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夏誠!

不過,讓人更加意外的事情出現了,在看到這個騎手的信息之後,我有些微微的錯愕。

怎麽是他?

誰能想到,這個騎手竟然是我們之前全程通緝的夏誠?

雖然說名字完全不對,但是在找出來的長相是騙不了人的,當時局裏的人回憶和畫像的時候根本沒往夏誠那一處去想,誰也沒想到這人膽子竟然會這麽大,簡直是膽大包天!

自己被通緝著竟然還敢直接到局裏麵去送外賣,他就不怕萬一誰認出了他直接把他當場抓了嗎?那他還殺個屁的人,直接當場抓獲,買一送一。

不過還真被他給賭對了,頂著一張通緝犯的臉,從接單的餐廳到局裏的同誌們,竟然沒一個認出他的!除了感歎夏誠的膽大包天之外,也隻能感歎一句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因為誰都不會想到一個通緝犯竟然敢如此的大膽,所以所有人都沒往那個地方去想,就連之前依靠回憶來畫像的幾個同誌都沒有發現這畫出來的人竟然和夏誠是如此之像,這就是進入了大腦的思維誤區。

不過我們找了這麽長時間的夏誠,總算是出現了,而接下來就從公司那邊開始調取夏誠的資料,重點是要看他住在哪裏,而這種騎手有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裏的,也有自己就有住所的,很不統一,而根據調查之後發現,夏誠是住在自己的住所的,不過公司也有統計他到底住在哪裏,我們現在就是先一步往他的住所趕,並且在局裏,針對夏誠之前的監控也開始分析了起來。

因為騎手騎車的時候都是戴著頭盔的,因此我們一般在看監控的時候不會把夏誠和送外賣的聯係起來,但是現在聯係起來之後,就不會再那麽被動了,至少他今天是怎麽接單的,在哪裏接單的,從局裏出去之後又去了哪裏,人有可能去哪裏,這些都很容易找到,這種時候我們的信心還是很足的。

雖然是黏糊糊的滑泥鰍,但是一旦被人用手摸到一次,身上的粘液少了一些,下一次在抓起來就會容易很多,這就是現在夏誠的處境。

所以我雖然覺得夏誠不會蠢到呆在住所不離開,但是還是帶著眾人前往了夏誠的住所,畢竟萬一他打我們個逆心裏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到時候不是說跟丟了人,麻煩的是節外生枝。

夏誠似乎是給自己重新租了個屋子,這塊可沒上次住的地方偏僻了,光看這低端就知道房租得些錢。

對了,說到這裏我又想到了個問題,那就是夏誠之前為什麽會住在那麽偏僻的地方?夏誠是吉凶會的人,那麽他理所應當的是很有錢才對,為什麽非要住在那麽偏僻的地方,難道是因為他住在那裏需要完成什麽任務,所以才不得不住在那兒的?

但是那地方偏的和什麽一樣,怎麽看也看不出需要個人守在那裏。

想到這裏我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不過再怎麽疑惑也隻能是猜想,我們逐漸登上了這棟樓,站在了門口。

篤篤篤,我給猴子使了個眼色,他便上去敲門,不過並沒有回響聲,也沒有聽到人的聲音。

裏麵沒人嗎?不過這也是我們事先就預料到的了,沒什麽好吃驚的,我們馬上撥打了早就準備好的房東電話,讓他上來開鎖。

過了一會,房東這就急匆匆的從樓下走上來了,房東本人似乎是住在這旁邊的位置,所以趕過來得個一會時間,他倒是慢悠悠的跑上來的,所以弄了個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

上來跟我們打了聲招呼,這就插鑰匙準備開門了,我借著這個時間問他:“這人在這裏住了多長時間啊?”

“是警官,住了大概十多天吧,在一個月前租的房子,十多天前這才搬過來。”

“有合同嗎?”

我問他,房東是個三十多的男人,不過身材還沒有發福,倒是有些偏瘦,操著一口北,京味的普通話。

“有的警官,一會拿過來給您瞧瞧?”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並且讓打開門的他往後站站,又讓猴子上去開門,免得裏麵要是有人到時候傷到了這房東就不好了。

猴子晃悠悠的上去拉門,在心裏琢磨著盤算了下時間,時間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十多天前,這也是我們所推算的時間,夏誠的車是一個月前離開的,而夏誠也在一個月前準備轉移了,租了這邊的房子,這麽看起來時間似乎差不多,看來夏誠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門被拉開之後,猴子正要準備往裏麵走,但突然停住了腳步,而我們也全都跟著一起停下了,從門被打開的屋內,氣味……血腥味,屍臭味慢慢的傳遞了出來。

這種味道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是很熟悉的,但是房東就聞得並不是那麽清晰了,他聞到之後一皺眉嚷道:“這屋子裏什麽味道,感覺怪怪的,警官這小子犯了什麽事啊?我這屋子裏還是要住人的,別弄出什麽事來。”

估計是聞到了,但是卻沒有我們的這種敏感。

“你往外麵站站,就站在外麵,我們沒讓你進來,你就別進來。”

我跟他這麽說道,給幾人試了試眼色,他們哢哢的將手中槍端起來,以猴子為先鋒,緩緩的整個隊伍推入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客廳,因為這味道的原因,不管看哪裏我們都看得萬分仔細,生怕把哪裏給漏過去了,畢竟能從門口就聞到血腥味道,那麽這裏麵有什麽其實就可以理解了。

血跡,地上幹掉的血跡,因為幹掉了所以比起血更像是血漿或者是顏料一樣的東西,有人踩著滿腳的血跡,在客廳的地板上走了好幾圈,此人是穿著鞋子的。

這是誰留下的腳印,為什麽要在地上踩下這種血腳印,是為了幹什麽?

這可不是什麽意外可以解釋的,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看起來很像是某種在地板上的邪惡儀式,非常有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