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五人和五十人打架,任憑誰都覺得要勝利的可能性不大。能力先不說,都是精壯的漢子,人數上的優勢很明顯的擺在那裏。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現在這情況是一雙拳頭要對十隻手。

武米看了一眼沙馬沙依,沙馬沙依微微點頭,這才轉身下去安排人手。能一舉殲滅上任帶兵官撒嘛率領的五百守備軍,蘇任的這些護衛的本事如何,武米從來沒有懷疑過。

特別是領頭的那個霍金,年紀雖然不大,出手狠辣。當初就因為自己一句話,被霍金打了一掌,那力道也是他見過最大的。

管家多同嗬嗬一笑:“蘇先生就這麽自信,要是一會輸了,那該怎麽說?”

“輸了?輸了就再送你們五百套兵甲,讓咱們城主的隊伍更雄壯一些,也好保護我們武陽不受任何人的騷擾。”

沙馬沙依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看著蘇任,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上來。她覺得眼前這男人越來越討人喜歡,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迷人。恨不得派人拉回自己的房間去。

“這怎麽好意思?蘇先生為我們武陽已經做了很多,再拿出五百套有些不合適!”

蘇任笑道:“城主就這麽肯定我的人會輸?還沒有到最後時刻,一切都是未知數,說不定我贏了呢?嗬嗬!”

打穀場上的情況已經起了變化。武米挑選出來的人全都人高馬大,有幾個蘇任還有些印象。就是城主府原來的侍衛。這些人摩拳擦掌,臉上帶著淺笑,全然沒把對麵孤零零的五個人放在眼裏。他們是武米重建守備軍的種子,以前不是城主府衛士,就是傳令兵。

四十九個人分成三個方陣。乍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最前麵的全都穿著皮甲,手裏擎著盾牌;左後方是一隊大刀隊;右後方的這些士兵最奇怪,既沒有皮甲也沒有陣型,鬆散的聚集在一起,手裏提著一丈多長的長戟。這是典型的配合作戰模式。刀盾手圍困,大刀手守住外圍,長戟手才是最後殺人的主力。

武米抽出自己的戰刀,往隊伍的正前方一站,衝著不遠處的沙馬沙依、蘇任等幾人大聲喊道:“城主,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開始!”

沙馬沙依衝著蘇任示意。蘇任麵帶微笑,微微點頭。管家多同立刻大聲吼道:“帶兵官,手下留情,千萬不可傷人。”

話音剛落,武米大喊一聲,揮舞著自己的戰刀朝著霍金這邊衝來。兩方人離的很近。一個衝鋒,很快就到了跟前。霍金見來人的架勢,心中有了計較。自己人少,靈活才是關鍵。一旦包圍的情況形成,盾牌往前一擠,想要動一下都不可能。

“散!”霍金大喝一聲,端著紅纓槍不退反進。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五個人會突然散開。雖然說這隻是一次比試,卻按照打仗的樣子來的。打仗的時候,你的陣型越緊密,越密實,對方衝破的可能就越小。尚未接招便一哄而散,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誰都是第一次見到。

“哈哈哈……”多同大笑:“蘇先生,你的護衛就是這樣護衛您的?敵人一來先自己跑了?倒是霍兄弟有些氣魄。”

蘇任搖頭歎氣:“是呀!以後可不能找這樣的人,說的很好,做起來卻讓人心寒,我在這武陽,還得多多依賴城主和管家,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武米舉起圓盾,正麵迎上霍金的紅纓槍。他做好的準備,霍金的力量他很清楚,這一次是雙方真正的較量。武米是武陽人的大將,霍金就是護衛們的大將。兩個人動手,就一種對決。誰輸了,這場比試也就輸掉了一半。

武米看著霍金的四個同伴一哄而散。本想說些什麽話來結束這場比試,因為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五十人的對手。哪怕你是絕世高手,這一點誰都知道。可是,話到嘴邊卻變了。

“抓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武米大聲喊。

刀盾手出現了混亂。原本整齊的隊形,要四分五裂,如果沒有相互的協調很容易出現碰撞。站在左邊的人想去右邊抓人,站在右邊的人想去左邊抓人。武米回頭看了一眼,就在他稍稍分神的時候,霍金的紅纓槍到了。

“嘭!嘶!噹!”電光火石之間。霍金的槍尖撞上圓盾的時候,武米就覺得整個左臂都有些發麻,向前衝的身體不由的一滯。槍尖和圓盾碰撞出的低沉聲音,讓武米對霍金有了更深的認識。那天在城主府的時候,這個霍金並沒有出全力。

堅硬的槍尖,輕鬆破開木盾,寒光閃閃直奔武米腦門。這木盾厚有五寸,乃是用上好的木材大早。後麵還背了一層鐵板。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麽兵器能輕易刺穿圓盾。但是今天,武米清清楚楚的看見霍金的那把奇怪兵器,在刺到自己圓盾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阻撓。

來不及多想,連忙抬高左臂,槍尖擦著左耳朵尖刺過。凜冽的寒風刮的耳朵生疼,淡淡的溫熱貼著臉頰慢慢往下流。武米大驚,這根本不是比試,霍金這是要殺人。剛才那一下要不是自己躲得快,這會兒自己已經橫屍當場了。武米不由的連忙後退幾步。

在外麵遊蕩的四個人很狡猾,他們不聚在一起,但也不會太過分開。隻要瞅準機會,下手絕對不留情。四個人繞著諾達的打穀場到處轉悠,利用各種穀草堆和人群與那些追趕他們的武陽兵躲起了貓貓。當你準備放棄那個最滑溜的家夥,要以更多的人圍攻另外一個的時候。先前那家夥便會突然出現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腰裏那些奇形怪狀的兵器,輕輕在你脖子邊一點,便不再理會,去找另外一個了。

沙馬沙依和多同看的目瞪口呆。這不是比試,純屬胡鬧。他們的人在蘇任的五個侍衛引領下,和無頭的蒼蠅一樣四下亂串。不懂的人嘿嘿的傻笑,覺得這很好玩。當然,能看懂的人也沒有幾個。

蘇任悠閑的喝茶,欣賞著打穀場上的表演。五十個人的確比五個人多了十倍,可要真殺起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蘇任將最後一口茶葉喝進嘴裏。霍金那邊就發出了一聲怒吼。

長長的紅纓槍一個橫掃,狠狠的砸在武米的腰上。武米整個人被砸飛起來,和一樣裝進身後的穀草堆,被倒下來的穀草掩埋起來。

“武米已死,投降者不殺!”霍金將紅纓槍往地上一杵,一手叉腰,岔開雙腿,威風凜凜的站在打穀場中間。

武陽的軍卒有些發愣。不是說比試嘛?怎麽帶兵官被殺了?這些人臉色茫然,很多人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什麽辦。正在追趕蘇任護衛的那些人,也愣在了當場。他們看著被武米撞塌的稻草堆。又看看霍金,全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幹什麽的。

“咳!”蘇任咳了一聲:“嗬嗬,看來勝負已分,您的這五十名士兵已經沒有了戰力,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我們屠殺,城主可知道這叫什麽?”

沙馬沙依搖搖頭。

“擒賊擒王!你的這些士兵憑借的就是一股子血氣,而這血氣的來源就是帶兵官,隻要將帶兵官拿下,餘者不足為慮。”

沙馬沙依無話可說,隻能在一旁無奈的幹笑。為了緩和這種尷尬的氣氛,多同沒話找話:“蘇先生的護衛們個個身手了得,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沙馬沙依也連忙緩過神來:“對,不僅蘇先生的護衛厲害,那霍金小兄弟也有大將之才,他日成就不可限量,既然蘇先生如此會練兵,不如幫人幫到底,我這守備軍的訓練也要麻煩蘇先生了!”

“這恐怕不行!”蘇任一口拒絕:“一則我是個商人,不懂如何練兵;二來,我的商鋪剛剛成立,很多事情還需要我看著,更何況我們早有協議,這武陽守備軍的事情,我們這些漢人絕不會插手。”

“哎!我也知道,可我一個小女子更不懂得這些事情,放眼整個武陽,除了蘇先生,恐怕再沒有人能幫我了!”沙馬沙依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又是另一種味道。

多同連忙道:“城主也不必傷心,如果強要蘇先生參與進來,對蘇先生對我們都不太好,蘇先生說的也是實情,不過我到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先生肯不肯?”

“你先說說!”

“先生可派人將這練兵之法告訴帶兵官,最後由帶兵官訓練,或者先生可將其寫下來,隻要不是你們漢人直接參與,想必這樣別人也說不出什麽。”

沙馬沙依連忙止住眼淚:“這也是個辦法!”一把抓起蘇任的手:“蘇先生,您就答應我,看我小女子可憐兮兮,您豈能忍心,我為這武陽操碎了心,不信你摸摸?”

蘇任連忙把手抽了回來。這可真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沙馬沙依用眼神勾引自己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開始上手了。雖然蘇任也並非什麽正人君子,但是和這個女人還是少扯上關係,要不然,以後動手的時候,會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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