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詭異的聲響

像是麵前蒙上了一團厚厚的濃霧,即使是瞪大了雙眼,也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我瞪的一聲打開了手電筒,從我手裏射出一束光照亮了前麵的黑暗,我也得以看清楚周圍所處的環境,沒什麽大不了的,也就是和我們之前差不多的三樓,因為事先來過,反倒是覺得有些熟悉。

我拿出手電筒環顧四周,想不明白小姑娘去了哪裏,難道她跑了?不,這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她巴不得不跑呢。

那可就奇了怪了,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聽著旁邊屋子裏有什麽東西嘩啦啦的與地麵摩擦,而且還撲通撲通的聲音,似乎像是有活著的東西。

旁邊屋子的門可關的死死的,從房門的關閉可以看出在裏麵的應該不是小姑娘才是,不過即使是知道這一點,我也仍舊輕手輕腳,強壓下心裏的一絲絲焦慮朝著那門走去。

嘩啦呼啦,與地麵摩擦的聲音變得更大了,這次變得振聾發聵,怎麽著都能聽得清楚,更絕的是伴隨著我的逐漸往前,還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哎呦哎呦的聲音,有點像是個活人在亂叫。

活人?這裏麵?剛才聽到的與地麵摩擦的聲音是什麽?壓下這些心裏的疑惑,我緩緩的走到了門前,手逐漸慢慢的蹚到了門的門把手上,這門的門把手是那種上個世紀比較流行的圓柱型門把手,雖說現在許多裝修的還用它,但終究已經不多。

而考慮到這間屋子那麽大的年齡了,這些應該都是後期加固的,我稍微擰了一下,哢嚓哢嚓的,那聲音像是我在用手擰著一個人的脖子,他的脛骨發出這種求饒的聲音一般。

時間長了,就連這門把手都有些年久失修了,擰了一下愣是沒擰動,估計是生鏽了,我又使了點勁,同時整個身子靠在這門上,愣是憑借著身體的力量把門往裏頂。

隻聽哐的一聲,門被我這麽給弄開了,因為撞門的時候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門被帶起了太強的力量,哐當一聲門開元了,撞在牆上響聲很大,門都被震得嗡嗡直響。

我也沒什麽心思去管門了,隻想著看屋子裏有誰,有什麽,可是誰知道我在屋子內四處瞅了一圈,竟然發現這裏麵空空如也……

幹淨的地麵,空蕩蕩的房間,裏麵連個家具都沒有,地上的灰塵也不多,但看不出有人的跡象。

這還真是怪了,我明明聽到這裏麵有聲音來的。

我滿腹的疑惑,但還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又仔細的敲了敲屋裏,恨不得把屋子裏地板有多少塊瓷磚,每塊瓷磚的紋路是什麽規律都給看清楚咯,我這才戀戀不舍的出門,但就是想不通為什麽。

裏麵如果沒人,怎麽會發出這種聲音來?可裏麵若是有人,人又去了哪裏?突然消失的小姑娘,又突然出現的聲音,這詭異的三樓環境,真讓我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我本來準備著先把三樓屋內的燈給打開,但是找了半天沒找著燈的開關,隻好打著手電筒來到了三樓的幾個窗戶跟前,誰知道壓根不是我想的那麽回事,不是窗戶被人用木板給封住了,而是不知道誰在玻璃上貼上了貼紙,而且是內外都有的貼紙,這才讓這屋內沒了光亮。

我準備把貼紙給取下來,然而這麽弄了半天,也不見貼紙有半點下來的趨勢,這他嗎的沾這貼紙的人用的是他嗎什麽材質啊!這簡直就弄不下來,我估摸著應該是三秒膠。

正當我還在不斷擺弄著貼紙的時候,忽地,我驟然又聽到了,自己剛剛走出來的那個房間裏麵,傳來了嘩啦嘩啦的聲音,與之前差不多的衣服摩擦著地麵的聲音,但是比之前聲大多了,估計是我把門開著一直沒關的緣故,聲音比之前更加清晰。

這不可能是假的……那個屋子裏,的的確確有一個人……但是為什麽我沒有看見他?

我心裏一顫,話雖如此,但還是沒有放鬆警惕,雖然槍還在樓下,身上沒什麽可防身的東西,但還是慢慢的邁過步子去,近了近了,那聲音確實是還存在。

我驟然一轉身,猛地一跳跳到了那屋子的門前,空蕩蕩的門前,往屋內這麽一瞅。

什麽!我腦子裏轟然一個霹靂,宛如雷霆一般的在我渾身炸響,從大腦到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無時無刻的不在感受著這種怪異。

屋內……竟又是空空如也,而那聲音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一般,戛然而止。

沒了?人沒了?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我親耳聽到的聲音,我可以用自己的靈魂發誓,我是確確實實的聽到了那聲音的。

我滿腹狐疑的逐步踏進去,生怕走一步前方就突然出現個什麽東西,不過好在並沒有,這還真是怪了,這麽短的時間,莫說是裏麵的人能躲藏起來了,這時間也不夠啊,就算是時間夠了,這裏麵也沒處躲去,那我聽到的聲音是什麽?

難道說不是人的聲音?

我狐疑的走向了窗戶邊,這裏麵的窗戶也是被貼紙緊緊地貼著的,從裏麵也看不到外麵,但是這窗戶被封,鎖的這麽嚴嚴實實,聲音從外麵是傳不進來的才是。

哪裏出了問題?

正當我正準備把窗戶弄開看看的時候,忽然覺得頭頂上落下來了一滴水,徑直的落在了我的鼻梁骨上,我伸手一摸,這水還黏糊糊的,這種粘稠的程度,不象是水,反倒像是……

血……是血!

我猛地一抬頭,手電筒往頭頂上一打,就聽的身邊忽地一聲,上麵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下來了,我仔細一看發現那竟然是個人,這人直愣愣的就落在了我的麵前,砰的一聲就落在了我腳前麵,渾身都是血,落在地上衝擊力讓血飛濺出來,濺得我滿身都是,已經不在溫熱反而冰涼的血像是水一樣撲麵而來,撒了我整整一臉。

再向上看,隻見這屋子的頂部,端端的在天花板上釘了不少柳釘,一個個的全都釘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