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瞬的魔鬼

難以置信。雖然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但是怎麽感覺就這麽別扭呢,大概是吧,至少在父母去世之後的我,對於姐姐也就更加上心一些,也就更加知道了在世上有一個以血緣相近,以一起生長的時間為代價而存在的親人,有時候確實是一件不錯的好事。

在此之前,我並未切身的體會到這一點。

“是這樣嗎?那倒是我唐突了,我想想啊,你可能不知道,之前在全宏盛臨死之前,他曾經跟我們說了他為什麽要躲到那個村子裏去,這你都知道吧?”

她點了點頭,沒道理不知道,至少是專案組的成員,這種方麵還是了解的。

“既然如此,我們在那裏見到了有人建的一個墳墓,那個墳墓碑上刻著的三個字是全正茂!我就是因為想不通這個才想來問問你。”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了,是挺古怪的,不過問我我能告訴你什麽呢。”全流螢不解其意的問道。

“比如說你們家有誰和塔河縣有所淵源?去過那邊?或者說是有什麽聯係之類的。”

似乎隻能從這個角度來解釋了,否則的話是誰建造的墳墓?難不成還能是那個村莊裏流傳的謠言,是那個所謂的他們村莊的救世主幹的不成?話說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一切都無法蓋棺定論。

“很遺憾,這倒是沒有,不過……似乎以前我父親去過東北,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隻是聽人說起,應該和這件事情沒什麽聯係。”

父親?我皺了皺眉頭,確實如此。

“就當作是巧合吧,似乎也隻能這樣。”

“說的什麽話,什麽叫做當作是巧合,理智告訴我這肯定不可能,一定還有什麽是我們沒有調查出來的,但也絕不是巧合能形容的。”

“嗬嗬嗬,凡事都力求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敢遺漏任何一個細節,是因為那個事件……”

這話說到一半她才察覺到不對趕緊收住了,但是已經遲了,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人,怎麽可能?那個事件,她為什麽會知道?

“對,對不起,怎麽說呢,隻要是進入專案組的人,每個人的生平都會被調查的清清楚楚,嗯,我偶爾看了你的……太得意忘形了就,脫口而出了。”

彎腰鞠躬道歉,帶起一陣香風。

“沒事,以後不要這樣了。”

我趕緊從這裏跑了出去,雙手因為握得太緊而發疼,關節變白,手上青筋縱橫,心跳明顯加快。

難以置信,我竟然瞬間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她立刻道歉的話,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衝到衛生間裏,用冷水澆灌著麵部,抬起頭看著鏡子。

“剛才那一個瞬間的魔鬼,還是你自己嗎?”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常認為自己是個理智到冷酷的人,竟也會有憤怒的熱血由下衝到腦殼,差點不能自已的時候。

那是一種,無法抑製的憤怒和恐懼,宛如被注入到體內的動機和動能,在那一瞬間,所謂的理智在本能麵前,毫無反應的餘地。

我知道她是無心的,隻是這樣順口一題而已,並沒有惡意,但是仍然有些抑製不住。

在衛生間裏呆了五分鍾才出來,等我出來的時候,猴子已經在到處找我,見了我急忙問道:“老大你去哪了?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快急死了。”

電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被我設置成了靜音,看了一下竟然有五六個來電,還真是辛苦猴子了。

“廁所蹲坑呢,出什麽事了?”

“那個,那個女人,被找到了!”

因為太過激動猴子聲音有些大。

“什麽?找到了?人在哪裏?帶過來了嗎?”

我急忙問道。

“這,這個……被帶過來是不太可能的了,因為她受了傷,似乎是有些精神上的傷,所以現在人在醫院裏麵,人還沒有過來,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有點像是你姐姐的那種症狀吧。”

猴子說道,我一愣,竟然會是這樣……我想過這個女人被殺的可能,也想過這個女人沒有被殺活下來的可能,但是還真沒料到會這樣。

不過,保住一條性命也是好事。

“發現地點呢?”

“這個……那女人家就住在那個公園旁邊的一個小區裏麵,就是調查到她那裏,問了周圍的鄰居,最後在她家發現了她,不過她們家裏也是一團亂糟,之前候警官跟我說意思是讓我們先去那女人家裏一趟,然後再去醫院。”

猴子說道,在家裏發現的……也就是要麽自己回去的要麽和凶手一起回去的,隻不過現在看起來像是後者了。

這樣也不錯,我找人去準備了一下,把眾人都叫到了一起,不過沒有叫全流螢,至於為什麽的話,大概是因為之前有一瞬間對她產生了殺意,太可怕了,還是冷靜點好。

不過緊接著當我們要出發的時候,全流螢還是上了車,也不知道誰通知的她,看起來倒是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她可是能一拳把猴子打倒的人,即使是將之前那股殺意釋放出來,隻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與旁人不同,所以她不會有恐懼感,大概也沒感覺到那一瞬的殺意吧,我有些安慰自己的這麽想。

很快我們就到了這邊的公寓,還別說,旁邊就是公園,這個公寓樓還看起來還挺高檔的。

家裏似乎是在四樓,我們把車停了之後就開始上樓。

“你在看什麽?為什麽上樓要盯著樓梯看?”

正當我聚精會神的看著樓梯台階的時候,後麵的全流螢問我。

奇怪,之前發生了那種事情,總感覺不太好吧,為什麽現在就能一臉平靜的問我問題啊!

“額,這個……”

“何隊長在看台階,是想看到台階上的痕跡吧,最好有血痕什麽的。”

在全流螢疑惑的目光下,衡陽則是出言解惑了。

“血痕?為什麽?”

“說的什麽蠢話,什麽叫做最好有血痕,好像我在咒受害人受苦一樣。”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衡陽是真的不太會說話這個人,不過衡陽自己馬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說了聲抱歉然後開始給全流螢講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