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何等意外的犯人

“讓開!”

隨後這女人衝著擋在她麵前的男的吼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吧,但因為很有氣勢,看起來還挺嚇人的,人群中分出一條路,她就這麽走過來了。

“不好意思,你不能進去。”

門口圍著的這群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雖然說這種程度的幫助還是挺讓我們舒服的,不過非涉案人員當然不能進入現場了。

“命案,在查凶手對吧?我知道凶手是誰,這樣呢?”

我本來想看看這人什麽來頭的心思也淡了些,她竟然知道凶手是誰?

不太可能吧……我狐疑的看著麵前個子比我矮不到十公分的女人,這種和平常不太一樣的高度差讓我還真不太習慣。

“凶手是隔壁臥鋪裏的乘客,雖然我沒看到屍體,但是殺人方法應該猜的差不多了。”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我們到還沒說什麽,猴子直接炸了,嚷道:“你別吹牛了,屍體都沒看就敢說自己知道殺人方法了,你以為你是神仙啊?”

卻沒想到這個給人以狠角色感覺的女人倒是沒說什麽,反倒是點了點頭,微微勾起嘴角笑道:“原來如此,屍體,看來是真有人死了。”

猴子登時臉都白了,估計是沒想到他這種老油條,竟然有一天被別人套了話。

原來如此,看著這因為自己套了話而得意洋洋的女人,我意識到她並不是知道殺人的手法,她隻是想炸一下我們,好得到更多的線索。

和警察來這套嗎?

我攔住要發作的猴子,問道:“關於隔壁乘客的事是什麽情況?”

“哦,這個我可沒騙你們,剛才這人多的時候,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旁邊這臥鋪裏走出倆男的,倆人嘴裏還念叨著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啊之類的說辭,這難道不可疑嗎?”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她說的是真的話,那的確挺可疑的,但是麵前這女人是什麽情況?

見過喜歡看熱鬧的,但沒見過這種的,這人有什麽目的嗎?

難道說?我偏過頭和旁邊的衡陽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以及,一點點的恍然。

“行,我們知道了,多謝你提供這個線索。”

我還是說了下場麵話,並且給猴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在外麵盯著這女人,也不是就跟蹤人家,就是不能讓別人進入案發現場。

而我們則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門,隨後便進入到了隔壁,也就是案發現場那臥鋪前麵的一間,這裏也就是那女人口中所言的,很有嫌疑的犯人所在的地方了。

其實雖然本來我有些懷疑這邊的乘客,但是也沒到就認定的程度,誰知道剛一進來這倆人的慌亂簡直是給我們明示了他們就是凶手,快來抓他們吧這種事,幸福來的太突然,我們都沒準備好。

雖然我們沒有穿警服,但是這種時候敲門的理直氣壯和理所當然,加上案發地點就在旁邊,估計是傻子都能意識到是警察來了,倆人有點拘束的和我們打了個招呼,隨後我正準備例行公事的先問問,然後在找找證據什麽的,誰知道下一秒倆人其中的一個就招了。

一個農民工打扮的中年男人見到我們來,而且我們一個個的都板起臉,看起來很有底氣的樣子擊潰了他本身就焦躁不安的內心,於是直接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眼淚嘩嘩的那個流啊,隨後哭訴道。

“幾位警官,是我,是我不小心殺了人,但是,但是我是不想殺他的,實在是倒黴啊!”

臥槽!我差點爆了粗口,旁邊幾人也都懵了,啥情況,不過聽他說他殺了人,那麽就很明顯了,但是……這和我們心中的凶手形象完全不同啊。

雖然說麵前這位大哥也挺健碩的,一身腱子肉,久經鍛煉的肌肉即使是隔著衣物也能很清晰的判斷出來,在看這打扮,估計是做體力活做的,但是這人也太慫了吧。

我們這還一句話沒說呢,他就直接跪地上招了,我們在追查的連環殺人拋屍案的犯人,就是麵前的這人?

完全無法想象啊!雖然說人不可貌相,但是麵前這人實在也太不符合規格了吧,普通的國字臉,仿佛將老實人這三個字刻在臉上的長相,加上這時候的哭訴,實在是給人以滿滿的違和感。

不過,我們當然也不能因為別人的相貌輕視他,所以還是詢問了倆人,這才意識到是這樣的。

事情是這樣的,這倆人是親兄弟,說自己是凶手的這個是哥哥,旁邊那個是弟弟,名字也很相似,黃國濤和黃國華,哥哥是工地上做水泥工的,而弟弟稍微好一點,似乎開了家漁具店,現在倆人這是一起回天津的老家去。

發生案件的原因是弟弟黃國華淘寶上買了兩柄匕首拿著玩,給了他哥哥黃國濤一柄,因為空調太熱倆人穿的又多,所以把窗戶給開上了,這個時候火車突然過了隧道,似乎是因為在窗戶中看到了什麽嚇著了,所以黃國濤把手裏的匕首狠狠丟出了窗外,後來倆人就收到了前麵臥鋪有人死了的消息,他們倆一合計應該是哥哥失手丟的匕首把人給紮死了。

本來想隱瞞結果我們找了過來,於是立馬就招了。

這也太鬼扯了吧?急速行駛的列車上,把手上的刀子丟在了隧道的牆上,隨後通過反彈把人殺了?

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雖然有點扯淡,但是不得不說,如果丟的用力,而且撞在隧道牆上時候的角度準確的話,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巧之又巧的丟到了脖頸靜脈上,而且還是擦過的,這巧合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況且,死者的脖頸也的確是被利刃劃過而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雖然我們並沒有在臥鋪找到凶器,凶器不知道為什麽消失了,但是他們這麽一說,如果不去考慮凶器去了哪裏,一切還真說得通。

於是接下來我們調查了一番當時案件的細節,發現一切和他們所說的的確是存在可能的,而並非是天方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