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推理

花義無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呢?這個時間因為太長,所以無法考證了,但是很明顯的是,她在醫院工作的時候,應該就是她出現的時候。

那個時間是什麽時候,大概是八年前。

如這老茂的弟弟所言,十年前的時候花義無被救出來,然後兩年時間一直處於失眠和痛苦當中,在過了兩年之後,她差不多緩過來了,然後去醫院工作,這麽一算時間差不多剛好……

而且,花義無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甚至就連和她結婚了的丈夫,也不清楚關於她的任何的信息,這種程度的隱瞞,可見她就是想要把自己的過去完全隱匿掉。

這樣做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她心虛,她的過去做了什麽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她才這麽做,譬如很多逃難的殺人犯或者是一些洗白的性工作者,但是就現在來看,更像是後者。

因為一旦提起自己之前的事情或者說是自己的出身,就會讓她想起曾經她被拐賣的時候,那種痛苦的回憶,所以她才會這樣。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如死去的老茂的弟弟所言,一個之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單純大學生,突然之間遇到了這種宛如地獄一樣的遭遇,不管是性情大變還是自殺去死,這都是可以成立的可能。

難怪花義無的丈夫會說她很欠缺安全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擁有那樣不堪入目的過去。

她沒有朋友,沒有任何可以聯係的人,但是她會經常和一個人通話,現在看來,那通話的另外一方,就是老茂的弟弟了吧。

而那個經常在花義無身邊出現過的黑衣人,應該就是老茂弟弟口中所言的,救了他們但是又控製住他們的黑衣人了……確實如他所言的那樣,那些人並沒有放過他們,花義無死了,而他也在完成了自己宿命一般的複仇之後死去了。

這裏麵詭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一個理起來實在是工作量很大。

首先,就是那些黑衣人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能做到這樣的事情?救出花義無,控製他們二人,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到底圖什麽呢?

花義無之所以在那個醫院呆了有六七年有餘,可見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安排,但是他們安排花義無在那裏幹什麽呢?

在一家醫院裏麵潛伏了六七年有餘,為的就是那天晚上讓花義無去學校送一個死亡證明?

這是多麽荒唐的事情……

黑衣人們的目的是什麽?在那之後又殺死了花義無,為的是不讓我們順著花義無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但是他們的目的呢?

針對我?

向我挑戰?

開什麽玩笑?

我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我還是心裏一清二楚的,別看我在警局風風光光人五人六的,其實也就是個市局刑偵隊長而已。

雖然聽上去好聽,但是怎麽說呢……我的級別還不夠。

也就是說,我能受到這種程度的犯罪分子如此恐怖的密謀對待,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

我特麽配嗎?

況且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些黑衣人為什麽要向我挑釁呢?難道是我過去幾年裏抓到的犯人,還是說我因此而得罪人了?

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而且更加奇怪的一點是……要注意時間……他講述的時間,是發生在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那時候我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孩……才剛剛跳級到高中而已,我那個時候能得罪誰?

這可是在十年前就開始的一場密謀!而且時間跨度之大,涉案人員之多,案子情況之複雜,全都是聞所未聞的級別!

難道說十年之前就有一夥犯罪分子知道了幾年之後我這個還在上高中的不顯山不漏水的小孩,以後會成為刑警隊長,而且以後會抓到一個犯罪嫌疑人,會惹到他們,所以他們提前開始布局了?

這是多麽荒唐的事情!

難道還能有人可以預言未來不成?

這還沒完!

剛剛死去的老茂的弟弟,他是因為十年前的這起拐賣案件而被卷入其中的。

何等的巧合?在十年之後,我,猴子,老茂,恰好有老茂,我們三人因為調查花義無的這起案件,而來到這裏。

難道說,十年之前這些黑衣人的犯罪分子就已經算計好了十年之後我們會因為調查花義無而來,所以提前布置好了一切不成?

況且,本質上這是一起巧合性的事件。

如果我們警方調查的人不是花義無,甚至我們警方粗心大意,根本沒有想到花義無這裏,那這不就歇了嗎?

而花義無被拐賣,怎麽看也是一起巧合性的事件……被拐賣的有可能不是花義無,有可能是別的女孩子,而勒布杜斯明顯不是親自拐賣的人,他是買方。

勒布杜斯可以買別的女人,買到花義無,也隻是巧合而已。

這麽多的巧合夾雜在一起,這是多麽詭異的巧合。

甚至我開始覺得……那些黑衣人們不是旁觀者,他們是設計這一切的人。

從一開始,花義無的被拐賣,說不定就是這些黑衣人幹的好事,他們把花義無拐賣到這裏,隨便選了個勒布杜斯,就賣了出去。

隨後他們故意把花義無被拐賣的信息告訴老茂的弟弟,然後引發了後麵的一連串事件!

如果這樣想的話,這得是一個多大的局?

而且還是從十年前就開始布置了,這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以及心力,都不是那麽簡簡單單的就可以一筆帶過的。

老茂的弟弟自殺的實在是太快了,關於勒布杜斯是怎麽被人殺死的,密室是怎麽構建而成的,這些細節他都完全沒有說,但是我覺得也是他沒有說這個的意思。

因為這是挑戰。

對於我的挑戰。

正如他代替背後的那些人對我說的那句話一樣,一切才剛剛開始,這個殺死勒布杜斯的密室手法,其實隻不過是一個最基本的開場白而已。

“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我思考了片刻對猴子說道。

“什麽……這樣的話……”

猴子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啊……我們麵對的對手,相當的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