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沒關係,你繼續摸【核善的微笑.jpg】

路遙拿著小令牌陷入迷惑中。

小胖貓也湊過來嗅聞那個已經很斑駁了的小東西。

“我找到入口了!但是進不去啊!”一身紅衣的丹任之從一座沙丘上飛回來了, 大老遠就開始咋呼。

“進不去?是有禁製嗎?”路遙問道。

丹任之搖搖頭,指著他飛回來的方向那座沙丘:“不清楚,但是入口的地方好像被堵住了, 看上去需要信物才能打開。”

一想到可能根本進不去虎族族地,丹任之又不高興地把臉拉成了老黃瓜。

路遙問道:“信物?什麽樣的信物?”

“嗯,或許是鑰匙, 或許是像龍珠那樣的本族秘寶, 或者是個抓板也不一定。”丹任之煩躁地撓頭, 整個虎族, 除了他的寶貝卿卿, 其他虎都腦子有億點點泡, 誰知道他們會拿什麽做信物!

而且他們現在沒頭沒腦的要去哪裏找信物啊?!

路遙低頭,看了看手裏寫著“龍與狗不得入內”的令牌。

“你說,這玩意兒有可能是信物嗎?”她幽幽地舉起小令牌。

“我看看啊,唔, 這什麽東西?‘龍與狗不得入內’,嗯?!!是哪個王八羔子寫的垃圾話?!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虎族族地入口的信物!”丹任之怒氣衝衝捏著小令牌破口大罵。

“我龍族一向與虎族親如一家!從上古時期就已經是親家了!是哪個無禮小輩!居然敢詆毀我兩族自古以來的袍澤之情!!”

他看上去氣得下一秒就要噴火了:“寫下這種垃圾話的小輩!可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裏!”

路遙默默地捂住了小胖貓的耳朵, 把他抱到懷裏, 免得他被丹任之的唾沫星子噴到。

丹任之還在麵目猙獰地咆哮:“不然看勞資不扒了你的皮!!”

他說著就想捏碎這個小令牌。

路遙眼疾手快從他手裏搶下小令牌:“住手!”這東西出現在虎族族地入口附近,萬一真的是什麽線索呢。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路遙總有一種預感,這令牌搞不好還真的就是虎族信物。

她看了一眼還在無能狂怒亂噴一氣的丹任之, 忽然覺得......令牌上的話似乎也情有可原?

丹任之怒罵了半天,不僅沒得到同伴的附和, 令牌也被搶走了, 他氣得跳腳:“把那個破東西丟掉!”

路遙嘖了一聲, 這破龍真的很吵, 她的寶貝貓貓都被吵得飛機耳了。

她抬手就是一擊,把丹任之打飛出去,龍族皮糙肉厚,這一掌根本傷不到他們,隻是讓那老龍閉嘴而已。

丹任之驟然橫飛出去,撞到了他飛回來的那座沙丘上。

他拍拍衣服站起來,正要跟路遙理論理論一番尊老的傳統,背後的沙丘卻忽然往下一陷!

是流沙!

丹任之抬腳準備飛起來,但腳下的沙子卻聚集起來纏住了他,一時之間他竟然沒法脫身。

路遙嫌棄地飛身過去準備拉他起來,卻一個不防,也被流沙吸了進去。

沙子堆裏似乎有什麽能禁錮靈力的東西,路遙抱著小胖貓還好,丹任之卻是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了。

路遙動了動腳,發現自己還有餘力,正準備往上躍,懷裏的小胖貓卻伸爪拍了拍她的胳膊。

軟乎乎的肉墊拍在胳膊上,並沒有多餘的動作,路遙卻奇異地理解了小胖貓的意思,於是她放棄了動作,任由流沙淹沒了自己。

沙裏很悶熱,也沒有空氣,但對於路遙和小胖貓來說完全沒什麽影響,就連靈力被封的丹任之,也隻是覺得有點悶而已。

對凡人來說,陷入流沙是致命的,但對修士來說,跟微風拂麵也沒什麽太大的差別,都屬於是完全破不了防的無效攻擊。

流沙往下陷的速度很快,路遙隻覺得不到片刻,他們就掉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洞裏。

丹任之暴躁地抖著身上的沙子,他在沙裏用不了靈力,衣襟袖口都進了不少沙,精心打理的發型也亂了,連玉冠都歪了。

反觀路遙和她懷裏的小胖貓,渾身清清爽爽,一粒沙子都沒沾上。

他罵罵咧咧地又掏出小鏡子重新整理衣冠。

地洞裏沒有光線,但修士的雙眼,在黑暗中照樣能視物,路遙看到前方似乎隱隱約約有兩道門。

她走上前去細看,果然是兩道小石門,上麵似乎還有隱匿的禁製,但路遙卻在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直接用眼睛看到了這兩扇門。

而門上的禁製閃著流光,看上去並沒壞。

路遙叫過丹任之,讓他看這兩道門有沒有什麽問題。

“這哪裏有門?!路小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丹任之狐疑地看著路遙,一臉“你是不是在玩我”。

這裏分明也是黑漆漆的一堆沙子嘛!什麽兩道門,路小友不會陷入什麽幻陣被迷惑了吧?

路遙卻楞了片刻,從懷裏掏出了那個小令牌。

她把小令牌靠在右邊的石門上,那裏有個小凹槽,凹槽旁邊還那寫著幾個小字:“不是龍的走這裏。”

小令牌完全契合在右側石門的凹槽裏,石門忽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丹任之不由得閉了閉眼,等他再睜眼,路遙和小胖貓已經不見了蹤影。

丹任之:??

剛剛那一瞬間他好似的確看到一扇門?

但他定睛一看,眼前還是空無一物,他想了想,在手上附上一層龍息,往前摸索。

他摸到一個冰冰涼涼的平麵,上麵似乎還有些有規律的凸起。

丹任之細細地摸過那些凸起,發現是幾個小字:“龍-走-這-裏”。

他麵色一喜,果然,虎族與龍族之間,還是有真情在的!那個破令牌,鐵定是哪個想挑事的壞家夥故意寫的!等他抓到那個壞家夥,一定要把他吊起來抽成旋風陀螺!哼!

丹任之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然後決定先自己先進虎族族地,再去找本地虎幫忙解救那兩個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的小輩。

他手上略一用力,龍息便覆滿了石門,轉瞬之間,地洞裏就空無一人,恢複了原本黑漆漆的樣子。

地麵上的沙丘也重新拔地而起。

丹任之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踏進了另一片空間裏。

他猛地往旁邊一跳!避開了迎麵而來的大鐵錘。

揮開水缸大小的鐵錘後,眼前就開闊了不少,這裏似乎是一條挺寬敞的地道。

丹任之打量了一下四周,隻有這一條筆直筆直的大道,也沒有其他岔路,他“唔”了一聲就繼續往前走。

忽然!

“嗷嗷嗷嗷嗷!!!哪個缺德冒煙的王八羔子撒的釘子!!!”

丹任之像個彈簧一樣猛然跳開,他痛苦地捂著腳,上麵紮了好幾根又細又長的釘子!

還是修真界特製版破甲釘!直接把他的鞋都紮穿了!戳到了他的腳底板!

即便有龍鱗護體!破甲釘紮著也是超痛的!

丹任之的眼底轟的一聲冒起熊熊烈火,他咬著牙,恨恨地拔掉腳底的釘子扔出去,又一揮袖子,準備把地上的破甲釘全部卷飛!

但,這些破甲釘上都有隱匿禁製,肉眼根本看不見,隻有紮中目標後才會顯形,而丹任之現在又莫名其妙地用不出多少靈力,一時之間也不清楚地上還有沒有殘餘的破甲釘。

他試探地伸出一隻腳,往前一踢,很好,空****的,什麽都沒有。

丹任之放心地大步走。

“嗷嗷嗷嗷嗷!!!!娘的!!!怎麽還有!!!”

“媽!的!!!誰設的火焰陣!!!”

“啊啊啊啊!!!!哪來的鎖鏈!!!”

“為什麽還有箭雨!!!”

“到!底!是!誰!幹!的!!!”

絕望老龍悲憤的怒吼響徹整條地道。

餘音繞梁。

越往裏走,機關陷阱就越多,後麵一段路丹任之甚至連怒罵都無暇顧及,隻能竭力地閃轉騰挪,躲避著一連串不間斷的各種攻擊。

另一頭,路遙抱著小胖貓,站在了一處峽穀外。

前方兩側的崖壁高聳入雲,隻餘最中間一條細細的過道,頭頂一線天,路遙順著山壁,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山穀裏。

穀中生長著許多光禿禿的大樹,葉子稀稀拉拉的,樹幹上還有一條一條的杠杠,樹皮似乎也禿成了一塊一塊的。

山穀最中央,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用柔軟草葉搭出的圓窩窩。

最右側似乎還有一片迷你的小沙漠。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根本沒能引起路遙的一丁點注意力。

她的全部心神,都被滿地的白毛絨絨奪走了!!

是的!滿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白虎團子!!

他們有的睡在窩窩裏,團成一個圓潤的大毛團子,尾巴都乖乖的卷在身側,有的睡在穀中柔軟的草地上,翻著白白的肚皮四仰八叉的打著小呼嚕,還有的舒展著四肢睡得亂七八糟,頭和尾巴分別搭在不同的白虎身上。

路遙還看到一隻小小的白虎幼崽,趴在另一隻巨巨巨大白虎的耳朵中間,睡得香噴噴,軟乎乎!小爪子垂在大大大白虎的額頭正中間,還晃晃悠悠的!

路遙震撼地咽了咽口水,手腳都有些發飄。

好多!!好多毛絨絨啊啊啊!!大的小的胖的瘦的圓的扁的應有盡有!!

最大的白虎有小山那麽高!柔順的白色長毛能把路遙都整個蓋住!在裏麵打滾都沒問題!!

最小的體型隻有狗子那麽大,但,那是個兩頭身的白虎寶寶!!

小奶虎!!!

路遙無聲地尖叫,抱著小胖貓的手都有點發抖,天哪,這是什麽白毛控絨毛控天堂!!

蒼天貓眉頭一皺,就知道花心的獨苗又雙叒叕被迷倒了!!

他惡貓咆哮了一聲,跳起來就是一個頭槌!直接把路遙頂得仰倒在地!

路遙興奮得手腳都發軟,被小胖貓稍微一頂,她就順勢倒下了,直接倒在了一個大大的毛肚皮上!!

噗地一聲悶響,柔軟溫暖的毛毛又長又絲滑,穩穩地接住了倒下的路遙。

隨著大老虎的呼吸慢悠悠地一起一伏,路遙的身體也跟著**秋千一樣晃**,她在毛山毛海裏幸福地閉上了眼。

“喵嗷嗷嗷!!!”

蒼天貓氣到爆炸!這些可惡的白虎!在光天化日下睡姿如此不雅!不就是擺明了在勾|引他家獨苗苗嗎?!

他憤怒地一拍爪,原地變成一個圓滾滾的幼虎!

“哇嗷!!!”憤怒的小奶音聽得路遙一個激靈,立刻像詐屍一樣坐起來,把蒼天虎撈進懷裏。

“天哥!你還能變成白虎呀!”她神誌不清地舉著圓頭圓腦的小奶虎,眼神還有些迷離,看上去似乎恨不得一頭紮到人家的毛肚皮上去!

蒼天氣鼓鼓地“嗷!!”了一聲,額頭上的“王”字都皺起來了,猛地糊了路遙一巴掌。但沒出爪子。

路遙順著肉墊的力道一歪頭,露出一個夢幻的癡|漢笑。

蒼天:“.......”

每次隻要一遇到別的毛絨絨,他的獨苗就會變得超!級!智!障!

尤其是毛絨絨數量多的時候,她能當著他的麵就劈腿成八爪魚!!簡直,簡直過分極了!!

路遙亢奮地一把將小奶虎按進懷裏,倒回身後的大白虎墊子上,傻樂著滾來滾去。

啊啊啊!!好多好多毛絨絨嗚嗚嗚好幸福!!她現在睡著毛絨絨的大白虎墊子,懷裏還抱著一個奶聲奶氣直嗷嗷的小胖虎!!

蒼天啊!這是什麽快樂老家!!

她可以在這裏待到天荒地老!!誰都別想帶走她!!

蒼天虎被獨苗抱得死緊,滾了好幾圈,隻覺得眼前都要冒星星了,他掙紮了半天,都沒能掙脫忽然發神經的獨苗,隻能心如死灰地任由獨苗邊滾邊rua邊傻笑,把他渾身毛毛都盤得皺皺巴巴。

而充當墊子的大大大白虎動都沒動一下,任由路遙帶著一隻小胖虎在自己身上滾來滾去也沒動靜。

路遙這會滿腦子都塞滿了白白軟軟的虎毛,忘乎所以地連吸帶搓好一通快活似神仙!

等她終於從毛絨絨裏艱難地找回了一絲理智時,懷裏的小胖虎眼神都麻木了。

路遙不好意思地給小胖虎順了順毛,討好地摸出一小碗酸梅湯,舀起一顆圓溜溜胖乎乎的楊梅,殷勤地遞到小胖虎嘴邊。

蒼天虎木著臉轉開頭,兩眼放空,似乎已經看破了紅塵,好像下一秒就要掏出木魚開始念佛了。

路遙心虛極了,舉著小勺又追著喂,嘴裏還在不停地往外蹦甜言蜜語:“天哥,天哥我錯了,都怪我心誌不堅。”

“是我不好,被你柔軟又可愛的身姿迷倒了。”

“你這樣實在是太可愛了我才沒把持住,真的,這裏所有的虎都沒你好看。”

“天哥!吃個楊梅消消氣!這次是我被你迷昏了頭,輕薄了你,這樣!我任你罰好不好!”

小胖虎依舊木著一張可可愛愛的毛臉蛋,但沒有再轉頭了。

路遙自覺摸到了門道,把小勺子懟到他嘴邊:“隨便你怎麽罰都行!上刀山下火海天打雷劈唔呃......”

小胖虎伸出爪,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然後低頭把楊梅含到嘴裏,變回了人身。

高大的男人腮幫微鼓,雙手撐在路遙身側,定定的看著路遙:“隨便我怎麽罰?”

路遙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救命救命!!

現在他倆都靠在大大大老虎的肚皮上,小胖虎變成人形後,占地麵積陡然變大了許多,他現在這個姿勢!胸口都快貼到她的臉上了!

蒼天的聲音很好聽,低低的,很蘇。路遙在心裏偷偷摸摸地讚美過無數次。

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路遙卻聽得後背一麻。

“啊,對,隨,隨便你,怎麽罰都行。”她磕磕巴巴地應著,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試圖抵開蒼天越湊越近的胸膛。

這距離已經很危險了,路遙暈暈乎乎地想,她這會甚至能感受到蒼天的體溫和心跳。就撲在她的臉上。

蒼天咽下楊梅,輕輕地笑了一聲。

隨便他罰是嗎?那他可就不客氣了!這次一定要讓花心的獨苗苗知道他的厲害!

他這一笑,路遙手都軟了,差點端不穩酸梅湯的小碗,她窘迫地想往後退,卻被蒼天握住了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路遙的臉更紅了,他他他他想幹嘛?!!

路遙的腦子裏一團漿糊,感覺手裏似乎被塞了團什麽東西。

她捏了捏,好像是張紙,團成了一團。

蒼天從她微微發抖的手裏抽過小碗,把裏麵的酸梅湯一飲而盡。

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路遙。

路遙深呼吸了好幾次,後仰著離蒼天遠了一點才逐漸冷靜下來,她抖著手展開手上的紙團。

“除蒼天化身以外,無故不得靠近或撫摸帶毛的活物?”

“無正當理由不得與除蒼天化身以外的毛絨絨零距離接觸?”

“如有違反,被觸摸的帶毛活物都將變成......變成......大蟲子??!”

路遙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蒼天皮笑肉不笑地補充:“不是真的變成大蟲子,而是在你的眼裏,他們會變成任意一種大蟲子。”

也就是說,隻要路遙敢出軌!她摸到的毛絨絨就會在她眼裏秒變豬兒蟲/毛毛蟲/大胖蛆/大蜈蚣/飛天爆漿大蟑螂等等等等隨機品種的大!蟲!子!

路遙咽了咽口水,弱弱地舉手:“天哥,我能不能收回我剛剛的話......”換一種懲罰行嗎?!

蒼天冷笑一聲,抓著她的手就要給她按掌印。

路遙猛地彈飛出去,討價還價道:“天哥!我知錯了!真的!能不能換一個懲罰啊!”

毛絨絨變豬兒蟲,這是什麽魔鬼刑罰!!還不如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蒼天慢條斯理地把紙抻平,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路遙。

路遙嚇得拔腿就跑,還不忘垂死掙紮:“天哥!真的不能換一個懲罰嗎?!要不我**一次!你就捅我一刀怎麽樣!”

蒼天嗬了一聲,彈了彈那張紙。

路遙邊跑邊喊:“兩刀!兩刀也行怎麽樣!!或者三刀也可以!”

蒼天身形一閃,正好堵在路遙麵前,他比路遙高大得多,瞬間就把她的路堵死了。

路遙還想反抗,蒼天的臉色卻忽然一白,像脫力了似的,跌坐在了地上。

路遙條件反射地去扶他:“蒼天!天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蒼天看到她寧願挨刀也還是想摸別的毛絨絨,隻覺得心口一跳一跳地疼,他自嘲地一笑,自暴自棄地把紙一扔,垂著眼悶聲道:“算了,你喜歡就去摸吧,反正這世上,比我可愛的毛絨絨多了去了......”

他咳了兩聲,幹脆閉上眼倒下了。

路遙看著他的胸口大幅度地起起伏伏,像是馬上就要被活活氣死了,她才想起,他在安丘島上才中過毒,但還是硬撐著給她練了不少靈丹出來......

她捂著胸口,又想給自己一巴掌。

路遙走過去把他扶起來,小聲地說道:“這世上沒有比蒼天更可愛的毛絨絨了。”

蒼天把眼睛睜開了一丁點。

“真的。”

“我最喜歡蒼天,隻喜歡蒼天。”

蒼天順著她的力道坐起來,但依舊垂著雙眸不說話。

路遙一咬牙,心一橫,撿起那張紙就要按掌印。

但她的手懸在紙上,遲疑地上上下下。

蒼天默不作聲地把紙抽出來,在上麵添了一個期限,“一年內”。

路遙先是一愣,太好了!無期徒刑變成有期徒刑了!然後良心一痛,蒼天他又對自己讓了一步。他總是這樣。

路遙心裏一堵,一把接過紙,幹脆地按下了自己的掌印。

蒼天悶悶地收起紙,吃力地自己站起來,還喘了兩口氣。

這回他可不是裝的,是真的心裏堵得又痛又難受。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路遙不敢再亂動,乖乖的伸手在他背上給他順氣。

蒼天也沒躲開,隻是撇開了頭。

路遙想找個話題哄他開心,隨手一指:“天哥你看那邊......咦?!”

原本睡在大大大大老虎頭上的兩頭身小奶虎睜著圓溜溜的雙眼,正津津有味地盯著他倆,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蒼天聽到她的驚呼,也轉過身,看到了那個眼神懵懂清澈的小白虎。

蒼天:“.......”

媽的,幸好他及時讓獨苗簽下了禁止花心契,不然現在他又要被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了!!

路遙一臉嚴肅正經地拉了拉蒼天的袖子:“天哥,我不摸,我就過去問問行嗎?”

蒼天拉著她的手,跟她一同過去了。

小白虎見到他們過來,好奇地“哇嗚”了一聲。還歪了歪頭。

路遙捂著胸口,神色掙紮,心裏狂念清心咒。

大大大大白虎的頭都比路遙高,蒼天拉著她,站在小白虎麵前,小白虎打了哈欠,甩了甩頭。

路遙想了想,讓自己禦空站在與小白虎平視的高度。

“小家夥,你能聽懂我們說話嗎?”

小白虎在大大大大虎頭上打了個滾,咬著前爪又“哇嗚”了一聲,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路遙被萌得心肝一顫!隨即想起來自己剛剛簽下的“罰單”,又默默歎了口氣。

“你是什麽時候醒來的呀?”她繼續問道。

小白虎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又在大大大老虎頭上打了個滾。

見路遙還是不解,他又四腳朝天,一隻前爪似乎虛抱著什麽東西,來來回回地在大大大老虎頭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路遙忽然就懂了。她老臉一紅。

啊啊啊啊她好像無意中帶壞了小朋友!!這可咋整!!

蒼天也回想起了之前的事,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哼了一聲。

路遙立刻心如止水,擺出一副清心寡欲的表情,正色問小白虎:“你家長是哪位呀?他現在能醒來嗎?”

作者有話說:

蒼天:嗬嗬:)

今天舉著小奶虎給老婆們rua!!可以隨便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