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無差別犯罪
這倒是讓我覺得奇怪，程三斤什麽情況，他不是說自己不是警界的人嗎？怎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程三斤所表現的樣子，差點讓我覺得他就像是自身的老刑警，因為讓犯人逍遙法外而垂頭喪氣的感覺，不過仔細觀察又有哪裏不同，如果是我的話，案子一隻破不了懸在心頭，不光是有挫敗感，更是有一種羞恥感。
程三斤倒是沒這個反應。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詫異，程三斤停頓了幾秒之後說：”很奇怪吧？我這個不是警界的人，卻一副這種語氣，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四起案件中的一起，被害人是我的一個侄子。”
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程三斤不免有些悲切。
“什麽？”
這我倒是沒有想到，程三斤之前也做過自我介紹了，說他自己膝下無兒無女，孤苦伶仃一個，平日裏閑的沒事就到處旅遊，還真有點古代文藝青年的感覺，我當時還覺得這老頭挺酷，誰曾想到他也有親人。
“反應也不必那麽大吧，能保持真正的孤苦伶仃一人的終究是少數，人再怎麽著也還能沒有牽掛，如果我真這樣，早就出家當和尚去了。”
程三斤倒是對我的疑惑沒什麽感覺，稀鬆平常，似乎他平日裏經常收到這樣的詢問，早已經習慣了。
“嗯，是我的不是，能繼續詳細說說這案子不？”
我對於程三斤的好奇，說到底還不如對這案子的好奇。
“這案子一直一直是沒有辦法破掉，其實並不是犯人的手段有多麽高明，因為再高明都是殺人，殺人就會留下痕跡，有痕跡咱們就能破案。”
程三斤說道，我默默的點頭，這理兒是這麽個理兒。
事實上世界上沒有沒法破的案子，殺人的犯人也是人，是人就免不了會犯錯，話雖如此但也有許多的案子一直沒有破，這就是現實世界的複雜。
“何警官，何隊長，我就說到這裏，你能猜到為什麽我們抓不到這犯人嗎？”
程三斤問道，並且滿臉期待的看著我，我微微一愣，想不到在這個時候程三斤還有心情考驗考驗我，這還真是有些無語。
“因為沒有動機吧？找不到犯人的動機，自然是無法找出犯人的搜索方向？”
我言之鑿鑿，淡定的說道。
程三斤雖然沒有說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我說的差不多是對的了。
“原因呢？何隊長你是怎麽看出來的？”程三斤問我。
“很簡單，因為四次犯罪的地點，上海，金華，長沙，天津，四個城市，這四個城市其實講道理距離的也不近了，四個城市距離這麽遠，而且四個案件的時間上也有斷層，非常的奇怪……”
“一般的連環殺人犯殺人凶手，絕大多數都會選擇在自己所熟悉的地點犯案，因為犯罪本身就是安全感很低的事兒，犯人也需要有安全感。”
“剛才雖然沒說這四個人是不是四個城市的當地人，不過看你這說話時候的語氣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在此之前絕大多數時候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犯人，像是去旅遊去了，到一個城市殺一個人，隨後又離開了，的確是有些發現不了凶手的動機！”
與其說是發現不了，倒不如說是難以想象……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難道說凶手在玩什麽行為藝術？還是說他殺人僅僅隻是隨心？
啪啪啪，程三斤鼓了鼓掌，後麵老人也微微頷首，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欣賞，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嚴肅道：“不錯，這的確是困擾我們的一個巨大難點，而難點其實不光在這裏，我們隨後一群人研究凶手的動機啊，這幾個死去的死者他們有沒有什麽共同點啊，研究了幾個月，終於有了結果！”
“研究出什麽來了？”我微微動容，的確，從幾個死者的身份入手，他們的職業，他們認識的人，或者說他們之間的一些特征。
要說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隨機殺人的瘋子還是少數，不可能無仇無怨的，走在街上就把人殺了，這種瘋子有可能真的有，但是我明顯感覺到這案子的凶手並不是這種完全喪心病狂的瘋子。
四個城市相隔的距離各不相同，四個死者的身份現在我還不知道，但是可以猜想的是，這四個死者的身份一定沒有什麽聯係，這是絕對的，否則的話是個人就能想到的問題，哪裏還需要這麽多人一起破獲，這本身就是個絕大的偽命題。
“我們首先是在四個人的身份，以及他們有沒有什麽共性開始調查，但是調查結果卻讓我們很失望，這四個死者雖然都是被悲慘殺死的死者，但是他們之間卻幾乎沒有任何聯係，他們四個人根本不認識對方，也談不上有什麽聯係。”
程三斤說道，我眉頭一皺，不過也不怎麽意外，之前我就思考過這種可能性了。
“四個人年齡，性別，從事的工作，各自的人生軌跡都完全的不同，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聯係，要說唯一的聯係，也就是他們全都死掉了。這是一開始我們警方一籌莫展的原因，但是隨著後來我們的調查，發現可能有兩種可能。”
程三斤板著臉說道。
哦？無差別犯罪嗎？
稍後，我手中拿著一遝關於這案子的資料和卷宗，從辦公室走了出去，這案子是確切無疑的被我們專案組接下了，為此甚至暫時不去管吉凶會的案子了，程三斤雖然作為當事人避避嫌，不要參與進來是個好主意，但是程三斤還是堅持著要參與進來，並且信誓旦旦的跟我說沒有他我們破不了這案子，再加上李老的同意，他也就加入了進來。
不過，程三斤口中的，我們沒有他就破不了這案子，說起來還是有原因的。
即使是在離開了辦公室之後，我也滿腦子是程三斤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敢肯定，凶手一定是個瘋子！而且他應該懂一些我國的傳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