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惱羞成怒

“啊!司明海你……”突然被司明海淩空抱起,我不得不緊摟住他的脖頸,抱穩了確定不會摔下去,我臉紅心跳的發現湊他如此之近,近到他稍稍側頭,溫熱的鼻息和我呼吸相聞。我偏了下臉避開與他最近的接觸,埋怨道:“你每次就隻會來這一招,仗著自己身高有優勢,力氣大,欺負我弱小。說不過我了就一抱了之。”

司明海一個趔趄,假裝不支差點將我脫手丟出去。我知道他是故意嚇唬我,每次他以這種方式逗著我玩,我都很生氣。但是無奈的是拿他沒一點辦法,說他也不聽,用力捶打他他根本不會痛。

我嚴肅的繃著臉看著他認真的說:“你把我放下來。”

“不~要~”司明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嘴臉,無賴極了。

“你不能有點創意嗎?我這麽輕,你輕而易舉就把我拎起來了,你太可惡了,恃強淩弱!不知羞。”

司明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涎皮賴臉的說:“那沒有辦法,至今我隻發現這一招可以讓你乖乖的緊靠著我,不再有二話。你不喜歡被我威嚇,那就乖一點。”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行,司明海。那你抱著別放手,放我下來你等著瞧,我會讓你後悔。”

“啊,我好怕,那我就這樣抱著你睡覺好了。反正你也不沉,我估計抱個三年五載的不成問題。”

“我咬你!”說完低頭啃上司明海的鎖骨。

司明海閃躲著快步走到床邊,把我扔到柔軟的大**,欺身壓了上來。

“你屬小狗的是不是?長了一排小狗牙,學會咬人了。”

我在**滾了一圈爬起身,膝蓋跪在**支起身子,還沒等翻身坐起來,腰上就被司明海的長胳膊勾住,一下子摟回他身邊。他製住我掙紮的雙手,跨坐在我腰間的位置。

我拉扯不過他,司明海力氣大的驚人,我哪裏是他的對手。

“啊~”我十分挫敗的哀嚎一嗓子,就差哭給他看了。

司明海好整以暇的從上俯視我。絲毫不理會我的不合作,他低下頭湊近我的頸間,輕輕淺淺的落下濕潤柔軟的唇瓣。

一陣酥麻順著我的尾椎竄升,我不由得嚶嚀一聲,蜷縮起身子。

繼而他的吻落在我蹙緊的眉心處,輾轉撫平我的抗拒。

我舒緩緊繃的情緒,眯著雙眼看他沿路而下,吻遍我的鼻骨,鼻尖,唇畔,下顎。他的吻一路延燒,誘引我身體裏的熱情隨著他舞動。

司明海鬆開了他的手,一邊探下繞到我脊背後隔著睡衣解開我的內衣環扣,另一邊捧上我胸前的一撮柔軟在他的掌心裏熏熱。

我雙手攤在**,隨他予取予求。

司明海停下動作,從我胸前移開腦袋,他抬眸看著一臉迷離的我,語氣微冷的問道:“你脖子上的項鏈呢?”

我聽到‘項鏈’兩個字,倏然清醒。雙手一下子撐在他肩頭把他稍稍推開。

“明海……”對上他責備的眼神,我心裏莫名感到慌亂。

“我送你的那條項鏈,你把摘下收起來了嗎?”

司明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他推測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項鏈,我把項鏈……”

“你把項鏈怎麽了?”

“我把項鏈給弛佳靈了。”

“你把項鏈給了弛佳靈?你為什麽把項鏈給她!?”司明海聲音不自覺提高,朝我吼道。

我嚇得脖子一縮,吃驚的望著暴怒的司明海說不出話來。

司明海失望透頂的看著我,他大概猜到其中的過程,冷著聲音接著問道:“弛佳靈朝你要項鏈了?”

“她說你不好意思向我要,說你說送給我是送錯了人,我沒思考那麽多,就把項鏈給她了。對不起明海。”我自知有過,不該輕易相信弛佳靈所言。

“你有沒有腦子,會不會思考?哼,我說送你送錯了,我自己不會朝你要嗎?弛佳靈胡亂說什麽你都相信,她說她陪我上床了你信不信?”

司明海口吻嚴厲,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駭人。

我聽到他斥責的話語,捂住耳朵不想接收,心裏縱然有一百個理由,對上他質問的表情我卻一個字也講不出。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一時糊塗,可是等我想清楚了跟弛佳靈要回項鏈時,她卻不肯給我。”

司明海聽完,怒極反笑。

“弛佳靈當然不會還你那條項鏈了。你可知道當初為了得到我的項鏈,她不惜設計我,讓我以為我跟她已經發生了關係,為了讓我負責任,她假裝懷孕,最後呢,卻被我發現我跟她根本什麽都沒發生,那一夜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她的**給了一個趁人之危的混蛋。”

我難掩震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司明海。

“這不可能,弛佳靈她明明說是你主動把項鏈給了她,為此還受了爺爺的家規處罰。”

“我跟你說你還不相信,卻一直強調弛佳靈的說法。希筱羽,你真是無可救藥。”司明海忍無可忍的發火。他氣得一拳捶在枕頭上,手一掀把他那方的枕頭打到地上。

“我現在恨不得親手掐死你,我想剖開你的心看一看,你為什麽自始至終不願意相信我。你怎麽就這麽固執,為什麽不信我,啊?”他心灰意冷,不願意再對著我,起身去了書房。

我躺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剛才的一切像是夢境,鏡頭交錯著,淩亂的回放,攪的我的腦袋裏就剩下一團漿糊。

其實我在後來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我怎麽樣都不該偏聽一詞,但是那時候已經晚了。弛佳靈拿到了項鏈,她製造了我不信任司明海的直接證據。無論我如何向司明海澄清我自己,我都沒辦法向他保證我一開始就選擇相信他。司明海由始至終最受不了的,就是我對他的懷疑和不信任。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嗎?假如司明海不曾對弛佳靈說過那些曖昧不清的承諾,我又怎麽會失去對他的信心。

我不想跟司明海分辨出個是非,我隻是想讓他明白一件事---我對他的懷疑,事出有因。

敲了敲書房的門,良久聽不到司明海的回應。

“我進去咯?”

鼓起勇氣擰開書房的門,我打開一條縫,書房裏的落地台燈亮著,照亮了一隅角落。司明海坐在大班椅上,背向我。

“明海,你睡了嗎?”

我躡手躡腳走近,站在大班椅後,雙手扶上椅背,踮起腳想看看司明海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司明海腳輕輕一點,他連帶椅子一塊轉向我。

我後退一步,被他嚇到。

司明海不說話,雙手交叉握著放在小腹前,手肘分別撐在左右兩邊的扶手上。眼神清冷的看著我的臉。他的動作典型是在等著我坦白,然後和我談判。

我不喜歡和他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現在我對他心懷有愧,就更不願意在這種緊張的情緒下逼迫自己去麵對他的指責。

“人家一個人在大**,很害怕,老公你不陪我嗎?”

我以超惡心的語氣撒嬌,手指竟然自主攀上司明海的手,試著牽起他的手,拉他一起回房。

我知道也許我現在的臉很僵,似乎我能感覺到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司明海抿緊了唇,不動聲色的繼續看我接下來的表演。

我臉紅心跳的試探他的反應,沒有馬上被叫停,我以為他喜歡我這樣。隻好強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波瀾,繼續往上湊。

靠近他身側,我不敢直接坐在他翹起的二郎腿上,隻能小範圍的蹭著他的腿,手開始不安分的抓抓撓撓。

“走嘛~人家真的需要你,好不好嘛~老公,你不抱抱人家嗎?”

司明海唇峰緊抿,始終不發一言。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我感到十分挫敗。

發嗲撒嬌這一套不適合我。

“算了,我錯了我知道,但是你不是一點錯也沒有,你去南非出差的時候,一天兩通電話打給弛佳靈,她不僅告訴我了,還特別播放了錄音給我聽。你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表達你對她的關愛和嗬護,我一時腦筋不清楚了,自然會賭氣把項鏈給她。你要怪我不相信你,我無話可說。但是司明海,你不該對她藕斷絲連,讓她有機可乘羞辱我的人是你,這一點難道我不該生氣嗎?”

“你不要這副表情看著我,我最討厭別人有話不講清楚,你想生我的氣,那你繼續生,我該道歉的也道歉了,我不覺得我有必要一而再再二三的向你低頭。司明海你為什麽不想想你自己呢?你隻要求我相信你,可是你的實際行動做出來的行為,讓我不得不懷疑你。這歸根到底是誰的錯,拜托你真的要思量清楚了再怪罪。”

我惱羞成怒,司明海居然對我赤。裸。裸的**表現的如此無動於衷。我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許我繼續偽飾自己,裝成個小女人討他的歡心。

“還有,你如果想待在書房裏睡,就好好的睡,不要半夜爬上床,你會打擾到我的。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