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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身後跟著的那些小商隊連忙靠了上來,有幾個領頭的甚至專門跑來和蘇任套近乎。蘇任笑嗬嗬的應付著,對與他們一起走的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於是,幾家商隊商議之後,派人送來五百錢。蘇任自然是全都收下,這讓那些小商隊格外高興,自覺的便將自家的商隊靠上來合在一起。

等太陽稍微偏西,氣溫立刻就降了下來。重新穿上衣服,翻身上馬,蘇任的商隊繼續北上。威名算是出去了,至少在天黑之前再沒有碰見一個人。

翻過兩道山梁,蘇任下令安營紮寨。生起篝火,支起帳篷,大鍋裏開始做飯。奔波了一天,又經lì了一場戰鬥,所有人都是人困馬乏,吃飽之後三三倆倆的或去睡覺,或者坐在火堆旁聊天打鬧。

蘇任沒有早睡的習慣,在贏廣濟和韓慶的陪同下坐在火堆旁喝茶聊天。說起中午那群盜匪,韓慶有些看法:“先生,我總覺得那些盜匪是有人派出來試探咱們的,剩下這段路恐怕不好走。”

贏廣濟道:“本來就是,何必覺得!”

“那會是什麽人?”

贏廣濟看了蘇任一眼:“你家先生得罪的人不少,想殺他的多了去了,誰知道是誰?”

蘇任道:“害怕你可以離我遠一點,這次去匈奴可不是我求著你來的。”

贏廣濟一時無語,想了想:“你以為我願yì,看在錢和糧食的麵子上,本教尊才勉為其難的助你一臂之力,別不知好歹!”

“哎呀,那就感謝教尊了!”蘇任慌忙起身對贏廣濟深施一禮。

贏廣濟大笑:“說正事,說正事!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壞?若有目標,我可以幫你!”

蘇任搖搖頭:“暫shí不用,這裏還是大漢,他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所以說目前咱們還是安全的!再說我不能確定那人就在左近。”

“哦……!我想起來了,該不會是淮南國跑了的那個家夥吧?”

蘇任看了贏廣濟一眼:“除了他沒有旁人這麽想我死!”

“那就不好辦了!淮南和匈奴的交情不淺,若劉宏真的去了匈奴,你可得格外小心,他在匈奴的勢力比我們都要厲害。”

“哦?當真?”

“這事我絕不騙你,據說淮南國和匈奴某位大人物有交集,有時候都能在單於麵前說上話。”

蘇任眯起了眼睛:“這麽說來,此次雁門之行真的凶多吉少?”

贏廣濟點點頭:“看來是!”

蒼耳溝就是蘇任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這裏一到夏天滿山遍野全都是蒼耳。蒼耳這種東西屬於菊科植物,秋天種子成熟的時候便會生出很多帶鉤的刺來,無論是動物還是人,從它們旁邊經過之後,渾身上下都會黏上不少。這就是蒼耳傳播生命的方式,靠著動物將自己的孩子帶向遠方。

現如今還是春天,北方的春天來的晚,蒼耳還沒有長出來,所以山林間就會有大片大片的空地,這也給蘇任他們紮營提供了方biàn。

蒼耳溝的地形也像蒼耳,一條溝不深也不寬,兩邊的山梁不陡峭也不高,隻是兩邊如同蜘蛛網一樣延伸出去密密麻麻的小山溝。有些山溝中有水,有些則是幹的。霍金派人探查了幾個,沒想到那些看上去窄窄的小山溝,竟然很深,其中有好幾條不知道通向什麽地方。

營地中已經沒多少人,蘇任也已經去睡了。沒想到晚上挺冷,蓋著一床薄被竟然難以抵擋夜晚的寒氣,不得已又讓黃十三找了一床。被窩得自己慢慢暖熱,才能將腳一點點伸直。都說年輕人火氣大,可蘇任覺得自己在發抖,難不成臨走的那幾天晚上真的縱欲過度了?

好不容易睡著,黃十三又將他搖醒,蘇任很想罵人,瞪了黃十三一眼,沒好氣的道:“何事?”

“有人來了?”

“還來?讓小金子他們收拾了就是。”

“不是盜匪,是一個中年人,獨自而來,想借宿一晚,小金子派石寶來問問先生的意思。”

“那就讓他睡一晚!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打發了黃十三,蘇任就睡不著了。他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來到大漢之後過一段時間就會失眠,特別是心裏有事的時候經常睡不著。

一個中年人,還獨自。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地方盜匪橫行,即便是白天也不敢一個人過來,此人還真是膽大。沒心情理會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翻了個身開始數羊,想借此讓自己睡著。誰料,越數越有精神,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還是沒有睡著。

東麵的天空出現了魚肚白,賬外傳來了響動。蘇任徹底睡不著了,歎了口氣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蠻牛就在賬外,聽見動jìng連忙進來,替蘇任打水洗臉。

“昨夜來的人是幹什麽的?”

蠻牛搖搖頭:“今天一早就又走了,一個人往北去了。”

“哦?還真不怕死!”

蠻牛沒說話,忙碌的照顧蘇任。蘇任又問道:“你覺得此人是幹什麽的?”

蠻牛還是搖搖頭:“不好說,俺比較笨,看不出來!”

“還有誰知道那人來了?”

蠻牛想了想:“就霍金和石寶,別人沒有告訴,對,還有黃大哥。”

“還真是個怪人!”

洗臉吃飯,一大群人開始忙碌。眼看著就要上路了,那幾家小商隊的掌櫃過來,先對蘇任施禮,其中一位道:“先生辛苦,今日先生不知何時出發?”

蘇任回頭看了一眼:“快了,收拾妥當就出發。”

為首的掌櫃又施禮道:“哦,那就祝願蘇先生一路平安!”

“何意?你們不去了?”

“鄙號突然有些急事,小人得趕回去處理,所以不便陪蘇先生同往,甚是遺憾!”

又一名掌櫃連忙插話:“小人的家主也讓小人回去,所以也就不能陪蘇先生同往,甚是遺憾!”

一轉眼的功夫,原本借助蘇任強大護衛想要獲得安全的商賈竟然全都準備返程,還都趕在一天,不是商鋪中出了問題,就是家主家有問題,總之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幾家小商隊便走了個幹幹淨淨,甚至連一根草都沒有留下,隻留些送給蘇任的那些銅錢。

看著小商賈又掉頭往回走,蘇任皺起眉頭沉思。想半天,一把將布巾扔到水盆裏,對蠻牛道:“去將小金子、石寶、老黃和韓先生,贏公子全都叫來,我有事要說。”

蠻牛答應一聲,立刻就去叫人。時間不大蘇任那定帳篷外便圍坐了一圈人。蘇任開門見山:“小金子,昨夜來的那人呢?”

“走了,今日天不亮就走了,走的挺急,給誰也沒打招呼。”

“昨夜他和誰睡的?”

“我安排到了老黃他們的那頂帳篷裏,老黃和大牛要輪班站崗,隻有那裏有一張空床,所以就安排在那裏。”

“此人什麽樣貌?”

霍金仔細回想:“樣貌嘛普普通通沒什麽奇怪之處,隻是此人都四十好幾了,竟然沒有胡須,一個男人沒有胡須太奇怪了。”

“沒胡子?你可看清?是剃了還是本就不長?”

聽到這裏,蘇任的臉色凝重起來,當然男人也有不長胡須的。隻是蘇任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可是地地道道的漢奸,對大漢恨之入骨不說,這些年替匈奴人籌謀,屢屢侵犯大漢邊境。此人很小心,從不單獨露麵,所以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贏廣濟看了蘇任一眼:“怎麽?你又知道是誰?”

“猜測而已,聽小金子的描述,怎麽覺得此人像個內侍!”

“內侍?你們皇帝的?”

蘇任搖搖頭:“若是皇帝的人要不就明目張膽出來找我,要不就永yuǎn不會出來,此人深更半夜造訪,大清早又走了,連我都不見,足見此人有問題。”

“大哥!我去追。”霍金起身就要走。

韓慶連忙拉住霍金,道:“內侍出現在這裏沒什麽奇怪的,從高祖開始陸陸續續與匈奴和親數十起,連公主都被送到的大漠,何況一個內侍?”

蘇任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兩隻眼睛露出殺氣:“小金子,帶我去看看他昨夜住的地方。”

“諾!”霍金也感覺到蘇任不對勁,沒敢開玩笑,連忙帶路。

走出去沒多遠,一名護衛匆匆而來,手裏拿著一塊絹帛。來到蘇任跟前施禮道:“先生,剛剛收拾營地,在營門口的發現一塊寫字的絹帛。”

蘇任一把奪過來,展開就看。韓慶和贏廣濟把腦袋湊過來。絹帛上並沒有多少字,也沒有實質性的內容,隻是落款讓蘇任攥緊了拳頭。

韓慶看了贏廣濟一眼:“贏公子可認識這個中行說?”

贏廣濟搖搖頭:“從未聽說過?”

韓慶又看看霍金,霍金皺皺眉頭:“這人誰呀?這麽怪個名zì!”

所有人都是一臉迷茫,隻有蘇任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麽。

韓慶想要問,卻聽贏廣濟大笑道:“得,看這架勢又是一個仇家,我說蘇先生,你到底有多少仇家?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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