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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啊,到底怎麽了?”她眉頭一斂,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

“傳太醫。”艱難的吐出三個字,他竟昏了過去。

這下把糖糖嚇得夠嗆,她立馬衝到寢宮門口,朝外麵喊道:“快傳太醫,皇上昏過去了。”

一時間,整個朝陽殿都吵雜起來,傳太醫的呼聲愈傳愈遠,糖糖則隻能坐在旁邊幹著急。

看著軒轅塵逸蒼白的臉,尖瘦的下巴如同是刀削出來的一般,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淩厲感,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傲氣就連他昏迷過去了都能隱隱從身上透出來。

有那麽一瞬間,原本應該很擔心的糖糖卻突然有了一種惡作劇的想法。

平時的軒轅塵逸總是給她一種遙遠的距離感,如今他這麽虛弱的倒在她麵前,讓她感覺是那麽的真是,心中不由一動,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軒轅塵逸的臉蛋。跟她預料中的一樣,冰冷而滑嫩,讓她不由得又伸手多捏了幾下。她知道,等他醒來,估計這輩子都沒機會這樣捏他的臉了。

她很難想象,如果他醒來之後知道她曾經像捏小屁孩的臉一樣捏過他,他會不會暴走?然後將她狂扁一頓?

好在沒人看到她行凶現場,所以,隻要她不說,軒轅塵逸肯定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大概是過了十五分鍾,就看到三個太極風風火火的敢了過來,其中一個胡子花白,看上去就是那種醫術非常高超的模樣,一副仙風道骨的感覺。

看到太醫來了,糖糖趕緊識趣的閃到一邊,太醫圍上去為軒轅塵逸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最後抬起頭問跟著進來的那白麵太監:“今日整天皇上都吃了些什麽?”

“就跟平時一樣的膳食啊,禦膳房都知道皇上不能亂吃東西,每每做的就那麽一兩樣,什麽也不敢亂上不是。”白麵太監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就奇怪了,皇上這體內分明是吃了與他身體反衝的東西,所以才導致了如今中毒的局麵。”那白胡子太醫說著,捋了捋胡子說道。

“中毒?”這兩個字直接給糖糖嚇了一跳,怎麽可能會中毒呢?

突然,那白麵太監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他冷臉看向糖糖道:“咱家記得,你開始帶了些吃食來給皇上的,難道皇上是吃了你送的東西所以才中毒?”

“開什麽玩笑?我就給他吃了些燕窩甜湯,怎麽會中毒,我喝得比他多多了,也沒見我有事啊。”對於白麵太監的指控,糖糖隻覺得很搞笑。

“你說你給皇上喝了甜湯?”糖糖此言一出,白胡子太醫神色一凜。

“是啊,我自己也喝了,而且喝得比他多呢,你不會真認為是那甜湯有問題吧?”糖糖點了點頭,一副“瞧你那大驚小怪”的樣子。

“哎呀,你這奴婢,真是該死啊,皇上是不能吃甜食的,沾一點糖都不成的。”那白麵太監聞言,大叫了一聲,然後就拿眼睛使勁橫糖糖。

嘎嘎噶……

這下輪到糖糖傻眼了。

“不能吃糖?這是怎麽回事?”

白胡子太醫知道了症結所在,立刻清退了寢房內的所有人,糖糖被白麵太監叫來的幾個侍衛給押了起來,罪名是“弑君”。

糖糖頂著這麽大個罪卻並沒有覺得自己現在命懸一線,她不爽的扭了扭身體,想擺脫那兩個侍衛的禁錮,誰知對方的力量太大,她掙脫不了。

“好你個小奴婢,居然敢借著太後讓你送湯品,私自在裏麵加糖陷害皇上,你可知你犯了死罪?”白麵太監指著糖糖寒聲說道,那聲音又尖銳又刻薄,仿佛恨不得立馬將糖糖給推到菜市口斬首示眾。

“喂喂喂,你搞搞清楚,不要隨便亂給人安罪名。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你說話小心點哦,要不然,秋後算賬,我饒不了你的。”糖糖咬了咬牙,她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趾高氣昂的訓斥過。敢定她的罪,也不打聽打聽她是誰。

“你……你個小蹄子,還敢威脅咱家。把她押到暴室去,給我好好審問。”那白麵太監沒想到糖糖這麽強硬,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他也氣得不行,跺了跺腳,命令道。

那兩個侍衛聞言,押著糖糖就往外走。

糖糖不知道他說的暴室是什麽地方,倒也不害怕,隻任他們押著自己走。

她心裏琢磨著,好歹自己是太後的人,他們應該不敢對她怎麽樣吧。

可是,好像事情並非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似乎這群人是軒轅塵逸的人,而軒轅塵逸跟宇文明珠那視同水火的關係也注定了糖糖今晚肯定是不能輕易脫身的。

一進暴室,糖糖的心就沉了。

難怪叫暴室,整個一暴力空間啊,滿地對著的刑具看上去就觸目驚心。

糖糖被兩個侍衛使勁押著沒有半點脫身的機會,剛進暴室,就被綁在了暴室中央豎著的十字架上。

十字架,糖糖就知道現代教堂裏有許多,沒想到,到了這古代,十字架居然是這樣用的。

“老實交代,是誰讓你毒害皇上的。”白臉太監在她麵前的一個椅子上坐下,冷著臉問道。眼神死死的盯著糖糖,那樣子如同是要扒了她一層皮,然後看看她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一般。

“你有病啊?我上哪毒害你家皇上了?我怎麽知道他不能吃糖啊。我喂他吃的時候他吃得挺歡的啊。他自己也沒說他不能吃甜的。”糖糖看著他那副嘴臉就覺得惡心,她大眼睛往上一翻,很不客氣的回敬道。

“你……你……你……來人,給我抽,狠狠的抽。”白麵太監被糖糖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糖糖衝那兩個侍衛說道。

那兩個侍衛相視了一眼,然後隨手將掛在牆壁上的鞭子拿了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抬起手就準備一鞭子抽過去。

糖糖見自己馬上就要挨打了,神色頓時一變,她厲目一抬,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那舉著鞭子的侍衛手中:“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