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死亡信息的正確與否

不,不對,這顯然不可能!雖然說這麽多的房子要一個個的看下去其實也花不了太大的功夫,但是在這過程中勢必會留下線索或者會引我們注意才對。

但是沒有……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與線索,我們也沒有聽到任何奇怪的響動,凶手就像是早就知道死者在哪個間了一樣,他甚至都沒有在黃國濤家裏麵有任何的搜索,就是簡簡單單的可能翻牆進來,然後爬上樓梯上了二樓。

但是詭異的是當時應該和現在一樣,正在下凍雨,地麵應該是一片濕潤了,正常來看怎麽著也會在地上留下一些線索,或者腳上沾濕,在幹燥的二樓地麵木板上踩下腳印才是,但是這二者卻都沒有。

這真是詭異無比,詭異到連我都要開始懷疑周圍的同伴了,或者是黃國濤本人了。

全流螢的說法淺嚐截止,很快便停了下來,我起身邁步過去去拿桌麵上的手銬,將手銬拿來一看,這玩意兒我們之前沒顧得上仔細研究,不過我們來了之時,它是被打開的丟棄在地上的。

“用鐵絲把手銬給擰開了嗎?這個凶手還真是博采多學,這種事都會。”我禁不住講起了笑話,幾人卻沒有我輕鬆一笑的膽魄,紛紛臉色有些緊張。

“真的是用鐵絲把手銬擰開的嗎?”

“嗯,是真的,因為我以前這麽幹過,手銬的鎖可不好擰,不是事先練過的人,臨時起意隻有高手才能擰開,普通人很難擰開這玩意兒。”

我懶懶的說道,衡陽和全流螢雖然不知道我對鎖也有如此研究,但都很信任我的點了點頭。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凶手對於我們的了解簡直比死者都清楚,比如他清楚的知道死者在哪個房間不會找錯,比如他清楚的知道死者手上戴著手銬,他要幫死者給解開,比如……”

我侃侃而談的說道,這也是我對凶手的最大疑問,凶手是怎麽知道的?就連死者有可能都不清楚那麽多。

“一定是凶手幹的嗎!?”

衡陽突然問道。

哈?我和全流螢都很奇怪的看著他,不太明白他想說什麽。

“會不會是死者自己解開了手銬,你們仔細想想,死者留下了那張紙條對吧?如果他的雙手手銬是被凶手解開的,那麽那個時候根本就應該沒有任何條件給他去寫那張紙才對。”

衡陽的推不無道理,即使是我也不禁讚歎著點頭,但是衡陽沒搞清楚一點,人類是不能雙手被拷著蹲在地上的情況下把手銬給解除掉的,除非這人有什麽會縮骨的真功夫,否則真做不到。

“從人體力學的角度來講,這種動作下,別說死者手上沒有鐵絲,就是有,他也用不上任何力氣,更別說是將手銬解開了,不可能的做不到的。”

全流螢解釋道,衡陽有些詫異,不過他也能明白全流螢的意思。

“就是這樣,雖然我們不知道死者到底是在什麽情況下留下的死亡訊息,到底是當著凶手的麵寫下來的,還是說死者偷偷摸摸寫下來的,又或者是被凶手指使著這麽寫下,為的就是刻意誤導我們,死亡訊息這玩意兒實在是太不穩定了,有時候破案不能光想著這個,沒有死亡訊息也能破案。”

我說道,衡陽也算是反應過來了,不住的點頭。

說到這個死亡訊息,以前有過一件有趣的事情,警方在街上公路旁邊的綠化帶裏麵發現了一具女屍,死了兩天時間了,看上去屍體沒有特別多的拖拽痕跡,但是因為地點可疑,又擺了明的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警方推測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車裏麵,這也很符合我的想法,隻有車上最符合屍體的情況,沒有太多的拖拽痕跡,但是因為地點在綠化帶上,擺了明的不是案發現場,如果是的話早就被人看到了,那裏車來車往,還算是個交通要道,很難想像有人在這裏殺了人還沒被發現的,隻有拋屍在那裏一個選項了。

死者的死法是頭部被鈍器重擊,而且還被重擊了好多次,從屍體上來看那輛凶手作案用的車一定是裏麵全是血,因為鈍器這種東西很有意思,尤其是在擊打頭部的時候。

鈍器在擊打頭部的時候不會像利器那樣上來就能劃破皮膚,上來就能造成傷口,鈍器一般來說,第一擊下去是沒有血的,在後續的不斷擊打之下才會有血,這時候擊打在傷口上血會不斷的飛濺。

最後,在死者身邊留下了三張撲克牌,這三張撲克牌分別是黑桃1,梅花5和方片3,這三張撲克牌離死者離得很近,很像是死者帶的東西,而這三張牌也被當成了死亡訊息。

警方想不出這三張牌代表了什麽,於是就開始求助於廣大人民群眾,人民群眾的熱情異常高漲,各種猜測也是層出不窮,什麽153代表了凶手的名字啊,什麽黑桃梅花和方片的組合有深意啊,反正各種腦洞是層出不窮,就這麽許多人一直想了好久,直到凶手被逮捕歸案,警方著急問他那三張撲克牌是什麽意思,結果凶手說是他不小心掉落在現場的。

原來這男的是出來和女的約炮的,本來是在車裏麵來一場車震,誰知道倆人發生了口角,這男的當時也喝了點酒,幹脆直接把女的給殺了,算是很簡單的一個案子,卻因為所謂的死亡訊息而被弄的有些複雜。

由此可見,有的時候有死亡訊息是好事,但是也不應該過於執著這玩意兒,畢竟在案發的時候那麽複雜的狀況,死者要真的能做到完全的冷靜的將凶手的特征留下來,那其實並不太容易。

“凶手到底是怎麽知道的死者就在這個房間裏呢?全流螢,你離死者這邊的屋子很近,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我問全流螢,她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是我睡覺太死了還是聲音太小了,我反正是沒聽到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