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氣渣爹(2)

“嫁給你之後,除了規矩是體統,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多言,一個好端端的女人,硬是被折磨成一個行屍走肉。 連臉的表情,都被你們這府裏的規矩體統控製著。”

“原本想著,為了兩個孩子。付出什麽,都忍了。可如今看來,連兩個孩子你都不管。這水雲院,十年來你不曾進過一次。雲翳天,我圖你什麽?”

八姨娘冷笑一聲,“好在我女兒有本事,能賺到銀子。怕是你休了我,這餘生還好過些。”

“娘,他若是休了你。我便在給你買個宅子,弄得雲翳天的正院子還要奢華。”

“難道在你們心裏,沒有一點三綱五常嗎?”

雲翳天拂袖轉身,整個臉鐵青著。

“不好意思,這雲府沒送我學。還真不知道這玩意。”

“……”

雲翳天差點沒氣暈過去。

“雲翳天,若是……你還想你在官場好過一點。最好是……我做什麽,你都忍著,受著。”雲曦兒笑道。

“雲曦兒,你……”

雲翳天這次是真的氣得差點吐血,那老頭胸口此起彼伏,“咳咳咳……”

一串猛烈的咳嗽,發自肺腑的傳出來。雲翳天險些沒站穩。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被自己最不喜歡的女兒擺一道,而且,還是那種被算計得死死的。

雲曦兒知道,雲翳天在這個節骨眼不敢把事情鬧大,所以如此放肆。而雲翳天,本來以為可以用雲府老爺以及父親的權利,壓製她。隻不過沒想到,最後自己反倒被壓製了。

“七小姐,老爺心髒不好。還不趕緊給老爺賠個不是。”雲翳天身邊的經常伺候的老嬤嬤連忙道。

“心髒不好趕緊請大夫,或者開藥。我給他道歉,道歉一百次也好不了。別死在我這裏,我可不承認埋他。”

雲曦兒翻了個白眼,蕩漾著雙腿,玩著最新的秋千。

“咳咳咳……”

雲翳天聽到,整個人咳嗽更加厲害了。但其實,那種咳嗽聲大半是裝得。聽起來格外刺耳。一個大夫,自己身體有什麽症狀都是第一時間知道,能病到哪裏去?

“唉,怎麽?你都沒養我,還想我埋你?做夢!”雲曦兒悠然的看著雲翳天痛苦萬分的樣子,秋千蕩漾的幅度,越發的高了。

雲翳天咬牙,狠狠的閉眼睛。他自然明白,此刻若是再不閉眼睛。怕是要真的被氣死。畢竟這麽多年都美人氣他了。而此刻,被雲曦兒氣了。

“抬出去,抬出去。”雲曦兒的眼神,和當初雲翳天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雲翳天氣急了,哪怕是閉著眼睛。可耳朵還能聽到啊,聽到雲曦兒這話,暈了也得再次氣得醒過來。

“藥,救心藥。”

雲翳天呼喚著。

“哦,老爺。這……這裏……”管家連忙把藥拿過來,雲翳天服下藥之後,順了順氣,這才又一次起身。怒瞪著雲曦兒,好像瞬間滿血複活。

“來人,七小姐既然喜歡這雲水院。從今日起,便一直待在雲水院吧。”雲翳天怒道,“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孽女。好好在這雲水院裏反省一下,該怎麽做一個女兒。”

雲曦兒平靜的道,“你若是敢在我這雲水院留下一兵一卒,我跟你沒完。”

“管家,安插十個家丁,要身手好的。七小姐出門半步,直接打斷腿。”雲翳天說完,孱弱的走下去。足足八尺的身高,在朝野下混跡多年。的確是有屬於自己的威風。

“既然如此,那便要試試雲大人的家丁了。若是本小姐不小心弄傷了,或者弄死了。可別怪我。”雲曦兒笑了笑。

“哼!”

雲翳天哪怕是沒力氣了,還是又哼了一聲之後。準備走出去。

“七小姐,門外來了四個家丁。我們掌櫃送的,說是希望小姐以後與他長期合作。”

一個小廝跑過來,恭敬的稟報。雲曦兒自然是認識的,這人,是給她送家具的管家。因為家具定得較多,再加,雲曦兒有一張天香樓老板給的金牌。所以,那家具店掌櫃的對她非常的大方,闊氣。似乎覺得她是個財神爺。

畢竟這京都,一口氣在他那裏花一千多兩銀子的人沒有幾個。

可算這樣,送打手?這出手怕是太闊綽了吧?有這種事?

不過,隻見月洞式門口。四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恭敬的走過來,“見過七小姐。”

“你們是那個掌櫃的人?”雲曦兒難以置信。

“是!”

黑衣人答道。

“那現在是我的人了?”雲曦兒又問。

“是!”

“那好,去門口守著。誰敢接近雲水院,也給我把腿打斷了。”雲曦兒悠然的蕩漾著秋千,雲翳天氣得半死,她此刻卻像是悠閑得很。

那黑衣人領命而去,片刻之後。地躺著七八個人,在地掙紮。最後,被當垃圾一樣的。直接踢出雲水院。

“這……”

管家看了,有種不堪回首的感覺。

“放肆!”

雲翳天氣得周身顫抖,走過去,怒道,“老夫每人給你們二百兩銀子,從哪裏來,滾哪裏去。”

“七小姐,這裏還有幾個人。想要賄賂屬下,是不是也一同打斷腿?”黑衣侍衛問道。

雲曦兒沉思半響,怒道,“轟出去!”

“是,遵命。”

為首的黑衣侍衛轉身,修羅般的眼神,凝視著雲翳天,“雲大人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哥幾個送你。”

雲翳天一張老臉在這一刻,再也撐不住。他自然明白,今日若是還想跟雲曦兒鬥,似乎有點不太可能。畢竟這丫頭現在不缺銀子,也不缺打手。

“老爺,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七小姐怕是瘋了,等過段時間她平靜些了再說吧。”

管家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到話,附在雲翳天的耳旁。

“哼,我們走。”雲翳天做足了家主的威風,哪怕是最後要走。還是甩了甩袖子,證明自己誰都不怕。

人都走了,家具放好了。隻剩下一些修繕院子的人,那四個黑衣侍衛畢恭畢敬的站在雲水院的門口。

雲曦兒走過去,又問了一句,“你們……當真是賣家具送的?”