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不得不說的理由

有和自己利益過不去的,甚至有和錢過不去的,但是我從來就沒見過有人和自己命過不去的。

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好好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們不就完了,為什麽偏偏硬著頭皮不說?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除了吉凶會的那群瘋子,我還真沒見過有人和自己命過不去的,如果能說而不說出來,證明一定有不得不說的理由,隻是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那不得不說的理由是什麽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死者很可能認識凶手。

不過……在骷髏的左眼,看到了星辰,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正常聯想的話一定會聯想到之前我們發現的在牆裏麵的那具屍體,牆壁裂了一條細微的縫,以至於果露出來的隻有一隻空洞洞的眼眶還有一些顱骨,而另外一隻眼睛被牆壁擋著。

我讓猴子拿出相機看一下,之前拍了照片,現在確認一下是左眼還是右眼就可以了,待拿出來之後,果真是左眼!

從骷髏的左眼,看到了星辰,所謂的星辰,不就是被貼在牆麵上的那一張星辰的畫嘛?

對上了!對上了!

可是,這又是什麽意思呢?即使是對上了,這指的凶手是誰呢?難道是說殺死他的凶手,就是當年殺死那個小女孩的凶手不成?

根據這句話一群人也腦洞大開,紛紛思考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但是很可惜都並沒有看出什麽來。

這時候衡陽悄悄走進我,低下頭用手擋著悄悄說道:“你找到犯人了嗎?”

嗯?我瞥了他一眼,這小子難道是……

雖然我已經想到了,但還是搖了搖頭,衡陽哦了一聲,小聲的跟我說了起來:“我覺得吧……猴子很有嫌疑,雖然他不太可能犯案,但是他很有嫌疑是無法改變的,猴子手上有鑰匙,而且雖然當時咱們都是被死者的那一聲淒厲的慘叫給叫醒的,但是無法就那麽認定那是死者的慘叫,說不定通過什麽手段複製了慘叫,然後故意放上這麽一聲,給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門我剛才看過了,因為鎖子是鎖在外麵的,不存在什麽小道具小機關能破開的可能,隻可能是通過鑰匙進的門!通過鑰匙進門把人殺了之後將門鎖住,裏麵蠟燭點燃,放置好事先就做好的某種手段,讓慘叫發生,隨後跟著我們一起出來,一起密室行凶案就這麽完成了。”

衡陽說道,我心說這不是衡陽的水平啊,不過看他嘴角的笑意就知道了,這小子這一段是在給後麵那一段開路呢。

“繼續說吧。”

看我心裏和明鏡一樣的,衡陽這也嘿嘿笑了一笑,繼續說道:“真正有嫌疑的人不是猴子,而是黃國濤!他具備猴子所具備的一切條件,而且他比猴子更加有動機可以行凶!”

“可黃國濤是在我們之後從下麵呼哧呼哧跑上來的。”

我說道,其實是給衡陽喂話。

“注意到了嗎?地上沒有腳印,證明人應該是從外麵來的,至於在我們之後來這一點很容易,按照我之前所說的如法炮製一邊進去行凶,利用備用的鑰匙將鎖給打開,將一切準備好之後自己躲在樓道外麵的位置。”

“等到那一聲尖叫響起,我們全都被那聲音所吸引,根本不會去看他的位置,隨後他在姍姍來遲,一個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就這樣完成了。”

衡陽說道,的確,這也是我在想的方向。

“還有,這也能解釋清楚為什麽那小子會寫下那種話,他知道自己必死,因為他被我們帶入了凶手的家!因為某種原因他不能將事實說出來,但是他卻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衡陽說道,的確是這樣,這也是我認為的解釋那個青年的奇怪舉動的最好的方向。

在短暫的遲疑之後,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猴子去樓下院子外麵找有沒有遺漏的什麽痕跡,全流螢檢查屍體,判斷死因和死亡時間,我則和衡陽將黃國濤家裏裏裏外外翻找了一遍,黃國濤倒是想攔著,奈何人微言輕,他的話我們不怎麽聽,況且這種時候也不是聽他說話的時候。

然而奇怪的是,我們將黃國濤家裏裏裏外外找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我們想找的證據和線索,沒有被藏起來的頭顱,也沒有被藏起來的凶器,這些好像是消失了一樣。

這怎麽可能呢……這玩意兒是丟不到外麵去的,猴子已經將外麵全部都找了一遍,但是卻什麽都沒有找到,這種情況下頭顱和凶器到底去了哪裏?難道還真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不,這怎麽可能,根據熱力學第一定律,能量是守恒的,哪裏有東西憑空消失的道理?

看我們把他家整個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黃國濤顯得有些無奈,但是又不敢抱怨,隻得默默收拾東西。

猴子這時候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從外麵回來了,滿頭大汗的一邊把手電筒關掉一邊嚷嚷道:“後麵什麽都沒有,腳印都沒有,真是出了鬼了一樣。”

猴子雖然表現的誇張了些,但其實這也是人在釋放內心壓力的一種手段,光明正大的把人殺了不要緊,這種十分邪乎的行凶確實是會容易讓人多想的,尤其是現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

“好了,別抱怨了,什麽鬼不鬼的,看我把這個凶手給找出來!”

我給猴子打了一針強心劑,其實雖然我自己也心裏犯嘀咕,凶手到底是用什麽樣的手段殺的人,能達到這種程度。

不過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全流螢的驗屍到什麽程度了才是,雖然工具不多,但是確定個稍微具體點的死亡時間,以及判斷死者的死法這點簡單的程度全流螢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順著樓梯上樓,程三斤還蹲在樓梯那思考問題,見我們過來了他也不怎麽抬頭,看起來倒是有些頹廢,我懶的去管他,暫時就隨他去吧,他不搗亂都算是好的了,哪能指望他幫什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