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名陽動作一頓,僵硬地回頭看向何書安。

何書安正疑惑看著他。

謝名陽心裏閃過一絲慌亂,很快調整好情緒,麵不改色地說:“哦,上次保潔阿姨毛手毛腳把相框摔壞了,我讓秘書拿去修了。”

說著他看向麵前的秘書,微微眯起眼睛。

秘書反應迅速,幫腔道:“是的,應該差不多修好了,傍晚我去拿。”

何書安沒想那麽多,隻是相框壞了直接換一個不是更方便嗎,拿去維修未免也太浪費時間精力了。

他心裏有種說不上的怪異,把鋼筆遞給謝名陽。

謝名陽伸手接過,迅速在文件上落名,然後把文件交給秘書,打發道:“你出去吧。”

秘書走後,謝名陽攬著住何書安的腰,撒嬌道:“老師,真不想上班。”

何書安揉了揉謝名陽的腦袋,“你去開會吧,我也該去上課了。”

謝名陽的手探進何書安的衣擺下麵,不安分地撫摸著他光滑的腰,“老師,我讓助理送你吧。”

何書安微微一笑,“不用了,離得不遠,我自己打車去就好了。”

兩人又膩歪了好一會兒,謝名陽才放何書安離開。

他前腳剛走,謝名陽後腳來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相框。

為了安全起見,以後還是擺著好了,免得再露餡。

何書安上了一個小時的家教課,結束後已經是傍晚。

他看時間還早,就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點菜,打算晚上做飯給謝名陽吃。

自從兩人正式同居以後,他做飯的次數也比之前多了,每次聽謝名陽說沒人照顧他,二十多歲的孩子還要掌管這麽的公司,他總是有點心疼,所以在生活上想盡量滿足他的需求。

何書安花了近一個多鍾做了滿滿一桌菜,坐在餐桌前等謝名陽回家。

轉眼到了晚上八點。

以前這時候謝名陽已經回來了,他擔心出什麽事,忍不住給謝名陽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了起來。

何書安好奇地問:“名陽,還沒下班嗎?”

謝名陽那邊有點嘈雜,隱約還摻雜著音樂聲,像是在酒吧那種地方,他提高聲量說:“老師,我忘記告訴你了,晚上我有應酬,就不回去吃了。”

何書安有些失望,他看了眼桌上的菜,看來隻能自己一個人吃了。

不等何書安提醒他少喝點酒,謝名陽說了句“回家再說”,就把電話掛了。

何書安歎了口氣,把手機放在桌上,開始吃飯。

偌大的別墅隻有碗筷的碰撞聲。

這段時間兩人天天膩在一起,謝名陽突然不在,他倒有點不習慣了。

吃完晚飯後,何書安去廚房煮了碗醒酒湯。

謝名陽應酬肯定要喝不少酒,他雖然不怎麽參加這種場合,但是以國內的風氣——在酒桌上大多是拚了命的灌酒,他已經能想到謝名陽今晚會醉醺醺的回來,到時候身體肯定很難受。

把醒酒湯煮好後,何書安去洗了個澡,然後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等謝名陽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關處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何書安轉頭望去,看見大門打開,謝名陽醉醺醺走了進來,大老遠就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重的酒味。

何書安過去扶住他,無奈道:“你怎麽喝那麽多酒?”

謝名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是老師啊。”

那語氣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

何書安來不及多想,把謝名陽扶到沙發上躺下,“你不是總裁嗎,飯桌還有人灌你酒?”

謝名陽眉頭緊皺,手指插進領帶結裏,煩躁地扯了扯,“今晚要談個重要的生意,不喝酒不行。”

何書安看到謝名陽這副難受的樣子,心想當總裁也沒想象中那麽好。

他卻不知道,今晚謝名**本不是去應酬,而是去夜店玩了,這些酒都是周碩灌的,就為了彌補上次幫他騙到何書安上床。

何書安拿來醒酒湯,把謝名陽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來,喝一點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他耐心地喂謝名陽喝完一整碗醒酒湯,謝名陽終於好受了點,頭抵在何書安胸口蹭了蹭,“老師,你真好。”

從來沒有人對謝名陽這麽體貼過,像何書安這種人,可以說是最完美的伴侶,不僅外貌出眾,獨立又能幹,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如果不是被他掰彎,一定是萬千少女眼中的搶手貨。

謝名陽甚至想兩人就這麽過一輩子。

蹭著蹭著,這個動作就變了味,謝名陽把何書安壓在沙發上,三兩下就脫掉了他礙事的衣服。

喝了酒的謝名陽有點急躁,前戲才做了幾分鍾,就迫不及待進去了。

何書安有點疼,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枕頭,吃力道:“名陽,慢點.........”

“老師,我好喜歡你。”謝名陽吻著他後脖頸,粗重的呼吸噴在每一寸肌膚上,猛獸一般的體力持續不斷地發泄。

何書安在這個過程中既歡愉又痛苦,隨著粗魯的動作在情潮中起伏,連自己什麽時候昏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他頭疼欲裂醒來,自己已經躺在**了,他轉頭望去,正好對上謝名陽深邃的目光。

謝名陽對昨晚的事還印象深刻,那激烈的床事真是夠他回味很久了,麵上卻裝出認錯的樣子:“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何書安本來以為謝名陽忘了,沒想到他還全都記得,瞬間耳根有些發燙,責怪道:“下次別喝這麽多酒了。”

沒喝醉的謝名陽已經夠他受了,更何況是喝醉的謝名陽,和平時的性格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就像被圈養的野獸釋放了天性,讓他莫名有些恐懼。

謝名陽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認真地說:“我保證。”

幸好身上那些痕跡穿上衣服都遮掩住了,走路也看不出異常,何書安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出門上課去了。

這次江奇逸的父母正好在家,何書安和他們溝通了一下昨天上課的情況,然後去敲江奇逸房間的門。

裏麵半天沒動靜,何書安見門虛掩著,推門走了進去。

江奇逸見了他,猛地從**坐起來,表情有點古怪。

“我看門沒鎖就進來了。”何書安擔心江奇逸不高興,解釋了一句,又說:“到時間上課了。”

兩人坐在書桌前,何書安從公文包裏拿出補習題,翻開昨天講解到的地方。

江奇逸突然問:“你是同性戀嗎?”

何書安頓了頓,轉頭看向他。

江奇逸臉色不太自然,“我昨天看見你上了一個男人的車,還看到你們.......”

他欲言又止,何書安卻明白了,輕輕嗯了聲。

江奇逸本來還以為何書安會狡辯一下,沒想到這麽幹脆就承認了,他皺起眉頭,不理解地說:“你好端端的,幹嘛當同性戀啊?”

現在這個社會對同性戀還不是完全包容,尤其是年長點的那一輩人更覺得搞基是要遭雷劈的,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而且何書安長得這麽好看,又不愁交不到女朋友,偏偏要走上這條路。

何書安對這個問題很無奈,而且他也沒必要和江奇逸解釋那麽多,淡淡道:“這是個人的選擇,我隻是負責教你課本上的知識,和我的性取向沒關係。”

雖然這樣說,江奇逸還是覺得別扭,“你不會喜歡我吧?”

何書安不知道該笑還是無奈了,他說:“我有戀人了,昨天你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我男朋友。”

江奇逸沒再說話,他腦子裏快速運轉,也許正好可以借這個理由取消補課。

補習課結束後,何書安和江奇逸父母說了會兒話,就告辭離開了。

江奇逸趴在陽台上,果然又看見何書安上了昨天那個男人的車。

兩人回到家,何書安提著從超市買回來的食材去廚房做飯,謝名陽在身後黏著他,那架勢看起來又想把他吃進肚子裏。

“老師,下次我們在廚房做吧。”謝名陽輕輕蹭著他股間,磁性的嗓音低聲道:“你就光著身子穿圍裙讓我幹。”

何書安麵紅耳赤,“別搗亂了,快出去。”

“我不。”

就在氣氛充斥著濃烈的桃色|氣息時,何書安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何書安說:“我手有點濕,你幫我看一下是誰發來的。”

謝名陽不滿地揉捏了一把柔韌飽滿的臀瓣當報酬,從何書安的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短信。

當他看到短信的內容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