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密室

“可,可是屋子裏我們都搜過了,沒見著這裏麵哪裏有人啊。”

猴子問道。

“嗬嗬嗬,小夥子,別著急,我是覺得人肯定在這屋子裏的。”

這時候旁邊沉默良久的程三斤倒是說話了,惹得眾人齊齊看他。

“還是先聽何隊長說吧。”

程三斤倒是落了神在在的,半點不像是著急破案的人,反倒是更加像那種觀光的,他這種態度讓猴子很不爽,但是卻又沒什麽辦法。

“而且,你們注意到了嗎?剛才我們在搜索的時候,這間屋子看起來可是很久沒人居住了,如果說是別的屋子裏沒人住的話,可是這主臥裏麵也有灰塵可就說不過去了。”

“此人給我們留這個地址,肯定是他住在這裏的,但是他卻留給了我們一個許久無人居住的屋子的地址,這明顯不太對勁。”

“我算是聽明白了,老大你的意思是很可能人沒被弄走,還在這屋子裏是吧?而且很可能,這個所謂的見到了夏誠的人,其實說不定根本就是假的?”

猴子總算是聽明白了,我沉吟片刻,說道:“還不能這麽確定,隻是暫時這麽認為罷了。”

“而且,如果是那群罪犯來報複的話,怎麽可能還能在一起喝茶?這更加奇怪了好不好。”

“那人到底在哪裏呢?”

猴子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確實,人他嗎在哪呢?

“我告訴你們吧,看這屋子裏的裝潢,老房子了,進來之前和進來之後,給我的感覺是這屋子有些古怪。”

程三斤說道,不過說到這裏就完了,再無後話了。

有意思的是,我們這幾個專案組的成員各有各的破案方式,我是屬於細微處見真章,抽絲剝繭類型的,衡陽這方麵的能力也很強,但是按照他的介紹,他更加強的應該是從罪犯的行為推出罪犯的動機來。

至於全流螢,則更加像是直覺性破案選手,而程三斤就是那種走過的路多,屬於從經驗來判斷的經驗主義者,而猴子……算了,猴子應該是提問型破案選手。

“我們,再搜索一次屋子,這次,多搜搜一樓。”

我說道,帶著眾人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找,終於在最角落的屋子這裏,我終於明白了困擾在心裏的那個答案是什麽。

“人應該是在這個屋子裏沒錯了。”

我十分確定的說道,眾人這次都沒看出來,一個個的都看著我,十分震驚。

“老大,你不是在說笑吧?這屋子裏可是沒有能藏人的地方的。”

猴子瞪大眼睛問道。

其實他說的一點沒錯,這屋子裏看起來是沒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的,唯一有的一個櫃子因為太小了,人是不可能躲得進去的,而除過這個櫃子之外,就隻剩下一張床的床下了,不過這種地方我們怎麽可能沒有去看,當然也是提前調查過了,並沒有。

“不,意識到了嗎?和其他的屋子不同的是,隻有這個屋子的地板被用拖把拖過,拖地應該是為了掩飾什麽,大概是因為許久無人居住的原因,滿地板上都是灰塵,這時候有人走進來,地上是會留下腳印的,為了隱藏腳印,所以選擇用拖把把地板給拖了一遍。”

這是我的判斷,幾人反應不一,猴子想了想是這麽個理,又想到了什麽反駁道:“也有可能不是為了掩飾腳印,而是為了掩飾,血……”

這話一出,宛如平地起驚雷,眾人都有了些反應,是的,完全存在這個可能,但是還是沒人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的。

我盯著地板死死地看,隨後眨巴眨巴眼睛,蹲下來撫摸著光滑有光澤的地板。

“老大,你這是幹什麽呢?別是我說了個掩飾血,你就想從地板上聞出血的味道來,這是不可能的。”

猴子說道,眾人也有些失望,大概是覺得不知道我賣的是什麽關子,結果到頭來是這樣。

“你們注意到了嗎?這屋子的地板,有大概五毫米的傾斜,雖然不大,但是很明顯。”

我對著地上比著手指,像是畫素描的人在對比比例。

“開,開什麽玩笑?五毫米的傾斜?老大你是神仙嗎?這你都能看得出來?我就完全沒看出來。”

猴子被嚇了一跳,確實,這房間有大概十多平米的大小,而且還放置著家具,正常人完全不可能從這些對視線遮擋的條件下判斷出地麵是否有傾斜,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衡陽聽了之後也蹲下來身子,學著我撫摸著地麵,身子往前推,走了大概兩米之後站起來拍拍手下了定論:“說的沒錯,確實是有傾斜。”

程三斤用拐杖輕輕敲了敲地板,說道:“嗯,這個聲兒,有點意思。”

“可,可是老大,即使是有傾斜也不能證明什麽啊。”

“錯了,能證明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我伸出手問全流螢,在她疑惑的眼神下說道:“你有硬幣嗎?借我一個用用。”

全流螢雖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正如她所說的那種直覺,全流螢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打開她的錢包從裏麵掏了個硬幣出來丟給我。

我將一元硬幣立在了地上,隨後鬆開了雙手,因為地板本身傾斜的緣故,所以硬幣便朝著前方的牆壁緩緩滾去。

“密室需要水泥的澆灌,也需要在木地板上麵鑲入鋼筋,而水泥和鋼筋的沉重,會導致木質地板有著輕微的下陷,造成一定程度的角度差,也就是傾斜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硬幣說道:“看來這個房間裏麵有密室,人應該就在裏麵。”

“找找,找找。”

我一邊說著一邊往牆邊而去,牆上刷著白色的牆漆,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來,我在牆周圍摸索了兩下,隨後蹲下來看了下牆下麵的牆磚,輕輕按了一下,竟然被我按了下去,這個時候這堵牆便開始了移動,而它表麵上貼著的這張白色的牆紙也隨之剝落,原來這並不是白色的牆漆,而是一張很薄的牆紙,隻不過因為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我們竟然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