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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磾走了,走的決然,走的雄赳赳氣昂昂,這一次他帶著二十個護衛,全都是最勇敢最善戰的漢人,由武撅統領,跟著金日磾前往渾邪王的王庭。

站在城樓上,張騫的眼裏充滿了淚水,他不知道此去會是什麽結果,有很大可能這幾十個人一去不返,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好弟子。

武撅是自己要去的,對他來說如果成功,那就是一件足以讓整個家族翻身的功勞。他這麽多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這一次得償所願。武撅相信依靠他這些年的經驗,對付那些野蠻的匈奴人綽綽有餘。似乎已經看到了家族的振興和風光的未來。所以,武撅也走的義無反顧。

“你覺得行嗎?”張騫悄悄擦掉眼淚,問身旁的蘇任。

蘇任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或許吧?就看你這個好徒弟有多大的決心,決心越大成功的機會有越大,這也算一個考驗,過了這一次他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漢人,再也沒人說他是雜種了。”

金日磾的決心不是很大,之所以答應張騫回去,完全出於一種憤怒,當真的要上路的時候,多年來的怨氣似乎一下子就沒了。張騫說的很對,雖然那個人是自己的仇人,但是他也是自己的父親,讓他舉著刀子捅自己的父親,在心理上有些過不去。

隊伍行走的很慢,慢的幾乎快趕上蝸牛爬了。一路上有些不長眼的馬賊想要打這群人的注意,可惜他們都失算了。武撅是個不錯的軍官,他指揮著人將斥候撒的很遠,發現有馬賊靠近,人數少的就衝上去幹掉,人數多的就遠遠的避開。當然,隊伍也有損失,三個兄弟永遠留在了戈壁上,再也回不去家,再也看不見親人。

進入渾邪王管轄區域之後,眼前的景象讓武撅有些意外。按理來說,渾邪王是匈奴最特殊的一個王,這裏遠離匈奴腹地,周邊的西域諸國根本對他起不到任何威脅。另外匈奴單於對渾邪王上次不斷,卻從來不征收賦稅,這裏應該算是匈奴的世外桃園才對,可是在武撅眼裏渾邪王的領地荒涼的有些可怕。

“這就是你的家鄉?”武撅四下看看,沒有發現牧民,也沒有發現牲畜群,戈壁灘上的石頭被風吹的格外幹淨,在陽光下閃著亮光。

金日磾微微點頭:“過了這片戈壁灘便是草場,這裏荒涼是因為沒有水,有水源的地方還算不錯。”

走了三五十裏,無論是誰坐在馬上都搖搖欲墜。高溫的炙烤和景色的單一,很容易讓人疲倦。戈壁灘是什麽樣子,武撅也見過,但是這裏的戈壁灘比天山南麵的好像更荒涼。一個個巨型土堆堆在山頂上,偶爾還能看出城門、城垣,想必在很多年一年這裏也是水草豐美的地方,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被拋棄了。

這裏的植物隻有一種,那就是駱駝刺。水源更是少的出奇,若沒有西域向導領路,武撅覺得自己這一隊人肯定會渴死這裏。尖銳的石頭,讓戰馬非常不舒服,哪怕是釘了蹄鐵,也走的磕磕絆絆。他們行進在一條小河中,幹透的河床上隻留下石頭,還不是鵝卵石,而是鋒利如刀的小石塊。

武撅忽然發現遠處的一處城垣上好像有人,他隻看見一眼,那人一閃而逝。不等他派人過去查看,就看見一匹馬拖著人在山梁上狂奔。武撅抖擻精神:“告訴大家,小心些,那家夥有可能是馬賊的人。”

一路上他們遇見的馬賊都是如此,先派人打探虛實,然後在發動攻擊。這一次,武撅覺得也不例外,隻是讓他奇怪的是前出的斥候為何這麽久還沒有回應!

金日磾也看見了那個人,對武撅道:“我們快到了!那人應該是他派駐在外的軍隊斥候。”

武撅皺起眉頭:“你說這裏有軍隊?人數很多嗎?”

金日磾搖搖頭:“應該不多,西域人一項不敢和匈奴人動手,之所以派駐軍隊,就是為了在匈奴人進入西域劫掠的時候方便一點,一般能駐守這裏的軍馬都是他的心腹。”

武撅點點頭:“既然如此,兄弟們,將咱們的旗子打出來!”

飛揚的大漢旗幟,高高的使者節杖,原本無聲無息的隊伍一瞬間就變得格外雄壯。能在這裏見到漢人讓匈奴人有些意外,先聽到有一群人過來的消息,讓駐守此地的拉合穀有些奇怪。在他眼裏,就算是西域最凶狠的馬賊駭胡兒也從來不來這邊,怎麽今日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底盤亂走。

當第二個斥候帶來漢使的消息,拉合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是說漢使?大漢的漢使?”

斥候連忙點頭:“是,他們有旗子和節杖!”

拉合穀想了想:“漢使不是已經離開西域,被人接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斥候沒說話。拉合穀接著道:“集結人馬,派人通知大王,你繼續去盯著那些漢人,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報……!”拉合穀的話還沒有說完,第三個斥候急匆匆跑了進來,施禮之後道:“稟將軍,大漢的使者隊伍朝著咱們這邊過來了,已經過了野狼峪,再有一個時辰就會進入我們的領地。”

“這麽快?傳令,大軍集結!”

沉重的牛角號聲傳出去很遠,金日磾和武撅全都聽見了。兩人對望一眼,武撅道:“看見是人家不歡迎咱們,這麽急促的牛角號,說明人家在集結大軍!”

金日磾一笑:“拉合穀是渾邪王最忠心的部下,他做事很謹慎,記得當年在王庭的時候,渾邪王派他去和大宛人交易,為了一頭羊,拉合穀一個人幾乎將大宛的那些商賈全都殺完,也正因為這件事,他才能坐上大將的位置。”

“哦?此人如此勇猛?”

金日磾搖搖頭:“並非他勇猛,是因為大宛人不敢和匈奴為敵,當時拉合穀高舉王旗,大宛人隻能逃跑。”

“這麽說來,此人倒也有些智慧。”

“是呀!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受渾邪**任,而且是這麽多年來最信任的一個,到現在還能駐紮這裏,要知道從這裏進入西域最方便,一直都是渾邪王手中最好的一個位置。”

牛角號的聲音剛停不久,馬蹄聲便響起。前突的斥候總算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消息不是太好。駐守此地的匈奴大將已經集結了手下幾乎所有的兵馬,就放在野狼峪口。而且看旗子其中還有以為匈奴大將。

武撅將裹在嘴上的黑布拉下來:“果然很謹慎,他們早就知道咱們的身份,竟然傾巢出動!”

金日磾冷笑一聲:“這也正說明他們害怕!對咱們漢人的害怕!”

“哈哈哈……,說的好!咱們區區幾十人就讓一位匈奴大將膽戰心驚,我都有些等不及想看看他看見你時的表情了,既然是渾邪王的親信,表情一定很好看,哈哈哈……”一轉身,吩咐道:“斥候增派一倍,其他人搭起精神,將自己也收拾一下,咱們去見見匈奴的大將!”

遠處的山坳裏出現了一條很細的黑線,那應該就是漢人的隊伍。他們走的很慢,這麽一點距離竟然用了半個時辰才看見。黑底紅字的大漢旗幟被風吹的呼啦啦像,上麵鬥大的漢字非常醒目。這群人人數雖然不多,但按照拉合穀經驗,這群人絕對不好對付,隻看那個掌旗的兵卒用雙手掌旗,隻用兩腿控馬就已經和他們匈奴人差不多了。

讓拉合穀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來的漢使不是原來那個,看上去像是個半大的孩子。身子恐怕還沒有戰馬高,坐在馬上更像一個猴子。那位漢使用黑布遮臉,隻露出兩隻眼睛,竟然有淡淡的黃色,這可不是漢人該有的樣子。和那孩子相比,他身旁騎馬的將軍更像漢使一些。

雙方離著百步停下戰馬。武撅縱馬越過金日磾,高聲朝對麵喊道:“我們乃是大漢使節,奉命麵見渾邪王。”

“何事?”

武撅道:“什麽事對你說不著,見了你們渾邪王自然就明白了!立刻派人去報告,我們隻在這野狼峪等候十日,十日後若見不到渾邪王,所有後果有你們匈奴人承擔。”

拉合穀冷笑:“漢人,你們竟然敢對我們說這樣的話?隻要本將軍一聲令下,頃刻間就能讓你們這幾十人……!”

金日磾拉下遮麵的黑布。拉合穀一驚,後半句話硬生生咽了回去:“怎麽,怎麽會是……?!”

“拉合穀叔叔!”金日磾微微一笑,坐在馬上微微點頭。

拉合穀一時間手忙腳亂,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你不是……!你怎麽成了漢使?你回來幹什麽?”幾句話脫口而出便知道說錯了。

金日磾看了拉合穀半天,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尷尬,依舊麵帶微笑:“很多事情需要時間慢慢給您講,我可以慢慢告訴您,請拉合穀叔叔記住一點,這次不是我回來,而是我過來!過來自然有事,如果我說是來複仇的,拉合穀叔叔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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