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誤會

甚至再絕一點,他可以說這是他給兒子買的,當然上麵有他的指紋,隻是案發當時兒子在玩球,不知道怎麽回事球滾到了公路中間,這才被車給撞了,他連知道都不知道,這樣一來最多就是個監管不嚴,連過失殺人都算不上。

所以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給他心理壓力,讓他們親口承認,這相當的重要!

“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麽話好說!”

我聲聲厲厲,給了兩人巨大的壓力,他們也由一開始的趾高氣揚變成了現在的色厲內茬,甚至那女人雙腿都在打著擺子,活脫脫一副他們那肮髒和隱秘的隻能深深的埋藏在心裏而見不了人的事情,卻被我這麽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現場的這幾個交警還有一老一小倆民警,唐鋼以及猴子全都被我所說出來的話震驚,但是震驚歸震驚,因為我已經說的夠詳細了,所以他們也能聽明白,況且,從現在這孩子的父母二人的反應,也可以窺得一二。

“我為什麽要殺掉我兒子?這對我有什麽好處?請警官你不要有太多的自己主觀臆斷,這雖然聽起來很有吸引力,像是懸疑小說一樣,但是現實就是現實,現實就是警察斷案也是要講究證據的。”

“到底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我有主觀的殺死自己兒子的動機呢?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們夫妻二人帶著孩子,雖然過得清貧了些,但是我也覺得挺幸福的,我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隻見這男人低著頭似乎是思索了一會,隨後說道。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因為這場謀殺的手法實在是很高明,而且又因為殺人的犯人是小孩自己的親人,所以才能形成這樣的謀殺。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最可怕的殺人方式。

神不知,鬼不覺,就這麽悄悄的殺死一個人。

不過這個男人能有這樣的反應,也算是我的想象之中。

因為仔細想想的話,即使是一個傻子,雖然不清楚這小孩的智力受損的程度,不過到了十五歲還是不會說話來看,那應該是受損程度比較嚴重的了。

很多有智力殘缺的人,有輕有重,輕的呢乍一看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區別就隻在於對於一些稍微高深的問題就難以理解,這是輕型智力殘缺的症狀。

而稍微重度一些的,則是喪失語言能力,智力水平長期處於一個三歲到五歲小孩的水平,現在看來這個死者應該是這樣的。

不管是讓這樣的孩子養成這種看到球就過去接的一種近乎於本能的反應,還是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時間把球丟到公路上,這都是需要謀劃和提前的計劃的。

那些球,無一例外都磨損得很厲害,可見這樣的訓練,應該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

也就是說,這對夫婦……很早就準備殺死自己的孩子,這早已經是預謀已久的事情了。

這條路,幾乎可以說是為了林場運木材而修建起來的,除此之外幾乎過車過得很少,這裏也不是什麽主要交通幹道,所以出了這麽大的事故才有那麽多的人圍觀,如果是一些事故多發路段,這就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遠遠不必那麽吃驚。

因為是運林場內木材專用的道路,所以這條道路上,甚至連車什麽時候過都是恒定的值。

雖然從這一點看,難度不算大,但是也反應了殺人者的智謀。

這幾乎是一手推著死者,讓死者自己殺死自己。

高手,這才是真正的殺人高手,最後,即使是我已經識破了這個詭計,但是憑借已知的這些證據,是不足以把他們抓進監獄的。

“指紋是因為這本身就是我買給我兒子的球,上麵當然會有我的指紋了,我買的時候誰知道會釀成這樣的慘劇。”

那男人還在演,說著說著聲淚俱下,眼眶紅紅的,看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

我們都沉默了,因為眾人都知道,如果他自己不承認,別人沒法拿他怎麽辦。

或許是受到了這種沉默的鼓舞和支持,這男人演得更像了,哭的就真像是個失去了自己寶貴兒子的慈父一樣。

太可怕了。

像是什麽鬼怪這些,根本就不可怕,唯有這種處心積慮殺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呸!你小子就這麽玩吧,玩到最後早晚把你自己玩死!多行不義必自斃,抬頭看看天,看看老天爺饒過誰?”

我們的沉默,緊接著說話的人是他們家的鄰居,老頭氣的差點拿拐杖打人,嘴裏還這樣念叨著這些話。

老頭這聲中氣十足的唾罵似乎是讓周圍人也都義憤填膺了,一個個的也都要麽小聲念叨,要麽幹脆直接破口大罵了。

“不孝子!”

“不孝就算了,關鍵連自己親兒子都能下得了手,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早晚有他出事的一天!”

奇怪……為什麽這對夫婦在這些看熱鬧的人眼裏會如此不堪,之前我說推斷的時候,聲音並不是特別的大,最多也就隻有前麵的幾排人可以聽得到才對。

我不是給這犯人留麵子,他處心積慮的殺死自己的兒子,我怎麽會給他留麵子,我隻是不想讓太多人伴隨著我的聲音親眼目睹這黑暗有多黑,人可以喪心病狂到什麽程度。

以免這些看熱鬧的人被嚇到。

但是現在隔壁的老頭隻是這麽一聲吼,周圍人的情緒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的,星星之火,逐漸演變成燎原之勢。

這是為什麽?不孝子?難道這男人以前還幹過什麽別的事情不成?

本能告訴我這裏麵有故事。

之前我在旁邊的時候,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和眼神就覺得很奇怪,即使是義憤填膺也不用到那種地步吧,之前還以為他們是在怪那個司機,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吵什麽吵?關你們屁事?你們可知道個什麽?”

這男人似乎是心虛了,朝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群嚷道,隨後又看向我們說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