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你是傻的嗎

有沒有一種感覺,叫做恍然如夢,不知所措?

有沒有一種思緒,叫做沉醉迷離,雲裏霧裏?

伊小小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來描述自己的內心世界。這一瞬間,她的腦子是空白的,內心是極其複雜的。

樊正勳的吻霸道卻不失溫柔,蠻橫卻不失儒雅。他圈著伊小小,時而上天入地,時而翩翩起舞。

從不知道,原來男人與女人接吻是這樣美好的;從不知道,僅僅是一個吻就可以這樣煽情撼動人心的。

伊小小像是被人操控了心魂似的,她在樊正勳霸道卻也溫柔的攻勢下,漸漸地放鬆下來,雙手無意識的攀住樊正勳的脖頸,很小心很小心的回應樊正勳,一點一點的嚐試著回吻樊正勳。

“轟!”樊正勳感應到伊小小弱小的回應舉動後,整個人亢奮的像是被人在體內點燃了一把熊熊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是否可以理解為,伊小小對他動情了,也像自己喜歡她那樣,開始喜歡自己了呢?

欣喜若狂之下,樊正勳吻的更加投入,一直炙熱的大手也沒了分寸的遊移到伊小小胸前……

伊小小猛地睜大眼,神智思緒迅速歸位,警醒的認清了此刻的狀況。

她驚呼一聲,大力推開樊正勳,慌亂之中想都未曾多想,揚手便甩向樊正勳那張俊朗的臉頰。

然,甩出去的手掌卻在半空被動作敏捷的樊正勳攔截住。他一隻大手死死扣住伊小小的手腕,目光中騰現幾許惱怒之意。

“現在知道掙紮了?現在知道不要了?竟然還想打我是啊吧?那剛剛怎麽回事?剛剛那個胖男人侵犯你的時候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扁他呢?你甚至連呼救那麽簡單的應急反應都忘記了!”樊正勳死死地扣著伊小小的手腕,不由分說對著她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伊小小死死咬住唇瓣,小嘴兒一扁,委屈的垂下了頭不語。她能說什麽?她該怎麽解釋?她又憑什麽解釋?說她被嚇傻了,說她忘記了掙紮反抗求救?

眼看伊小小悶不吭聲,還委屈的垂著頭,樊正勳心中不禁恨鐵不成鋼起來。

他憤憤的低吼道:“笨丫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模樣兒多危險?你都多大的人了,連最起碼的應變能力都沒有,你是傻的嗎?你腦子進水啦?你不是牙尖嘴利囂張跋扈的很嗎?你跟我打嘴仗那點兒能耐都跑哪去了?”

想說,這死丫頭,既然這般不情願,甚至是惶恐,為何剛剛那個豬頭胖男人欺負她的時候,她像個傻子似的任人魚肉,不肯反抗掙紮?她為什麽不大聲呼救呢?

伊小小瑟抖著,雙手無助的抱著臂彎,任由眼中的淚水傾瀉滑下。

“嗚嗚嗚,樊正勳!你很討厭耶,你是誰啊?你憑什麽管我的閑事?我就是傻,我就是腦子進水了,要你管啊?”伊小小大聲吼出來。

她承認,今晚的她不夠機智勇敢,過於脆弱笨拙,所以給了壞人可趁之機。

可是……她能怎麽辦呢?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心裏也強自壓下了某些過去了的不堪事實。但是今晚,當那個豬頭胖男人將她撲倒在地上時,她腦子裏突然閃現的,竟然是自己在地下舞廳被強迫的那一幕。所以,她忘記了掙紮,忘記了反抗,忘記了呼救,忘記了一切的一切。

無論如何,那件既定的事實已經永遠成為了伊小小心中磨滅不掉的傷患,一觸即發,牽引的渾身疼痛,心神俱焚,神智更是迅速遠離開來!她終究是個小女生,有她心中過不去的坎兒……

伊小小扁著小嘴兒,凶巴巴的對樊正勳嘶吼。吼到最後,竟是整個人蹲在地上,抱成一個小團兒,哭的稀裏嘩啦,肝腸寸斷。

那可憐巴巴兒的小模樣,讓人看了打心底裏騰起一抹憐憫之心,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愛撫慰。

事實上,樊正勳真的這樣做了。他拉起蹲在地上的伊小小,緊緊地將她抱住,很緊很緊的抱住!

他說:“傻丫頭,別哭!我怎麽能不管你的事呢?別人的閑事我還不屑去管!我可是你的男人,是你未來的老公,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伊小小此刻心情真的已經很悲傷了,但是偏偏樊正勳說的這番話令她有種既無語又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一句“我可是你的男人,是你未來的老公,我不管你誰管你”,就好像樊正勳理所應當管她,好像他們已經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了似的!伊小小不曾戀愛過,不曾聽過什麽驚天動地的情話。可是,此時此刻聽到一個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她竟然心中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下。

明明是很自大的一句話,很囂張的一句話。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聽在耳畔,卻沁入心田,久久無法消散開來!

揚起粉拳,伊小小沒頭沒腦的就作勢捶打了一下樊正勳的胸膛。之後,她語帶哭腔兒的斥責道:“樊正勳,你這人怎麽這樣厚臉皮,你是誰男人啊?我未來的老公才不會是你這種腹黑型的咧!”

樊正勳隻是笑,沒有阻止伊小小的粉拳,也沒有生氣伊小小的斥責。

他很厚臉皮的嬉笑道:“我本來不是厚臉皮的男人,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就決定做一個厚臉皮的男人了。所以,無論你願不願意,你未來的老公一定會是我。不,不一定要等到未來,也許很快你就可以有一個叫做樊正勳的老公了,嗬嗬嗬!”

“你有病啊?你病的很嚴重,很嚴重很嚴重啦!”伊小小嘟著小嘴兒,粉拳再次揚起,不由分說的砸在樊正勳結實的胸膛上。

樊正勳麵對伊小小的毆打並不生氣,隻是保持著溫潤的淡笑。

他大言不慚的說:“是啊,我有病,很嚴重很嚴重,隻要把你娶到手兒,我的病就會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