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的生日選在附近一家高級會所舉辦。

機構裏的老師和員工全都到場了,一個包廂擠滿了人,說話聲和音樂聲摻雜在一起,震耳欲聾。

隻見一抹深藍色西裝的身影和何書安坐在角落,頭發一絲不苟地梳起,皮鞋擦得鋥亮,繚亂的燈光將謝名陽精致的五官襯得格外深邃。

不少女老師偷偷瞟著他們這個方向,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本來何書安不想謝名陽來,他太招眼了,光是坐在那裏都光芒四射,偏偏謝名陽要跟著,說也想認識一下他機構裏的同事。

何書安拗不過,隻能讓他來了。

兩人談戀愛的事在機構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大家也都習慣了。

生日歌結束後,何書安從包裏掏出一個絨盒,遞給主管,“主管,祝您生日快樂。”

主管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伸手接過絨盒,“哎呀,何老師,你這也太客氣了,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

何書安笑了笑,知道這是客套話,不能當真。

有幾個女同事想在謝名陽麵前表現,爭著上台唱歌,一邊扭動著妖嬈身姿,一邊朝他擠眉弄眼。

謝名陽饒有趣味看了一會兒,微微側過頭,與何書安咬耳朵,“老師,你們機構這些女的,長得還沒你好看。”

身材也沒你帶勁。

不過這句話謝名陽沒說出來,何書安臉皮薄,聽了肯定要生氣。

何書安輕輕推開他,“這裏這麽多人,你別亂來。”

謝名陽故意往他耳朵裏呼熱氣,“我們還沒在這地方做過吧,肯定很刺激。”

何書安麵紅耳赤,腦中不受控製浮起聲色犬馬的畫麵,心幾乎提到嗓子眼,生怕謝名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做出過線的舉動。

幸好謝名陽沒有這麽不知輕重,逗了他兩句就收手了。

何書安鬆了口氣,心裏又隱隱浮起一絲期待。

不一會兒,主管走了過來,想和謝名陽碰杯,諂媚道:“謝總,今晚您來參加,實在是我的榮幸,我敬您一杯。”

雖然今晚他才是主角,但有謝名陽這尊大佛坐鎮,他這壽星也不算什麽。

換成平時,這種人謝名陽看都不會看一眼,但看在何書安的麵子上,他勉強喝了一口。

主管心裏直飄,光是謝名陽來他們機構上課,已經夠他吹一年了,現在又和他喝酒,說出去別提多有麵子了。

主管擠進何書安和謝名陽中間,他剛才喝了不少酒,膽子也大起來,說話沒那麽多顧忌,“說起來也是緣分,當初謝總選中何老師當家教,現在你們就在一起了。”

何書安心虛地看了眼謝名陽。

謝名陽把手搭在何書安腰上,似笑非笑道:“是啊,這是我和老師的緣分。”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沒有說破當初謝名陽非要讓何書安當家教的理由。

過了一會兒,主管就被其他員工叫去唱歌了。

何書安轉頭問道:“當初你是故意的吧。”

謝名陽笑了笑,“我不那樣做,你會乖乖來給我上課嗎?”

何書安有些感歎,當初他鐵了心不原諒謝名陽,結果到頭來還是兩人還是在一起了。

真是造化弄人。

就在這時,何書安手機響了,他對謝名陽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謝名陽的手伸進何書安西裝後擺,惡意地捏了捏他挺翹的屁股,“快點回來。”

何書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出了包廂。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女人坐到謝名陽邊上,拍馬屁說:“謝總,我之前在財經雜誌上見過你,你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謝名陽懶懶抬起眼皮,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長得還算可以,可惜不是他的菜。

而且這麽多人在場,還是何書安的同事,他不會蠢到在這裏被人勾搭,留下什麽把柄。

而且一看這女人黏黏糊糊的勁,以後肯定不好打發,他可不想惹什麽麻煩。

謝名陽淡淡道:“是嗎,謝謝。”

女人身體有意無意往他懷裏靠,舉著酒杯說:“我敬您。”

謝名陽不動聲色拉開距離,冷漠道:“不好意思,我開車,不能喝酒。”

那女人捕捉到謝名陽這個動作,露出失望的神色,識趣地離開了。

包廂裏鬼哭狼嚎,主管正唱的起勁,台下一群人配合鼓掌,謝名陽嫌吵,起身出了包廂,看見何書安正站在走廊打電話。

他走過去時,何書安正好打完電話,回頭見到謝名陽,疑惑道:“你怎麽出來了?”

“裏麵太吵,耳朵疼。”謝名陽視線落在何書安手機上,微微抬起下巴,“誰給你打電話?”

何書安解釋道:“一個學生家長,明天有事想調課。”

謝名陽眯起眼睛,“不是那小子的父母吧?”

一提起江奇逸,何書安無意識握緊了手機,盡量麵不改色地說:“我沒教他了。”

謝名陽冷哼一聲,“那就最好,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他。”

何書安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如果謝名陽發現他還在給江奇逸上課,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現在隻能盡量瞞著,等江奇逸的課程上完了,他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何書安看見有人從包廂出來,收起手機說:“我們回去吧。”

謝名陽卻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拉著何書安來到男洗手間,進了最末尾的隔間裏。

何書安一頭霧水,“怎麽了?”

謝名陽咬著何書安的耳朵說:“老師,我要在這裏上你。”

何書安心髒重重一跳,“不行!”

謝名陽從後麵情|色地磨蹭著何書安微翹的臀部,不緊不慢開腔,“不在這裏,那就回包廂,當著你同事和上司的麵做,嗯?”

那個場麵何書安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他抓住門把手,開門想要逃,被謝名陽不費力氣地頂在隔間的門上,發出“哐”一聲巨響。

謝名陽把頭埋進何書安脖頸,嗅著他衣服上散發的味道,啞聲道:“老師,你選一個。”

何書安後背汗涔涔的,他知道以謝名陽的性格肯定做得出這種出格的事,一時間陷入兩難。

謝名陽惡劣笑道:“既然老師不選,那我就幫你做決定了。”

他把手探進何書安的後腰,惡意地一動。

下一秒,何書安整個人都軟了,雙腿發抖著靠在謝名陽懷裏。

隔間的門被撞得吱呀作響,進來解決的人紛紛側目,忍不住好奇往縫隙裏望,隻看見兩雙皮鞋一前一後踩在地磚上,隨著身體的聳動而微微挪動。

洗手間裏春光無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令人麵紅耳赤的動靜終於停了。

何書安眼睫潮濕,被謝名陽抱在馬桶上坐著,心情舒暢地給他提褲子。

何書安感覺**都濕透了,像失禁了一樣。

謝名陽故意打趣他:“老師,我們該回去了。”

兩人出來這麽久,大家肯定都猜到他們做了什麽,何書安一想到就麵皮滾燙,哪還有勇氣再回包廂,他推了推謝名陽結實的胸膛,難為情道:“你幫我回去拿公文包。”

謝名陽捏了捏何書安下巴,壞心眼地說:“不是你上司的生日嗎,這麽快回去不好吧?”

何書安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隻是眼角泛紅的樣子毫無殺傷力,反而又讓謝名陽小腹一緊。

謝名陽最喜歡何書安又怒又羞的樣子,心情愉悅地親了親他的嘴角,把他放在馬桶上,站起身優雅地整了整西裝,舉手投足間都是成熟的魅力,開門走了。

謝名陽回到包廂,果然迎來了幾道八卦的視線,他麵不改色拿上何書安的公文包,對主管說:“何老師有點不舒服,我帶他先回去了。”

主管聞言放下酒杯,關心地問:“怎麽好端端突然不舒服了?”

謝名陽隨口扯謊,“可能喝太多酒了吧。”

主管趕緊說:“那讓何老師快點回去休息吧,辛苦謝總了。”

謝名陽微微一笑,朝著眾人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這時主管突然想起什麽,急忙喊住了謝名陽:“對了,謝總,麻煩您幫我轉告一下何老師,今天江奇逸的家長聯係我了,說江奇逸同學打不通何老師電話,您讓他看看怎麽回事。”

謝名陽猛地停下腳步,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皺起,回頭問道:“你剛才說誰?”

主管沒發現謝名陽臉色不對,解釋道:“哦,是何老師教的一個學生,叫江奇逸。”

謝名陽的臉瞬間變得陰沉可怖。

“江奇逸。”他咬牙切齒念著這三個字,仿佛要嚼碎吞進肚子裏。

何書安站在鏡子前,彎腰洗了把臉,臉上的熱度慢慢降了下去。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年紀真是跟不上年輕人的玩法了,不過偶爾這樣玩一玩,也是挺刺激的。

何書安來到洗手間門口,遠遠看見謝名陽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他正要開口,突然注意到謝名陽的表情不太對勁。

何書安不解道:“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謝名陽眼底翻騰著怒火,一把將公文包扔向何書安,正好砸中他的臉,一股劇痛從臉頰襲來。

何書安大腦一片空白,下一秒,他聽見謝名陽陰沉沉地開口:“你還在給江奇逸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