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看得見的進步
“哎呀哎呀，我記得有提過，不要將第四真祖給牽扯進來的吧？”
瓦托拉，俊美的金發吸血鬼帶著誇張的表情看著隔離窗內部的房間中正在接受一群白大褂醫生的救治的葉瀨夏音，對著身旁的南宮那月說道。
“怎麽做是我的事，耍蛇的，你管得太寬了。”
“嘁，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家夥呢。”
瓦托拉滿臉遺憾，隨後看著站在那月身邊的八雲墨。
“八雲，要不要考慮來我這邊，比這個魔女可愛的女孩子可是有很多的哦。”
一瞬間，八雲墨感受到了來自南宮那月的灼熱視線。
瓦托拉依然自顧自地說道：“要是八雲喜歡和這個魔女一樣的小身板女孩子，我也可以去給你安排——喂喂！你幹什麽！？”
身手敏捷地躲過了一條憑空出現的鎖鏈，瓦托拉看著南宮那月。
“想戰鬥我沒意見，或者說求之不得才對，不過你確定真的要在這裏嗎？”
“哼！”
南宮那月咬著牙收回了戒律之鎖，轉頭看向八雲墨，抿著嘴唇沉默△1不言。
“那個……那月醬？”
被那月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八雲墨忍不住開口。
抬起手，折扇在八雲墨胳膊上拍了一下，南宮那月轉頭盯著隔離窗內的景象。
“那些醫生最多隻能修複那個女孩子體內的傷勢，但是那些已經被施加上去的魔法回路卻沒有辦法祛除，因為那丫頭已經開始向著更高次元的生物進化，所以低次元的任何攻擊多少都開始被無效化，想要解除那些魔法回路便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說到這裏，南宮那月歎息一聲。
“——妖怪。你有辦法嗎？”
“嘛，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先破除掉那一對高次元羽翼的防禦，讓本次元的攻擊能夠做效，然後再讓曉古城身邊那個叫姬柊雪菜的劍巫用那把長槍來消除魔法回路就行了。我記得，第四真祖的眷獸中，有一個似乎就是可以對次元和空間進行攻擊的吧？”
八雲墨遙遙看了眼一旁皺眉的瓦托拉。
“不過似乎瓦托拉很不願意曉古城牽扯進來呢。”
“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
瓦托拉扶著額頭。臉上帶著陰狠的笑意。
“哼哼，若是我最愛的第四真祖出事的話——”
“耍蛇的，你要如何？”南宮那月淡漠的詢問，似乎對瓦托拉可能的行為毫不在意一般。
“——撒，你說呢？”
“我說你們兩個，我話還沒說完呢。”八雲墨輕輕按住了南宮那月的肩膀，“除了讓曉古城那到現在都還沒有覺醒的某個眷獸動手外，我倒是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破除那個少女身上高次元神性對低次元的無效化效果。”
“哦？”
南宮那月雙眼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我一度懷疑你是花妖，後來又覺得不是。可是卻始終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麽類型的妖怪。”
“直到昨晚的戰鬥，你使出來的直接讓那個模造天使腰部被切開一半的能力時，我才隱隱有了一些想法——”
折扇點著嘴唇，南宮那月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那種和空間有些類似，但又存在著本質區別的東西，就是你的本體吧？那種類似概念的東西。”
八雲墨有些驚訝地看著南宮那月，唇瓣揚起一抹輕笑。
“不愧是空隙的魔女，雖然不完全準確。但也多少有些接近了。”
“還不完全對嗎……”
南宮那月低著頭一陣沉吟。
“無妨，就讓我看看你準備如何來解決這個問題。”
在南宮那月和瓦托拉的關注下。八雲墨打開了手術室的隔離門，隨後，那些醫生們被八雲墨請出了病房。
站在機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閉著雙目的葉瀨夏音，八雲墨本就漆黑的瞳孔一瞬間變得更加幽暗。
那是。仿佛能夠將光也吸進去的最純粹的黑暗。
“這種感覺——！？”
南宮那月和瓦托拉對視一眼，二人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似乎有什麽難以言說的東西正在被改變。
“似乎……兩個次元的分界點開始變得模糊了……這怎麽可能！”
在低次元的空間中，模糊掉本次元和高次元之間的界限，這種做法即便以南宮那月這種在空間製禦魔術上有著高深造詣的魔女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說有什麽強大的存在能夠連同空間和次元一同消滅，南宮那月還能夠理解——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要做到那一步並不困難。
但是，模糊掉兩個次元的分界點，這種做法幾乎已經涉及到了對世界規則的修改，和這樣的行為相比，消滅空間和次元這種單純的破壞根本不算什麽——即便兩者最後。
雖然，被模糊掉的地方僅僅是這個手術室，準確的說，僅僅是機械床上那個葉瀨夏音的身體而已。
注意力轉移到八雲墨身上，南宮那月再次發出了微弱的呼聲。
八雲墨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身上的陰陽玉吊墜正不斷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最後，伴隨著一聲似乎響徹天際，又似乎根本就沒有發出的詭異聲響，整個手術室的空間突然產生了一絲微弱的震蕩。
八雲墨雙手撐在機械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呼……果然，直接操控兩個次元的境界負擔太重了……看來、我和姐姐大人之間的差距依然很大……”
然後，境界的妖怪又咧嘴笑起來。
“不過……哈……好在能夠做到這一點了……對高等級概念的操控……”
在最初得到幻想種子的時候，八雲墨還是一個對任何涉及到概念的境界全然無從下手的菜鳥妖怪。
而如今，他已經可以勉強對一些高等級的概念性境界進行控製了。
這樣的進步，讓八雲墨自己內心生起了一絲喜悅。
雖然和紫依然有著天壤之別——對於紫來說，她甚至可以直接強行在短時間內徹底抹消掉兩個次元之間的境界——但這種和自己一直憧憬的姐姐大人之間的差距開始明顯縮小的感覺，讓八雲墨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抬起頭，八雲墨對著外麵臉色有些擔憂的南宮那月說道：“可以了，讓那些人來除掉葉瀨夏音身上的魔術回路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