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走的依依不舍,特別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蘇健。和小家夥相處了這麽多天,隻要見到他,蘇任從心底裏都是快樂的。忽然間要離開,小蘇健哭的很凶,兩隻小手死死的抓住蘇任的衣服,怎麽也不鬆開。看的不少人都在落淚,紛紛感歎父子情深。

一步三回頭,轉過樹林再回頭的時候,忽然間就看不見那座小村莊了,剛才還笑嘻嘻的蘇任,一下子有了想哭的衝動。轉過臉去,悄悄的將眼角的淚水擦掉,深深吸了口冰涼的空氣。從現在開始,他蘇任在這個世上也是有牽掛的人了。

司馬相如微微一笑:“想哭就哭吧!這樣的場麵不是誰都能撐得住的!”

“我可沒哭,隻是眯了眼睛而已!”

“是嗎?好吧,我暫且相信你,這次回去你準備如何練兵?若是不能練出一支精兵,別說唐蒙,就是太守恐怕也護不住你!作為成都校尉,自任命以來,就連軍營的門朝那邊開你都不知道,別忘了這蜀中可是大漢邊鎮,萬一出個什麽事情,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蘇任不屑一顧,在他的印象中大漢最大的敵人在北方,南方的這些人,不管是夜郎還是南蠻都沒有和大漢動手的本錢。這些人在山林裏或許能逞一時能,隻要出了山林,他們根本不是大漢軍兵的對手。縱觀整個曆史,最厲害的兵將出現在三個時代,也是最偉大的三個時代。

第一個便是秦軍。被稱為三秦楞娃的秦軍作戰勇猛,驍勇善戰。特別是漫天箭雨,讓關東諸國吃盡了苦頭。第二個便是唐軍,在貞觀盛世之下,大堂人才輩出猛將如雲,可謂打遍天下無敵手,太宗李世民被稱為天可汗,萬國來朝盡顯大堂國運。

第三便是大漢的雄兵。雖然說現在的大漢還沒有到達後世那種縱橫天下的時候,總體來說本身積蓄的力量那是相當不錯的。正因為有了大漢雄兵的威嚴,即便是到了東漢末期,大漢四分五裂,國內戰爭不斷,北方的野人依舊不敢往南一步,甚至於被一方諸侯曹操滅了烏桓。

司馬相如見蘇任陷入沉思,還以為他正在想應對之策,便諫言道:“據我所知,整個蜀郡最好的兵將都在成都,說起來,你做這個成都校尉那是占了很大的便宜,隻要你能任用原來老人,加緊練兵,成都的郡兵應該不會差到那裏去,這樣一來你對朝廷也算有個交代。”

“嗬嗬!”蘇任搖頭苦笑:“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整個蜀郡的郡兵經過上次大戰已經折損一半,我這麽長時間沒去軍營,作為蜀郡都尉唐蒙連問都沒問,你就不感覺有點奇怪嗎?”

“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這次咱們回去,軍營裏還能剩下一半兵丁就算不錯了,估計還都是些老弱病殘!”

“這話從何說起,每郡的郡兵都是有限度的,這些軍兵駐守什麽地方也有朝廷規定,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從成都調兵?”

“你說呢?作為蜀郡都尉,唐蒙為了重新充實蜀郡郡兵,從建製尚算完整的成都郡兵中抽調部分人,組建那些被打殘的縣道郡兵,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都沒有問題,恐怕唐蒙早就弄到了朝廷的許可,隻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啊!不會吧?怎麽說你也是成都校尉,就算唐蒙要調兵也得經過你的同意!”

“成都校尉,嗬嗬!”蘇任笑笑:“一天沒進兵營交接,成都校尉的差事便一天不能落實,以前的成都校尉恐怕早就替唐蒙辦好了這些事情,人家根本就沒有必要經過我。”

“這麽說成都的郡兵成了個爛攤子?”

“恐怕比爛攤子還要爛攤子,回去也就知道了。”

從都江堰到成都沒有多遠,一路上眾人都是騎馬,奔跑起來一日能走百裏。為了驗證蘇任的話,司馬相如主動做起了監軍,不斷催促眾人加快速度,趕在小年之前終於回到了成都。礦山的事情,崔久明等人已經略有耳聞,從蘇任口中得知情況之後,崔久明氣的直拍桌子。

“好一個卓王孫,竟然偷偷摸摸幹這種勾當,萬一這家夥研究透了火藥,以後咱們可就危險了!”

蘇任沒心思和崔久明商量這事,一邊喝茶一邊在等待軍營中的消息。剛進城的時候,司馬相如便帶著霍金去了軍營,他想看看成都的郡兵是不是如蘇任所言?唐蒙有沒有真的給蘇任使絆子?

剛剛掌燈,司馬相如和霍金就回來了,從兩人的表情上能看的出,事情應該和蘇任猜測的差不多。

司馬相如一巴掌拍在桌上:“真是無恥!太無恥了!”這是司馬相如能罵出來最髒的話。

蘇任給司馬相如倒了杯水:“別生氣,早有預料的事情,何必生氣,氣壞了自己倒是不妥。”

崔久明莫名其妙,捅了捅霍金:“怎麽回事?司馬先生今日和誰慪氣?”

“還能有誰,唐蒙唄!”霍金也生氣:“還真被大哥猜中了,軍營裏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不說,一個個麵黃肌瘦,且隻有不到三百人,讓這些人保護成都,別說來叛軍,就算是一股山匪都能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崔久明恍然大悟:“我看先生倒不如辭了這個差事,咱們蜀中商會的事情還沒有辦妥,弄郡兵的事情根本騰不開手,再說,軍事未必是先生所長。”

“誰說不是我的所長?”蘇任笑道:“我的這些護衛不就是我練出來的,隻要穿上鎧甲比任何郡兵都勇猛,就算是再有一次圍城,我都不擔心!”

“別吹牛!你該不會真的要將商隊護衛弄到郡兵裏邊去吧?這些人可是你辛辛苦苦練出來的!不能平白無故的讓給唐蒙!”

“是我的人永遠都是我的人,唐蒙就算再引誘也無濟於事,蜀郡的情況咱們都清楚,唐蒙這麽做也是沒有辦法,整個蜀郡隻有成都的郡兵還像個樣子,其他道縣已經名存實亡,若不調用成都郡兵搭架子,短時間絕對湊不齊郡兵配額!”

“你還替唐蒙說話?”崔久明一聽便生氣了:“他這是整你!”

司馬相如歎了口氣:“哎!先生說的也是道理,可就算將咱們所有的護衛都弄進郡兵裏也湊不齊一千五百人,何況護衛們還要護衛商隊,能調出來的也就三百不到,那麽大的缺口怎麽補?臨時征兵不符合朝廷規製,朝廷也不會允許。”

蘇任道:“你們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個基地,那裏可有幾萬刀頭舔血的亡命徒,不就是一千五百人,很簡單的事情,這些人經過戰爭,也見過血,稍加訓練就是最好的郡兵!”

“元山!”司馬相如和崔久明同時說出這兩個字。

蘇任點點頭,吩咐霍金:“立刻帶著我的書信,讓孫二麻子派一千人過來,告訴他,隻要誰願意來,便滅了他的盜匪名聲,並在成都落籍,從今往後這一千人和他們的家眷便不在是盜匪,而是我們蜀郡的郡兵和百姓!”

霍金使勁點點頭,立刻就往門外衝。

一件急迫難辦的事情被蘇任輕而易舉化解,司馬相如的臉色這才舒展開來,自嘲的笑道:“原來先生早有決策,我們卻瞎擔心,比起先生我們的確差的遠。”

崔久明也是連連點頭,臉上帶著笑容:“先生是什麽人?咱們純粹是自己嚇自己,既然先生解決了郡兵的事情,是不是也解決一下蜀中商會的問題,現如今成都的大部分商賈都已經加入我們蜀中商會,隻有卓王孫幾家還在和我們作對,這件事先生可有辦法?”

“辦法是有,就怕你崔掌櫃不願意!”

“先說說看!”

蘇任招招手,將崔久明叫到跟前,趴在崔久明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長時間。崔久明臉上的顏色也是一變再變。先是高興,後來變得震驚,直到最後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嘟囔著嘴:“還要花錢?你可知道我們這半年的虧空有多大?”

“知道,一共三百萬錢,怎麽崔掌櫃如此財大氣粗的人拿不出這些?何況其中一百萬錢還是我的!”

“我家又不是鑄幣的作坊,每一分錢都是拚了命掙回來的,這樣花下去,就算富可敵國也不行呀!”崔久明已經著急了,連連擺手:“不行,絕對不行,你還是另想一個辦法吧!”

“沒了,這是最後的辦法,對付卓王孫這樣的人,也隻有這個辦法,三百萬錢雖然多,隻要咱們的牛馬能順利脫手,這個窟窿就能補上,就看你崔大掌櫃有沒有這個魄力!”

崔久明猶豫不決:“這事我的和我父親商議一下,我可做不了主!”

蘇任抬腳就踢崔久明。崔久明胖大的身體忽然一轉,躲過了蘇任的腳,三蹦兩蹦,出了門。

蘇任大怒:“既然你做不了主就滾蛋,請你家老爺子來,以後做不了主別放進來!”

也不知道崔久明如此的身體是怎麽跳起來的。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我是蜀中商會的會長,我做不了主還有誰能做主?我父親都說我很有眼光,最有眼光的就是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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