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挑撥離間

誰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但是凶手就是這麽做到了……我看著眼前在地上苦苦掙紮,在巨大的痛苦中不斷掙紮著的死者,發自內心的覺得渾身顫抖。

凶手是怎麽做的?而且……之前房間裏發出的聲音,是死者的身軀在天花板上不斷移動的原因嗎?

我微微蹲下身子,這時候他還沒有死掉,但是撲騰的幅度已經比之之前要小很多了,已經連喘氣的聲音都很小了,也是隻見吸氣不見出氣,眼瞅著人就要死了,腰間巨大的撕裂的傷口正潺潺流下一點一點的血。

“剛才房間裏隻有你一個人嗎?還是說還有別的人?剛才的聲音是你發出來的嗎?”

我還想問問他,雖然他馬上就要死了,但是至少能給出一點可靠的情報也好,但是沒有,他手上的幅度越來越小,但仍舊是在掙紮,嘴巴張不開,話說不出來,什麽也做不到。

啪嗒,腳步聲自我背後響起。

我回頭一看,站在我身後的人正是小姑娘,她右手捏著匕首,緩緩的走進來,表情冷漠的像是被凍在冰塊裏麵幾千年的人,那樣讓人心悸的能量被完全封存,以一種不同於常規能量的爆發形勢存在著,冰封,冰絕。

封存住,封存住,封存住,這樣肆意封存住的能量,終有一日在不斷上升的氣溫中被融化出來,而那些被冰封在地步的東西,最終也將真正的展現出來。

就是此時,就是此刻,就是現在。

我隻有這一個念頭。

她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我正想衝上去問她到底去了哪裏,對於李自勝的死亡她到底做了什麽,就見她將右手的匕首抬高,端端的對著我說道:“別動,別亂動。”

我本想冷笑一聲,但是眼看現在在我麵前的小姑娘她的情緒很奇怪,手雖然不斷地在顫抖著,但卻給人一種精神病人要爆發的恐怖之處,叫人不敢反抗。

我頓住了腳步。

隻留地上在被染了血的濕滑的地麵上不斷狗刨,不斷地留下越來越多的爪痕。

“被腰斬麽……”她無比淡定的說了一句,仿佛在她麵前被斬掉的不是一個詭異的,淒慘的即將死去的可憐人,而像是死去了一隻螻蟻。

“警官你沒見過這樣死去的人吧?腰斬……咯咯。”

瘋了瘋了!這女人瘋了,我隻有這一個念頭,這個小姑娘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冷漠。

我見過那樣炙熱的愛。

見識過那樣凝重的恨。

卻從未見過,如此被冰封的冷漠。

“警官,很多人以為痛苦的死法有很多,比如砍頭,比如上吊,但其實要我說,這些死法的痛苦都遠遠不及腰斬的一半。”

“砍頭其實隻疼那麽一下而已,在頭部被砍下來之後,人基本上會在半分鍾之內死亡,而失去知覺也隻是在幾秒鍾之後的事了。”

“上吊雖然也很痛苦,呼吸被限製而死,但其實沒有那麽痛苦,一倆分鍾之後基本上就沒什麽知覺了,這也算不上什麽痛苦。”

“最痛苦的死法,我認為莫過於腰斬,一個人,這麽高,從腰部齊齊切一半,多麽美,多麽藝術,從腰部切開,連帶著脊椎脊梁骨一起切開,脊梁骨裏麵有人體身上最多的神經纖維,神經的疼那才是真疼,這就叫古話疼到了骨子裏,而且人被腰斬之後不會馬上就死,上半身還完好,心髒仍然供血,血還在循環,不過全都流了出去。”

“最後人就死了,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看,就像這樣。”

說罷她還伸手一指麵前地上躺著的人,隨後地上的李自勝便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咽氣了,不知道他臨死之際有沒有影響到他的聽覺,否則的話聽著這麽屈辱的話而死,這也太痛苦了些吧。

我沒有被瘋瘋癲癲的小姑娘影響,打量了一下她渾身上下,和之前的穿著一樣,衣服都沒有換,身上也沒有血……不是她?

凶手身上必然有著巨量的血液……這可是腰斬。

“人是你殺的嗎?”

我問她,雖然也沒指望能這麽問出來。

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哦,是他自己自殺的。”

自己……自殺的?不可能吧?我抬頭一看,首先那屋子天花板上麵的柳釘,人怎麽可能自己用柳釘把自己釘在上麵,這他嗎的才是真的瘋了,而且還自己砍斷了自己的腰,雖然這個相比下來沒那麽難,但那也足夠變態了。

“你剛才去了哪裏?你……”我也沒什麽經驗應付這麽麻煩的情況,關鍵是對手還是個小姑娘,如果是個正常的犯人,我早上去暴打他一頓了,就算這李自勝不是個好東西,但殺人就是殺人!

“我隻不過是去準備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而已,告訴警官你一些有趣的消息吧,這棟屋子的確是個觀星台,剛才我已經幫你把開啟觀星台的全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隻要你能解開這屋子的秘密,這個案子,我會幫你破掉的。”

小姑娘年紀不大,說話的口氣倒是不小,但聽了她說的話,這基本上已經就差指著自己的臉說這些案子全都是她本人所為了,而且她還知道開啟這屋內觀星台的方法……這個案子她會幫助我破掉?我看不是那麽簡單吧。

“何警官,你我是同一種人呢,前些天有客人來訪,他們自稱是吉凶會的人,告訴了我不少你的消息和線索,坦白來說,我對你可以說很了解,雖然說素未謀麵。”

她用那種十分淡然的語氣說道,卻讓我如臨大敵,渾身一震,什麽?怎麽會這樣?在火車上自己派出去的人被殺了,於是吉凶會的人立馬做出了反應?

不,甚至有可能吉凶會的人早就調查到了這個案子的凶手,甚至我們的消息有可能也是吉凶會的人放出去的,這樣的話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我們剛一到火車上,本案的凶手就跟著來了,除了吉凶會之外,其他的人沒有這樣的情報能力。

“今天早上的時候,在我家裏,他們都在和我一起聊天,而你一個人坐落在中間的餐桌上一動不動,後來猴子警官和衡陽警官兩個人出去,他們倆的談話被我聽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