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神樹的果子?!”何康激動地捧著風雷果,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神樹的果子?!”“真的是神樹嗎?!” 村民們也不比何康好多少。

路遙點頭,告訴村民,當初坑邊那幾顆歪脖子樹就是神樹的繁育枝。風雷果,就是他們的神樹留下的果子。

接下來在村民們的熱情轟炸下,路遙被簇擁著一起去種神樹。

當初那個巨坑周圍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綠意,各色野草野菜都冒出了芽。

隻有坑裏還是荒蕪一片。

由何康帶頭,村民們拿著鐵鍬鏟子,還帶了一桶山泉水,排著隊跳進坑裏。

鬆土,挖坑,埋下種子,再小心翼翼地覆土,用新擔來的山泉一捧一捧的澆濕土壤。

盡管激動得有些發抖,但何康擯著呼吸,動作輕柔得像在給嬰兒蓋被。

何康在種樹時,其餘村民都肅穆地圍在四周,看到種子終於種下,眾人才爆發出一陣歡呼。

路遙指尖點上那個小小的土包,釋放出靈力,土裏的種子瞬間抽芽拱出地麵,嫩生的樹苗一直長到一人高才停下。

頓時歡呼聲愈大,村民們看著自己的信仰重新生根發芽,有些感性的喜極而泣,內斂的也紅了眼眶,嘴角卻是上揚的,眼裏也滿是希望。

大樹村村民將神樹新苗和路遙圍在中央,一個接一個地將提前準備好的鮮花鮮果擺在樹下,路遙的腳邊。

大人們喜笑顏開,小孩子們也跟著歡呼,何二郎家的妞妞揪著路遙的裙擺,仰頭衝她笑。

路遙彎腰把妞妞抱起來,臉上就“啵唧”被親了一口。

“謝謝仙長姐姐!妞妞喜歡你!”看著妞妞見牙不見眼的笑臉,路遙也跟著笑了。

村民這邊直接在原地開始慶祝,準備徹夜狂歡時,村口還躺著一地東倒西歪的修士,寂寂無聲。

等太陽西沉,村民們燃起篝火,開始載歌載舞時,村口有一個倒黴鬼手腳抽了抽,悠悠轉醒。

“嘶!!怎麽回事!師弟!醒醒!”渾身發麻的藍衣修士推了推旁邊的同門,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藍衣修士坐在滿地不省人事的同門和原本大打出手的敵人中間,孤零零的身影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

忽然旁邊一條綠色的藤蔓動了動,藍衣修士驚了一跳,準備閃避,但此時他依舊是手軟腳軟,不僅沒躲開,還被抽了個正著。

“可惡!竟然偷襲!你唔唔唔唔!!!”狠話還沒放出口,地柳就用枝條堵住藍衣修士的嘴,把他捆住腳倒吊起來。還晃了晃。

接下來又有幾個修為比較高的修士醒來,也照樣被堵了嘴吊在了空中。

路遙那邊聽到崽子們在識海裏複讀:“醒了醒了!”“掛起來!掛起來!”

心下了然,告別了還在慶祝的村民,路遙來到村口,就看到漆黑的夜裏晃著好幾條若隱若現的影子。

月亮恰好被雲層遮住,那幾條比夜色還黑的影子隨著一陣夜風開始飄飄搖搖。

路遙:“......”這是什麽聊齋畫麵。

走近一看,原來是崽子們把醒來的修士都倒掛了起來。

除了一個還在唔唔唔地掙紮,其他的又已經被晃暈過去了。

路遙還有些驚訝,看來這個家夥很扛造嘛,居然還能醒著。

“喲,醒著呢?閣下想好怎麽賠我的房子了嗎?”路遙抄著手問。

地柳配合地鬆開堵住藍衣修士的嘴的枝條,“我乃蒼風門內門長老趙明輝,不知道友是何方高足?”那修士不僅閉口不談賠償,反而問起路遙來。

原來是蒼風門長老,怪不得比其餘人更扛電,又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欠揍氣息。

路遙也不答他,再次問道:“閑話少敘,你們砸了我的房子,總該有點表示?”

趙明輝裝傻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道友先放我下來,鄙人再回宗門為道友擺宴致歉?”他心知打不過,便想先糊弄過眼前這一關,他人還被吊在空中呢!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待將人誆去宗門,布下天羅地網,這女修還不任由他拿捏?

到時候那麽多高階靈植,可就歸自己了!即便要上交宗門一半,也夠他發上一筆了!

路遙快要被這明目張膽的不要臉氣笑了:“沒有賠我的房子,你還想回宗門?”

“道友這是何意?趙某人誠心賠禮,難道道友還信不過我們蒼風門?”趙明輝習慣性搬出宗門壓人。

但路遙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見這人顧左右而言他,存心抵賴,便冷笑一聲單獨給他來了一發十萬伏特。

果然,跟狗講道理沒用,還是拳頭好使。

將這一地修士都掛在半空,路遙看著自己倒黴的小樓廢墟歎了口氣,回空間修煉去了。

第二天,路遙從空間出來,就看到村民們遠遠圍著不省人事的修士們指指點點。

“路仙長!這些要怎麽處理?”何二郎指著廢墟問:“要不我們再重新給您修整一遍吧?”

眾人也跟著點頭附和,還問要不要將這些修士也抓了去做苦力。

拒絕了村民的好意,路遙總感覺這塊地跟她犯衝。

重新起一遍小樓算不上難,隻是有崽子們的分枝在,又有新種下的風雷木,恐怕大樹村安寧不了多久。

沒想到村民們比她還有信心:“路仙長!有小仙草在,我們不怕的!”“是啊!這麽多人也打不過我們小仙草呢!”

被救下又目睹了一場混戰的村民相當安心:他們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路仙長趕來出手,那些壞仙長早就被小仙草們打趴下了!

要知道崽子們在裏麵搗亂的時候,天上時不時就會被甩飛出來幾個修士呢!

比起村民的盲目自信,路遙要更謹慎一些。

崽子們雖然能打,但沒什麽腦子,動起手來就上頭,什麽都不記得了。很容易被利用。

但新種下的風雷木幼株又確實需要人看守,光憑村民和憨批崽子們要守住恐怕有些難。

並且路遙最怕的是,別的修士來沒拔走風雷木,崽子們打起來反而把幼苗禍禍沒了,她的小樓廢墟還明晃晃的在那擺著呢!

路遙在想,還是缺人。

顧白一人打三份工還債,肯定是顧不上大樹村這邊。石響倒是有空,就是智商上跟崽子們旗鼓相當,也不頂什麽用。

丁武一行腦子還算活泛,也肯做事,奈何實力低微,又是蒼風門出身,若是遇到趙明輝之流必然吃虧。

若是有一個聰明些的修士,能看著幾分崽子們,這事就不難辦。

難辦的是,崽子們皮起來除了她沒人管得住。不,有時候她也管不住。小樓死不瞑目。

腦子裏又閃過一張毛絨絨的小圓臉,路遙自己都笑了:要是那小家夥在,指不定要跟崽子們打成什麽樣呢。

暫且放下這事不提,路遙決定先把小樓的債討完。

崽子是自家的,舍不得真錘,但這些修士原本就是來明搶的,怎麽收拾都是理所應當的。

......

趙明輝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仍被吊在空中。

那可惡的女修還搬了躺椅,端著茶笑眯眯的看著他:“早啊,接著來談一談賠償?”

不等他開口,拿著茶杯的指尖就開始閃著紫色的電光。

趙明輝:“......”

趙明輝頭皮發麻:“道友,有話好商量。”

路遙收回電光,狗腿的絨絨草立刻卷來一個算盤。

“我這小樓都是靈材築成,算你五萬靈石吧,當著我的麵就想搶我的靈植,賠個三萬壓驚費,再算上這兩天浪費我的時間,一共十萬靈石,你有什麽意見嗎?”撥弄著算盤,路遙問道。

“什麽?!十萬靈石!你不要太過分了!!”裝不出假笑的趙明輝怒喝道。

莫說他拿不出這麽多,就算拿得出,也不能白給了這女修!

“過分?我還沒問你要贖金呢,你急什麽。”喝了口茶,路遙冷笑道。

“還有贖金?!你究竟意欲何為!!”撕破臉的趙明輝臉都有些扭曲了。

路遙看著他,慢悠悠的說:“你門下那些弟子,難道都不想要了?”

趙明輝這才發現,他帶隊的弟子們都不見了,不知被這女修帶去了哪裏。連跟他們搶奪靈植的通天門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努力憋出一個假笑,趙明輝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道友,不如將我那些晚輩抵押在這,趙某先回宗門取靈石?”

他帶出來這些弟子,都不是什麽大人物,抵在這給這女修撒撒氣也使得。

待他回了宗門,再帶人來圍剿這可惡至極的女修,讓她把所有靈植都吐出來!!

路遙見他說來說去還是隻想先溜,也不意外。這老東西一看就賊精,她也沒指望真能從他這裏榨出賠償。

當然也不能就這樣放虎歸山就是了。

想到被自己捆了關在村裏的其餘修士,路遙笑了笑,這個趙明輝,就留著給她出氣用好了。

真正的苦力,還要看那些普通弟子。

還有跟趙明輝一行對打的修士,也要好好收拾收拾。

喝完茶起身,還不忘再給趙明輝來上一發十萬伏特。路遙:感覺好像每天都在打卡哦。

完成每日一電的kpi,路遙準備去看看那些被電成雞仔樣的小弟子們。

作者有話說:

路遙:智商與崽子們旗鼓相當。

石響:阿嚏!!!誰在罵我!!

崽子們:呱??

跳起來舉手求收藏!再給點了收藏的老婆們遞絨絨草和地柳,發射枝條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