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紙人懸案

那應當是個被廢棄了的小房子,看著像是種地的搭建的小房子,可是周圍又沒有地,那房子的作用到底是什麽,的確很奇怪。

不過也是暮色越來越深,外麵濕答答的似乎是下起了雨,要說這天氣真是鬼,這麽冷的天,竟然能下起雨來,不過下下來估計就成了凍雨,打在房子頂上噠噠的響,我低頭一看表晚上十一點了,討論也討論不出個什麽結果了,於是都累了,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印象中不知道我睡了多長時間,感覺上是過了幾個小時,就在我們睡的正香的時候,一聲淒厲淒慘無比的尖叫聲驟然劃破了雨夜泵入我的耳朵裏,我被這無比嚇人的尖叫聲嚇的咕嚕嚕滾了起來,即使是我這種膽大包天的也被嚇的夠嗆,心髒撲通撲通亂跳。

這聲音……這種尖叫聲因為太淒厲,我差點以為是全流螢出了什麽事,但是仔細一想全流螢那家夥因為有弱情感綜合症,恐懼也屬於情感的一部分,她是萬萬不可能被嚇出這麽大的尖叫聲的,而且這聲音雖然很響,但是卻並不尖,不像是個女人叫出來的,是個男人!

距離並不遠,這時候夜半外麵的風刮的也是呼呼的,而且還夾雜著雨不斷的落,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尖叫聲也傳不遠,這聲音是從黃國濤家裏傳來的,甚至有可能,是從二樓傳來的!

難道是黃國濤出了什麽事?還是說……是程三斤不成?

這時候哪裏有時間能讓我去細想,我一骨碌從地上滾了起來,這時候衡陽也早都爬了起來,啪嗒按了一下把手電筒打開衝著門就衝了過去,緊接著我也跟了上去,猴子也爬了起來,但這小子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麽情況,幾乎是依靠本能跟著我們在往外跑。

我們剛一出房間門,就聽到噠噠的腳步聲,有人在急促的跑著,一看是程三斤急匆匆的披著衣服,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啥情況?咋啦?誰半夜裏喊叫?”

程三斤咋咋呼呼的問道,我臉色一凝,瞥了他一眼,說道:“別說話,快去看看全流螢怎麽樣,猴子,拿槍。”

“是。”猴子也知道事態緊急,哢哢的把槍拔了出來上好了膛,徑直就走到了我的前麵,我們往最裏麵那個房間逼近著。

衡陽跑到全流螢房門前啪啪拍了兩下,全流螢在裏麵說她沒事,我們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衡陽立刻跟著我們往最後那個房間裏麵衝,他這樣的人絕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我們站在了最後一個房門前,房門還被猴子之前鎖住的鎖鎖著呢,房間裏麵沒有任何的聲音,手電筒的光束不斷的揮動著,猴子手忙腳亂的撞門,但是這種門很堅固,而且使不上勁,我稍微一打量,門上的鎖還是完好無損的,門旁邊的窗戶也沒有任何被撬開的痕跡。

裏麵有光!這個房間裏麵有光,像是燭火,昏慘慘的忽閃忽閃著的昏黃的光,透過門旁邊的窗戶照出來,是蠟燭!裏麵點了蠟燭!

可是……按理說這青年的房間,將他關進去之前我們在裏麵搜尋過,裏麵沒有蠟燭,為了防止出意外,別說是蠟燭,就連火都沒有,也沒有利器。

那麽他是怎麽拿到的蠟燭,又是怎麽點燃的?鑽木取火嗎?別開玩笑了!

“老大,怎麽辦?”

猴子已經完全慌了神,急忙問我。

“屁話,鑰匙呢?把門開開。”

我急的一吼,他哦了一聲,哆哆嗦嗦的把槍先揣起來,隨後掏出鑰匙來開鎖,哆哆嗦嗦的總算是把鎖給開了,猴子槍一拔,啪的一腳把門直接給踹開,鎖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別動!”

猴子大聲的嚷道,頗具威嚴的嗬斥聲在夜色中還真有那麽幾分感覺,但是當我們衝進來之後,眼前這十分具有衝擊力的一幕實在是讓人震驚不已。

即使是我這種膽子大一點的,見識多了屍體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本能的背脊發涼。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猴子心跳快的可以去當發動機了。

隻見到本該被用手銬銬住雙手背在身後,人應該是蹲在地上靠在牆上的青年,此刻手銬被放在地上丟著,顯然是已經被解開了,而青年人倒在房間中心的地板上,地上流了一大灘的血,因為老舊甚至有些腐朽的地板,那些血並沒有呈現完全的紅色,有的血看起來竟像是綠的,看起來怪異無比。

整個房間裏有濃鬱的血腥氣,這一點上和我們之前遇到的案子一樣,而更加讓我們驚訝的是,青年不光倒在地上,而且倒在地上的身體,沒有頭顱!

他的身體,沒有頭顱!

空空的身體就攤在那裏,原本應有頭顱的脖頸,此刻看上去有光滑且平整的切割麵,整個的一個圓圓的血柱,血還依稀往外滲著流,血柱中心那一點發白的骨頭也是無比平整的切割麵,看起來像是被電鋸鋸過一樣。

被這騷亂吵醒的黃國濤手忙腳亂的從後麵跑出來,正準備問我們什麽,結果看到眼前這恐怖驚悚的一幕直接被嚇的癱倒在了地上,也沒有人去扶他,全流螢也在後麵出來了,女孩子穿衣服終究是要慢一些的,這時候看到屍體的樣子,一向淡定的她顯然也稍微驚愕了一下。

隻是頭顱被砍下來了還不算什麽,不過我們倒沒有看到頭顱在哪裏,是被藏起來了嗎?還是說別的可能?

桌上放置著一根蠟燭,正忽閃著燃燒,桌子旁邊的窗戶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因為後麵的這個窗戶是那種很老式的設計,是用紙來防風的,玻璃都沒有。

而此刻,在那紙窗戶前的桌子上,一個用紙剪出來的紙人,立在桌子上,薄薄的一層就這麽立在桌子上,這紙人的頭顱也被剪掉了,紙人的手部位置上還有血跡!更加萬分詭異的是,明明蠟燭上的火光沒有特別的忽閃,可見屋內是幾乎沒有風的,但是那紙人卻忽閃忽閃的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