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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進到慕容灝明所在的屋內,輕輕推門進去,就看到他正側躺在床榻上,眼睛微閉。月白的長衫衣領處隨意的搭在胸前,長長的青絲自然垂下,一副慵懶潛睡的模樣。

“看來,莫言打擾到六王爺清夢了。”莫言知道他此時並未睡著,在門口站定,她隨口說道。

“在此地,本王是客,姑娘是主,要說打擾,那也是本王打擾到了姑娘才是。”眼睛微微睜開,漂亮的眸子綻放著讓人眩暈的光芒,如天上燦爛的繁星,明亮而高貴。

“莫言此次前來,隻不過是有一件事情要提醒王爺一下。”對於慕容灝明,莫言一直從心裏有一種抗拒感,她不太喜歡長相漂亮的男生,宇文佳榮的那些男寵裏麵,她最厭惡的便是青墨。她的印象中,漂亮的男人跟女人一樣,也是懂得用自己的姿色去達到某種目的的,這一點讓她覺得很惡心。至少在她看來,需要依靠自己美色去達到某種目的的男人,不算是真正的男人,沒有真正的本事。

慕容灝明對於莫言的態度不置可否,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天下人都知道太後好男色,然,卻不知太後亦善變。想必六王爺如此高貴的身份,自是不會甘居人下的。況且,有些罵名,自然也不是一般人敢來背的。”莫言所說的太後善變,便是隻她向來用情不專,喜歡誰就去招惹誰,招惹完了就往她的後花園內一扔,再不去管其死活。至於她說的那個罵名,自然是**之名。誰人都知道,名義上,慕容灝明為子,糖糖為母,母子**,這是多麽荒唐的事情,身為皇族,誰又丟的起這個人啊?

所以,莫言所說的這兩點都是相當嚴重的,可謂一擊即中要害。她絕對不允許糖糖今後被慕容灝明所傷。

“太後有你這樣忠心的奴婢,倒是該知足了。”慕容灝明嘴角的淡笑慢慢放大,最後又重重的合上了眼。

“不打擾王爺休息了,莫言告退。”自己的話已經說完,莫言便不再多做逗留,她轉身走出門外,將門帶上,然後往院子外麵走去。

屋內,慕容灝明突然將眼睛睜開,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讓人無法琢磨的古怪神色,眉頭輕輕的擰在一起,白皙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在糖糖在床上養傷的這段時間,宇文無羈得到確切的消息,證實皇上其實早已過世,是宇文無緒在許如風的教唆下選擇了密不發喪,準備就這兩天發一道假聖旨,繼承皇位。

誰知糖糖的那一陣攪和,讓許如風跟宇文無緒起了內訌,這宣讀聖旨登基即位一事便拖了下來。如今,怕是他們也知道再拖下去對自己並沒有半點好處,於是對外宣布了皇上的死訊,並且三天後宣讀皇上遺詔。

得知皇上死後,宇文無羈心中再沒有顧慮,跟張清遠謀劃了半天,他們選擇今夜帶領一大隊高手從秘道進入皇宮,直搗宇文無緒老巢,將其控製,隻有這樣,才能將傷亡減到最小。

此時糖糖背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她不得不驚歎張清遠的醫術,更加佩服宇文無羈的人格魅力,這麽厲害的人都能為他所用,這悅王,又如何是他的對手啊。

知道了宇文無羈的這個大計劃,糖糖就嚷嚷著要參加,她心中還惦記著那個紅衣少年,想跟他再PK一次,上次的那一架,雙方可以說是打了個平手,她背上受了他一箭,他手上挨了她兩槍。

這一次,糖糖想好了,她一定要把他身上的那層防彈衣給扒下來。其實她心中一直很好奇,這古代難道就知道了做防彈衣的技術?

糖糖提出參加戰鬥的要求自然是被宇文無羈給無情的駁回了,想想也是,他怎麽可能再讓糖糖去冒險呢?

於是,鬱悶的糖糖就在大家都離開後在園子裏亂逛,她的嘴嘟得都可以在上麵掛一個葫蘆了。

跟著莫言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院門口,裏麵清幽的環境讓糖糖覺得舒服無比,她牽著莫言就往院子內走,才走進院子一步,就看到裏麵有一間漂亮精致的小木屋,此時夕陽已經開始慢慢下山,小木屋借著夕陽的餘暉散發出一種古老而典雅的光芒。

就在糖糖正要走進木屋內瞧瞧的時候,突然,三四隻個展翅的信鴿從中飛出,糖糖一驚,想也沒想就從頭上將金簪拔出朝其中一隻信鴿射過去,剛剛飛出院牆的信鴿就被糖糖僅準的金簪給射了下來。

遞了個眼神給莫言,讓她去瞧瞧那信鴿的情況,而糖糖自己則繼續往院內走去。

走到小木屋門口,門是關著的,她繞道木屋的窗戶口往裏麵看過去,隻見雨蒙正在裏麵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墨。

剛想出聲叫她,卻被後麵趕過來的莫言給捂住了嘴。

糖糖被嚇了一跳,剛準備還擊這個從背後襲擊她的人,卻感覺她身上的香味特別熟悉,扭頭一看,才發現是莫言。

正準備開口問她幹嘛捂自己的嘴,卻被莫言用眼神阻止了。她一句話也沒說,拉著糖糖的手就小心的往院外跑去。

“怎麽啦?莫言。你幹嘛這樣鬼鬼祟祟的?”跑出了院外大概一千米的樣子,莫言才停下腳步,糖糖喘著氣看向她問道。

“太後請看。”莫言沒有多說,隻將一個小紙條遞到了糖糖的麵前。

有些好奇的看了莫言一眼,糖糖將小紙條展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我就說這女人有問題吧,看來我的直覺真的很準。不行,我要去救太子哥哥。”原來,那小字條上麵的內容,正是宇文無羈今晚的行動計劃。雨蒙是許如風的人。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當年許熙容死的時候對外宣稱難產,可是許如風還是知道了許熙容是被太子給害死的。更加解釋了,為什麽以雨蒙這樣的性格,卻甘願忍受許熙容的百般刁難。這一切,都隻因為她是許如風的人,而許熙容很顯然並不知道這一點,把她當作了情敵來對待。

也真是苦了她了,在太子身邊臥薪嚐膽,默默潛伏。作為一個資深間諜,她是非常成功的,許如風果真是一個出色的陰謀家,布局可以布得這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