有一把大鎖,但是倘若男子倉促之間將這鎖給打開,鎖應該落在地上才是,然而並沒有……我們並沒有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鎖頭,而且男子滿手是血,地上應當有落在地上的血跡才是,但是沒有,一路走來,我們都沒有看到這種痕跡,要麽是有人清理過了,要麽就是這一幕並不是真實的現場,因為太幹淨了。

果不其然,就在我們著急的衝上去,此刻身體還處於發力狀態,基本上難以收力的時候,隻聽頭上破口聲驟然傳來,猛然垂垂落下,聽那聲音,感覺落下來的至少都是非常重的東西!

我大喊一聲危險,也不管幾人到底反應過來還是沒有,一腳先是踹在了跑在我正前麵的猴子背上,隨後一把拽住旁邊的衡陽和張龍警官,往後徐徐退去。

幾乎就在下一秒之後,砰的一聲,我們前麵有什麽東西轟然墜下,隨後幾乎是啪的一聲和腳下的水泥地麵碰撞,炸裂,地麵上被迸濺而起的一些碎石頭幾乎是擦著我的臉而過,而且非常的快。

等到一些小小的煙霧消散了一些之後,我們這才看清楚眼前的是什麽,隻見前麵差不多就在這地上趴著的男子旁邊,在我們幾乎要踏入的地方,地麵上那被撞的破裂了的地麵上,正掉落著一塊巨大的鐵塊。

這玩意兒看起來應該是某個加工的機器,從撞擊的程度來看,這玩意兒至少得一百多斤,剛才那一下要是我們沒躲過去,估摸著現在三個人都能被這個機器給砸成肉泥!

此時想到這裏,每個人都不禁背脊發涼,感覺身上冒了不少冷汗。

原來如此,門內就有人,我們一推門,立刻看到裏麵的人,這時候潛意識裏就會放鬆,過來查看這人的時候,就會被頭頂上的這個給砸到,如果不是我反應快,這下還真要著了道!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這種廠房的占地麵積很大,而且天花板也很高,一般來說都能存儲許多的貨物,所以這天花板有足夠的高度。

這時候看到上麵有根繩子順著掉下來,而毫無疑問,之前這個機器正是被吊在了那上麵,等待著我們人一進來,就立刻拉動,讓機器摔下來砸到我們。

這個廠房裏麵,還有別人!

好在這廠房裏麵隻有一個出口,所以此刻這人還在廠房裏麵,估計在哪裏躲著。

“嗎的,這人還真陰險。”猴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感激地看著我,張龍警官也說道:“確實,謝謝了。”

“剛才我們進來,可小心著呢,我們腳下可是沒有踩到任何東西,也沒有碰到任何東西,這個機器是怎麽掉下來的?”衡陽眯著眼睛抬頭看上麵的麻繩,思索道。

“如果說是以大門推動的那一刻來開始,可我們在進來的時候沒聽到上方有任何的聲音,也沒聽到旁邊有什麽的聲音,況且我們開門到我們走到這裏的時間大概為十幾秒鍾時間,這機器應該不是被機關所操縱的。”

“能如此準確的在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從我們頭頂上掉落下來,可見必定有人掌控著那個催動機關的按鈕,而且這個人的位置,還能清楚的看到我們。”

衡陽的思路異常清晰,說到這裏抬眼望了望裏麵,隻見裏麵有一個一個被布所蒙起來的,上麵落滿了灰塵的機器,而且很多,每個機器的高度都挺高的,占地麵積也不小,這些機器整齊的擺放在一起,或許,凶手就躲在這些之後!

我們全都保持了無聲的靜止,工廠內一時沒了聲音。

裏麵同樣的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就好像這工廠內壓根沒有人一樣。

剛才全流螢是走在人群最後麵的,所以她並沒有遇到危險,此刻她上前看了一下地上麵朝著地麵趴著的男子,張龍警官幫忙將地上的屍體反轉了過來,我們這才看到了麵朝著地上趴著的人的臉。

不是洪杏樹。

我們鬆了口氣,但是心情依舊是沉重的,因為地上的此人看樣子,已經基本上是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