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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都走了,還能怎麽樣,等我回去靖國了再收拾他。”莫言的話讓糖糖心中的氣消了些許,她轉過頭又看向宇文無羈道:“太子哥哥,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吧?我什麽時候可以回靖國去呢?”

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幾天沒有見到慕容灝明,現在又聽到他已經偷偷溜掉了的消息,就變得特別想要立刻見到他。

“父皇的葬禮還沒有舉行,你要走,至少要等父皇的葬禮舉行了再走啊。”宇文無羈有些奇怪的看著糖糖,按道理她在靖國無牽無掛,為什麽會要這麽急著回去呢?

其實糖糖之所以想要急著回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紫玉。自從她們上次分開後,她就一直沒有紫玉的消息了。

“這樣啊,好吧,我知道了。”既然是葬禮,那她自然是不能拒絕。轉頭看了莫言一眼,見莫言一臉沉思的樣子,她用手肘碰了碰她道:“你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莫言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接著宇文無羈又叮囑了幾句讓糖糖好好休養一下,就離開了。

糖糖用過早膳之後,想起玄冰不知道怎麽樣了,於是讓莫言帶著她去找玄冰。

雖然是秋天,但是禦花園內依舊開滿了各種鮮豔的花朵。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美豔動人。昨夜的一場腥風血雨在宇文無羈安排的人員洗刷下,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若不是空氣中依舊殘留的些許血腥味尚未散去,怕是連糖糖也忘記了自己昨夜瘋狂殺人的模樣。

繞過禦花園往南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莫言帶著糖糖來到一個虛掩的宮門前。

“這是什麽地方?”糖糖一邊探頭往裏麵望去,一邊問道。

“這裏原本是宮中當值侍衛換班休息的地方,皇宮內是不得外臣留宿,玄冰連外臣都算不上,自然不能留在宮中。不過因為太後您昨日發了話,還請了太醫為他治傷,所以便將他安置在了這裏,等候太後您今日的安排。”莫言說著,將門輕輕推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領著糖糖進了門。

進門後,抬眼便看見了幾間房子連在一起的一幢屋宇,在這皇宮內,最不缺的就是房子了,此時整個院子內都十分安靜。走在青石鋪成的小道上,糖糖的腳步輕快異常。

來到屋前,她想也沒想就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玄冰坐在桌案前,像是在寫字。受傷的右手被包紮得嚴嚴實實,他正在練習自己的左手。

“玄冰,我來看你了。”一進門,糖糖就大聲朝玄冰喊道。

其實早在糖糖進院子的時候,玄冰就已經察覺到了有人進來,不過他以為是那些換班的侍衛,便沒有起身,現在看到糖糖一臉明媚的站在自己麵前,他的臉上微微一怔,半晌,才麵無表情的說道:“玄冰見過公主殿下。”

“別客氣,你手上的傷勢怎麽樣啦?”擺擺手,糖糖笑眯眯的走到玄冰麵前問道。此時的玄冰沒有給她一種冷漠拒絕的態度,這讓糖糖心裏很高興,事實證明,玄冰似乎已經不再將她視作敵人了,這可是一件好事兒。

“讓公主費心了,在下無礙。”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不如臉上表情那般僵硬,可以看出,他對糖糖確實沒有了戒心。

“那就好,等你的手上的傷養好了,就跟我一起回靖國吧。”很滿意的點點頭,糖糖繞到他身邊,想看看他寫的到底是些什麽東西。

“去靖國?”玄冰對於糖糖的安排微微有些詫異。

“是啊,我等父皇的葬禮結束就回靖國了,你忘了,昨晚我向太子哥哥保下了你,所以,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不?”認真的點點頭,她的眼睛瞥到他寫的那幾個大字,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你……就你這鬼畫符的字,還練什麽啊?居然比我寫的字還難看,哈哈哈……醜死了……笑死我了……”

原本玄冰聽到糖糖說自己今後就是她的人了,心中一悸,但是接著看到糖糖嘲笑自己的字寫得醜,他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喂……喂……喂……你這是臉紅了嗎?我沒看錯吧?”糖糖看到玄冰那原本冰山一樣的麵癱臉突然變紅,笑得更厲害,她捂著肚子,一副受不了了的模樣。

“太後,玄冰現在是在用左手練字,您寫字用的可是右手。”在一旁的莫言看不下去了,她悄悄移步到糖糖身邊,然後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呃……

好像,確實是這麽回事哦……

糖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對於自己剛剛非常不禮貌的嘲笑表示相當的鄙視。她幹咳了兩聲,然後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看著玄冰道:“你不用這麽拚命的,又不要去考狀元,再說了,你的右手又不是不能恢複了,幹嘛費勁去練左手寫字。好好休息養傷吧。”

“謝公主關心。”玄冰說著,臉上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糖糖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善於與人打交道,待人接物顯得非常的生硬。宇文無羈說得沒錯,他隻是許如風訓練出來的一個殺手,專門保護他和替他殺人的棋子,所以關於品德方麵的教育,想必為零。

“好吧,我不打擾你了,你慢慢的練你的字吧,無聊的話就去找我玩兒哦。”看到玄冰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談話一再進行不下去,糖糖隻好作罷,擺了擺手,她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才走到門口,她又突然頓住腳步,轉過頭來看向玄冰道:“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的。”

“公主請問。”玄冰抬起頭看向糖糖,他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淡淡金色光芒,精致漂亮的五官如同是上天雕刻出來的完美藝術品,冷漠冰寒的表情下掩藏的一顆不安忐忑的心,如果不是昨夜糖糖向宇文無羈保下了他,那麽現在的他將會是在哪裏?是死,還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