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二樓的血液

“這小縣城就隻有一個汽車站,而從他們村子到汽車站這麽長一段路,總會有攝像頭拍到蛛絲馬跡的,出來之前讓他們查了沒?”

我問猴子,這點小事他應該想到了。

“已經在查了,不過別抱太大希望。”

用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們到了之前來過的,這一家門口。

因為事先就知道裏麵沒人,所以我們連門都不敲了,不過這還真是真實,門都不鎖一下的,果然是因為家裏沒什麽東西了嗎?

門被我們推開,之前擺放在門後麵的一輛摩托車一輛電瓶車已經沒了,我看了猴子一眼,他說道:“別想了,他們把摩托和電瓶車賣了,賣的就是這村裏人,查過了,沒什麽可疑的。”

“大概他們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所以連用之前的摩托車和電瓶車都不用了,還真是徹底。”

“嗯,不過真的好奇怪啊,難以想象這是兩個普通人為了活命而做出的反應,不覺得太徹底了些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隻是兩個普通人,我甚至要以為他們是潛逃多年的大犯要犯了,不管是變賣家產,還是無聲無息的跑路,熟練得讓人害怕。”

我推開他們第一個門的房間,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

這他嗎,其實嚴格意義上都不能用打量這兩個字了,因為裏麵根本空空如也,家具啊,屋內的陳設啊,啥玩意都沒了,這些東西他們要麽是賣掉了,要麽是全丟了,大概是知道買了他們屋子地的人,之後會把他們房子拆了吧。

太徹底了。

簡直是很有跑路經驗的那種人,普通人這輩子搬家都搬不動幾次,又不是在生活節奏快的大城市裏,相比起來,他們真是有些過於熟練了。

我心裏對這倆人的懷疑也由此陡升,之前我們也覺得奇怪來著,為什麽呢?因為這倆人……他們倆一個來自南方,一個來自很北的當地。

這倆人是怎麽結婚結合在一起的?這本身也讓人覺得奇怪,至於這房子,是女方父母留下來的,女方之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當地農村的農民,而那個男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認識的。

奇了怪哉。

看完了這個屋子,我們轉而看向別的屋子,正準備徹徹底底的看一遍時。

我停住了腳步,屛住了呼吸。

有人……有人在這屋子裏!

嚴格意義來說,人是在樓上,二樓的屋子裏,因為走動而發出的腳步聲,我和猴子都是同一時間聽到,瞬間摒住了呼吸,瞪大眼睛望著對方。

是誰?我衝猴子擺了擺手,他點點頭,摸出腰間的槍。

我們倆慢慢的,慢慢的往二樓走去,登上一節一節的樓梯,走到了二樓,到了那房間門口。

房間門被虛掩著,不過這時候已經聽不清楚裏麵有什麽聲音了,我們倆對視一眼,踹開了門。

窗戶開著,窗台邊上按上去一個煙頭,火還沒滅,人已經不再屋子裏了!

窗戶開著就證明,從二樓跳了下去?

我衝到窗戶旁邊探出頭去往外一看,果不其然,後麵的這條巷子裏,遠處一個男人正在狂奔。

這是從未見過的新麵孔。

“猴子快去追!”

我吼了一聲,猴子都來不及和我回話就追了出去,猴子跑的要比我快,追上去的幾率大一些,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追並不比一個人追好。

這人是誰?為什麽要來這裏?我們上來的腳步聲那樣靜悄悄,還是被他聽到了,不過也屬於正常,因為我們一開始開大門的時候並不隱蔽,他那時候應該就聽到了。

聽到了,還站在這裏抽煙,等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在跑走嗎?

這是什麽心理?

抖m?喜歡被人追?

還是,故意告訴我們這屋子有人來過,我無法理解這人的思路,不過還是小心的把煙頭給收起來,煙頭上應該能收集到指紋和dna,這都是對我們很有用的線索。

不過,這個人在這二樓的房間做什麽呢?

這二樓的房間沒有沿襲下麵房間的秉性,它裏麵還有不少的家具,看得出陳設還是原先的陳設。

大概是要把二樓的這些家具搬下去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他們跑路自然是趕時間,所以這二樓房間的陳設就沒變過。

屋內的抽屜全被打開,倒像是在翻找著什麽東西。

莫非,還真是來找那玉佩的?這倒讓我想不明白了,玉佩不是已經在勒布杜斯手裏,而勒布杜斯死掉了,很可能玉佩已經被他們弄走了才是。

等等……什麽味道。

這屋子內,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很熟悉的,血腥味。

難道說……不可能吧,這屋子裏能藏什麽東西?幾乎沒有藏東西的地點,在這屋子裏藏一具屍體,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而且這血腥味並不濃鬱,甚至很淡很淡,我能聞到也隻是因為恰巧在這方麵敏感一些,鼻子在這方麵敏感一些。

我掏出了紫外線燈,之前在進山在村莊裏吃的虧,現在就不可能再犯第二次,所以從山上下來我立馬在縣裏的局裏弄了個紫外線燈。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無人居住的關係,很多家具上麵都落了不少的灰塵,而或許是為了掩飾腳下有多少人來過的痕跡,腳下的劣質瓷磚被拖把拖過,所以沒有留下足跡。

唯一被擦去表麵灰塵的,隻有這張桌子。

那該把目光著眼於哪裏已經很明顯了,我用紫外線燈將桌麵整個的照了一遍,果不其然。

土棕色的熒光反應……麵積不算特別大,但出血量已經不少了。

被擦過的桌麵上,曾經存在過血跡,這本身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兩個普通人家被廢棄掉的屋子。

這樣奇怪的屋子內,怎麽會存在有如這樣的血跡反應?

難道這對夫妻有不同尋常的愛好,喜歡在二樓廢棄的屋子殺雞?

很顯然不太可能。

嚴格意義上來說桌麵擦拭的並不幹淨,因為象征著有血液存在的土棕色熒光反應過於明顯了,大概是根本沒想到自己家二樓還會被人這樣調查,所以即使是上麵滴落了血跡,應付方式也隻是輕輕的一擦而已。

我立馬打了警局的電話讓來人,同時衝出去找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