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如果要說一場戰鬥或者戰役中什麽兵器最厲害,你會得到很多種答案。有人會說是槍,因為他改變了戰爭的類型和方式。也有人說是馬,因為他改變了戰爭的速度和方向。還有人說是人,因為人才是戰爭的起因和基礎。但是,要說戰爭中最經久不衰被所有人認可的,威力巨大的武器是什麽,那就會異口同聲的說,定時那被譽為戰爭之神的大炮。蘇任這次將這個東西提前了一千多年,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炮衣被揭開的瞬間,有人驚訝,有人唏噓,還有人莫名其妙。一尊尊如同怪獸一樣的銅炮伸長脖子,張著巨口靜靜的看著城外。銅炮沒有蘇任想象中的巨大威武,隻有三尺左右,厚重的炮管足有五寸,即便是銅炮很大,在這麽厚重的加成之後,留下來發射威力的口徑隻有可憐的三寸。

雷被和劉健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摸了個遍之後,摸著自己的腦袋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這個奇形怪狀的武器:“大將軍,這就是您說的戰爭之神?”

蘇任點點頭,伸手拍了一把,銅炮發出砰砰聲:“別用這樣的眼神,用的時候你就明白了,樣子是不好看,卻貴在威力巨大,如果匈奴人敢來攻城,一波齊射,我可以保證無論多麽厚實的戰陣在他麵前都是白費,隻可惜還是太過笨重,如果能放在車馬上,那匈奴人的末日就在眼下。”

雷被和劉健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沒有看出大炮的威力到底從何而來。眼前的東西既沒有鋒利的邊沿,更沒有優越的異動性能,隻能靜靜的趴在城頭,死氣沉沉的毫無美感可言。

見好幾個人都對他的解說不屑一顧,蘇任大喊一聲:“石滿柱,發射一發,讓這些土包子見識見識!”

為了這批大炮,蘇任可謂是費勁心機,從第一尊大炮被鑄造成功之後,跟隨者誕生的專業炮兵就出現了。前裝炮的發射最麻煩的便是彈藥裝填,蘇任從一開始便命令石滿柱不斷改進,直到今天正式亮相,已經可以做到每分鍾三發的標準,超越了數百年後火炮第一次怒吼時每分鍾不到一發的極限。

從裝藥,填彈一氣嗬成,當十幾斤中的石彈塞進炮筒,便有大部分便明白蘇任弄出來的東西到底是怎麽運作的。劉健問道:“看樣子此物就是一個簡易的投石機而已,不過的確比投石機輕巧很多。”

雷被摩挲了一下被裝進炮筒中的藥粉,嗅了嗅:“這和雷火彈裏麵裝的應該是一個東西吧?”

李成一直站在邊上,知道此時才問道:“不知大將軍說的這個神武,能將石彈扔出多少步?”

蘇任哼了一聲:“看著就是,別那麽多廢話,都離遠一些,不要妨礙炮兵工作,說的就是你,雷被你讓開!”

雷被連忙扔下手裏的*,退後兩步,給炮兵讓出通道。一名拿著紅旗的兵卒站在大炮後方,等一切準備就緒,便高高舉起紅旗大聲報告:“一炮,好!”

石滿柱看了蘇任一眼,蘇任微微點頭,石滿柱也大喊一聲:“放!”

“放!”

紅旗猛然落下,拿著燒紅鐵鉤的兵卒狠狠的將鐵鉤塞進炮身上事先準備好的空洞中。沒有什麽廢話,也沒有漫長的等待。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巨大的濃煙和巨大的響聲在城牆上炸響。毫無準備的雷被和劉健幾人被響聲嚇的不輕,完全沒有預料到這麽一個東西竟然有如此大的聲響。

李成反應最快,第一個衝到城牆邊,用衣袖驅散眼前彌漫的煙霧,望著空中那道優美的弧線:“三百步,四百步,五百步,中了!”

一顆碗口粗細的大樹很不長眼的長在了炮彈經過的軌跡上。帶著巨大慣性的石彈在飛行了五百步之後,重重的砸在了大樹身上。李成看的很清楚,碎屑橫飛,大樹開始慢慢傾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對麵倒了下去。巨大的樹幹和樹枝如同一把刷子,將周圍的灌木和夜草壓倒一片。

“呀!還沒停!”

石彈傳過大樹,繼續向前飛出三五十步之後才落地,猛烈的彈跳了幾下,慢慢的停止了滾動。就在眾人以為表演結束的時候,又是一陣濃煙,接著如悶雷般的響聲傳了過來,以石彈為圓心,向外三十丈範圍內的所有生物,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無一幸免,不是支離破碎便是攔腰折斷。

城頭一片死寂。蘇任對此非常滿意衝著石滿柱微微點頭,這才啪啪拍了兩下手掌:“誒!誒!各位,各位?如何?”

“這……”雷被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呆愣愣的看著遠處。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咱們有此寶物,何懼匈奴千軍萬馬?”劉健高聲歡呼。

李成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對石滿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驚的石滿柱手足無措。論起地位他石滿柱自從跟了蘇任那天起,便是蘇任的家奴。而李成可是實打實朝廷封的都尉。石滿柱一直待在深山幽穀,從來沒有在人前露過麵,今日剛剛露了一手,竟能得到一個都尉大人的禮節,石滿柱已經不知道手放在何處好了。

“石先生的神技,我等今日算是見識了,他日還要仰仗石先生多多相幫!”

“誒?你小子這是要挖老子的牆角呀!”蘇任飛起一腳踢在李成的屁股上:“少打歪主意,老石這次回去是要受封的,弄不好還在你的官職之上,到時候有你小子磕頭的時候,不用這麽著急。”

雷被也反應過來,立刻道:“原來如此,等石先生受了陛下敕封,咱們就是同僚了,更應該相互幫助才是,若那日哥哥有了麻煩,石先生可不能袖手旁觀。”

“是是是……!”石滿柱已經不會說話了,他本來就木訥一些,在這麽多都尉、校尉、將軍麵前更加謙卑,這時候被人如同神仙一樣供起來有些難以適應,可憐巴巴的向蘇任求助。

蘇任哈哈大笑:“誰剛才還說此物不過一個小號的投石機而已,現在看看你們的嘴臉,那還有朝廷大臣的樣子,和我這個商賈有何區別,老石,我給你說,日後誰要用你的人,一顆炮彈沒有一萬錢想都別想,必定造炮彈也不容易,你說是不?”

謝百川本事代郡都尉,臨時奉命調入蘇任麾下。常年駐守邊塞,對於大炮在戰爭中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清楚。一手捋著胡須,笑道:“一萬錢倒也不多,老夫雖然清廉,還是能拿出十萬八萬,隻要能多殺匈奴,便是變賣祖宅田產,又有何妨?”

石滿柱連稱不敢。蘇任歎了口氣,很鐵不成鋼:“就你老石心眼實,老謝一哭窮你就軟了。”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簇擁著蘇任和石滿柱下了城牆。

匈奴大軍已經駐紮雁門關下,雁門關的一舉一動都在匈奴人的監視之下。就剛才那讓人記憶深刻的事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傳到了軍屯王的大帳之中。正在因為自己已經造出了霹靂彈而飲宴的軍屯王聽到消息之後,愣是半天沒有說話。

阿施那部看了軍屯王一眼,揮手示意眾人出去。剛才那聲響大帳之中的人也都聽見了,包括阿施那部和軍屯王在內都以為漢人又在扔霹靂彈,所以並未放在心上,他們相信隻要等自己擁有了足夠多的霹靂彈之後,完全可以和漢人抗衡,可他們誰也沒想到漢人竟然還有威力更大的霹靂彈。

“大王,漢人這是在給我們示威呀!要不要……”

軍屯王將手裏的酒喝光,略微想了一下,對阿施那部道:“你先出去,讓本王思索一下!”

阿施那部也沒多說什麽,施禮出了大帳。等阿施那部一走,欒大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兜帽從後賬走了出來,這麽些天一直躲在軍屯王的大帳中,不能出門不能走動,原本就白淨英俊的欒大,更加白淨英俊,若不是嘴邊又些許絨毛,穿著男人的衣服,一定有不少人會將他當人婦人。

“此乃何物?你不是給本王保證過不會再有比霹靂彈更厲害的東西了嗎?剛剛的話你也聽見了,五百步,不但能砸斷一棵大樹,還能造成威力更大的爆炸,你說!漢人還有什麽秘密是你沒有告訴本王的?”

軍屯王一臉怒氣,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欒大。欒大輕歎一聲:“哎!看來咱們全都小看了這個蘇任,包括你我,也包括你們那個自打的單於伊稚斜!”

“別說這些沒用的,漢人竟然有這麽厲害的東西,我可不會將我的人派上去送死!”

欒大嘴角一翹,微笑非常迷人:“怎麽?大王害怕了?難道大王就沒有想過蘇任為何無緣無故的暴露自己的秘密?如果蘇任將這東西留到大王的大軍抵達雁門關下,忽然來一下,效果定然比剛才要很多!”

軍屯王皺了皺眉頭,慢慢坐下。欒大接著道:“這正說明蘇任雖然有這麽厲害的武器,數量定然不會很多,他隻是用此來嚇唬大王,蘇任的兵力不足大王一半,隻有死守雁門一條路,但麵對大王的大軍,蘇任恐怕也有所擔心,所以蘇任才會如此,引起大王懷疑,從而不會攻打雁門。”

軍屯王依舊不說話。欒大找了個地方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所以大王不該猶豫,反而應當立刻派兵攻城,蘇任以為用他的那些小伎倆已經唬住了大王,定然防備會鬆懈些,此時攻城定然能收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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