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推斷

別的東西是假的,這總不可能是假的吧?那女人親眼看見夏誠殺死了自己的丈夫,並且她本人還被凶手帶回了自己家裏麵淩虐了一番,這麽深刻的記憶,總不可能看錯吧?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夏誠確實是死掉了,也沒有活過來的可能,為了避免雙胞胎的影響,我們還去調查了一番夏誠的家裏,事實證明他確實是沒有哥哥姐姐,家裏隻有他一個孩子,所以雙胞胎的可能也是不成立的。

嘿,這他嗎還能出了鬼了?明明已經死掉的人,為什麽能活過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深深的沉思,因為雖然屍體被帶回去調查了,但是我們幾人還在這屋子裏,所以還並沒有離開,至少我認為對這個現場的調查還並沒有結束。

我推開門坐在樓道上抽了根煙,坐在這樓道上抽煙還真有一種讓我回憶起從前的感覺,記得以前我高中時候有次出去當服務生的時候,就是喜歡在這種地方抽煙。

“老大,你怎麽看?到底是他們說慌了,還是夏誠真還魂了?”

猴子仿佛是按耐不住了,追出來問我。

衡陽也跟在他後頭,一看到我點煙,煙癮也都犯了,各個都抽起煙來。

對於刑警來說抽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破案畢竟是要背負很大壓力的,這也是一種讓自己減壓的方法。

“還魂了?”

我很詫異這個說法。

“對啊,剛才程三斤說這叫還魂,不叫複活,他們看到的很可能那都是夏誠的魂魄,並不是真正的夏誠。”

猴子又在兜售著程三斤的歪理邪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家都迷信還是怎麽著的,程三斤這個人還真是挺迷信的,動不動就開始宣揚起他以前走南闖北聽到的怪異故事。

本來應該在我們這種群體裏麵沒什麽市場才是,事實也真是這樣,除了一些本身就迷信的家夥之外,就連全流螢都不信這些玩意兒,不過猴子也不知道是聽個樂還是怎麽著的,他還是很喜歡聽。

“程三斤再繼續兜售這些迷信的玩意兒,我就讓他先滾了,下個就是你。”

這回程三斤不在這,背後說說他的壞話還是可以的,當然當麵我肯定不敢說。

“啊……啊,這麽狠啊。”

我沒理會猴子的愚蠢,看了一眼衡陽,問他:“你覺得是什麽情況?”

“現在能通過案情直接梳理出來的,就是這兩種可能性,第一種,他們真的看到了夏誠,但是他們看到的不是死去的夏誠,他們看到的是偽裝出來的夏誠。”

衡陽說道,我一歪頭問他:“偽裝出來的?你也知道這有多難吧?”

“對,偽裝或許是很難,但是可以通過整容啊這些手段來達到看起來特別的像,基本上就可以以假亂真了。”

“你說的這個可能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有想過為什麽犯人要這麽做呢?他為什麽要偽裝成夏誠?目的僅僅隻是要嚇唬我們嗎?”

動機,不惜整容也要達到的動機是什麽?

兩個夏誠,為的是嚇唬人嗎?

顯然不是……那就很奇怪了,我是犯人的話偽裝成夏誠我隻能想到一個目的,那就是先將夏誠給囚禁起來,然後自己偽裝成夏誠的臉出去做惡事,完了之後在殺了夏誠,並且偽裝成畏罪自殺。

這樣一來,到時候所有的黑鍋就全在夏誠身上,到時候自己就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了。

這是比較正常的想法,但是犯人沒這麽做,他先是殺了夏誠,然後偽裝成夏誠的樣子去犯罪,最後他做了什麽呢?往夏誠的家裏麵塞了個人,活人……

這不擺了明的告訴我們夏誠不是自殺的嗎?而且,夏誠本人還被他在四天前就殺掉了,這不是腦殘嗎?

裝成一個死人去犯罪,那麽偽裝有什麽意義呢?

偽裝的本質,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擺脫警察的追捕嗎?

難以理解,難以理解犯人的動機。

“會不會是這樣的?夏誠其實自己並沒有死,不,換句話說,其實從一開始準備犯案的人就不是夏誠,他把真正的夏誠囚禁了起來,然後殺了人,準備好了一套方案來殺人,但是到後麵犯人玩脫了,他不小心把夏誠給殺了,於是方寸大亂,這樣一來他就沒有繼續去做後來本該繼續進行的拋屍計劃,直到我們抓到了吉凶會的成員,他才不得不出手殺人?”

衡陽說道,我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倒是挺合理的,至少犯人的行為邏輯可以理解。

但是這人的執行力也太差了,本該繼續犯罪,但是卻把夏誠給殺了,非但如此,路上遇到了個女人還上去管,可見這人的執行力很差。

“不錯,這倒是相當有可能,但我有別的想法。”

我給衡陽說我從一開始到現在的考慮。

“我還是覺得這個案子要破,那個女人那裏是關鍵,我們在那個女人家的現場所看到的情況是,犯人一開始早上就已經離開了,但是他在下午又一次回到了案發現場,現在我在想,那真是犯人本人嗎?”

我與其說是在問衡陽,倒不如說是在問自己。

夏誠有兩個?倒不如說……犯人有兩個,甚至有多個。

而且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我覺得不管再怎麽說,偽裝和整容也是有極限的,騙騙遠處的人還行,但是騙近處的人是做不到的,尤其是在近距離的接觸和施暴的過程中,那個女人很清晰的說凶手是夏誠,她是看的很清楚的。”

或許得去看看那個受傷害的女人,從她那裏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還有的疑點是,不管怎麽樣,犯人往現場塞一個人的目的是無法靠推斷推出來的,而且這個被塞進去的人,他還往自己鞋上抹了血,在地上踩了副行為藝術風格的畫。”

“這麽一來,有問題的到底是凶手,還是這個被塞入現場的所謂無辜人員呢?”

不過對這家夥的審訊倒是很難做,不管怎麽問,他都堅稱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屋子裏,更不承認他自己曾經在客廳裏麵踩出了那麽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